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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佳人 第5页

作者:森宇优

看著凤悦儿哭丧著脸,嗯……打击挺大的样子!

那男人的身体丑到让她想哭吗?

凤玺低头看看自己,思忖他的应该……不会丑到让人想哭吧!

天晓得罗!

“咕噜……咕噜……”

两天了……

那丫头两天没出现了!

她不会打算饿死他,顺便把他放在这儿当乾尸吧?!

“咕……噜……咕噜……”

他的肚子已经大闹空城计很久了,如果她再不来,他会考虑从草席开始吃起,或者从棉被?

才想著,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优雅的踏著步子进木屋来,“咚”的跳上床踩了一圈,按照往例将前脚踏在韩誉胸膛上,跟他来个大眼瞪小眼。

韩誉眨眼,笑道:“虎兄!看见你真好啊!”那代表凤悦儿必然就在附近,也意味著他不用吃草席跟棉被了!

“呼噜!”霸儿像是会意的低叫一声。

叮当的银铃声由远而近,霸儿自动自发的跳下床,在一边儿窝好,乖巧的等凤悦儿进门。

韩誉低声跟霸儿说道:“虎兄,你也怕她啊?”还会装乖巧呢!

“呼噜!”霸儿又用喉音低叫一声,像是同意他的话,惹得韩誉开怀大笑。

“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凤悦儿踏进屋来,好奇的问道。经过两天的调适,她已经全然恢复原来的样子。

“没有,这是我跟虎兄的秘密。”

凤悦儿看他一眼,爱笑不笑地啐道:“两天没吃饭还有力气说秘密,看来还没饿著你啊!”

韩誉暗自叫苦,只得陪笑,“悦儿好姑娘,天可怜见,我已经饿到打算啃草席了!你就行行好吧!”

凤悦儿听他说得有趣,不觉噗哧一笑,“呐!”伸手递了个玉米制的大饼给他,又低声诚挚的说:“那天对不住,我不该乱打你的!”回去想想,她真是后悔极了,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难为情就迁怒於他,算来他还是比较吃亏的一个吧!

虽说他是男子,但被看光的、模遍的,还被赏巴掌的,都是他呀!

韩誉有些讶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率的道歉,轻笑道:“那没什么的!我还多劳你的照顾呢!”他本来就不会跟一个小泵娘计较,而此时对她的坦白直率更欣赏了几分。

是苗人都像她这般?还是只有她与众不同呢?

凤悦儿爽朗的笑开来,弥漫两日的阴霾尽除。

“那我们扯平罗!”心情一好,她不自觉的就轻轻哼起歌来,苗人爱以歌曲抒情,平时就常可听见苗人哼歌,凤悦儿也不例外。

韩誉则是拿起玉米大饼啃咬,安抚自己空了两天的胃囊。

玉米大饼是他们族中的食物,苗人多以玉米为主食,其他谷类为辅,长於豆腐制作,平时少杀牲口,除非有祭祀或重大节庆,才会杀猪宰羊的。

津津有味的啃著大饼,韩誉不自觉的盯著凤悦儿看,直到她恼怒的瞪向他,娇斥道:“做什么一直看我?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吗?”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害她手脚都不会摆了!

韩誉苦笑,还是很泼辣啊!他连忙摇手解释:“我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汉人姑娘真的很不同罢了!”

凤悦儿好奇的眨眨美眸,“你倒是说说看,哪儿不同了?”

韩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真要说……汉人中应该找不到像你这么率真而直爽的姑娘吧!”

“听说你们汉族的女人要遵守的规矩最多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还动不动就要休妻,更过分的还要拿人家沉潭、浸猪笼、绞死的!”

韩誉摇头叹气,“汉族的女人的确要遵守很多规矩,却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可怕,否则汉族女人不都死个精光了?”

凤悦儿半信半疑的又问:“那为什么汉族的女人不率真、不直爽?”

“是民族的风俗不一样……汉人喜欢女人含蓄、温柔、贤淑、贞静。在这样的观念下教养,所以汉族的女人通常都比较内向怕生,也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凤悦儿直勾勾的看向他,犀利的问:“你呢?你也喜欢女人含蓄、温柔、贤淑、贞静?”

她像在审问犯人,韩誉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非要女人这样不可,但我喜欢的那个姑娘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绝丽的容颜,让他的神情温柔得似要化出水来。

他有喜欢的姑娘?!

凤悦儿胸口猛的一窒,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内伤吗?闷闷痛痛的……

他有喜欢的姑娘关她什么事啊?

啐!她发什么傻啊?

深呼吸两口,让胸口的气息顺畅。

凤悦儿又问:“那姑娘是谁啊?想必长得很美吧?”奇怪?心理有些酸酸的,呿……她酸什么啊?

韩誉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柔声回道:“她是我义父的独生女儿、我的义妹。人长得很美很美……”言辞中带著一点他自己也没察觉的轻愁……

比我美吗?

凤悦儿差一点问出口,后来及时住了嘴。

问什么问哪!必她什么事?

人家都说“很美很美”了,她还想怎么样?

“她也喜欢你吗?”

韩誉豪爽的笑笑,笑声中隐藏了一丝无可奈何。

“我不确定,在我们汉人的礼教下,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表示,尽避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也见不上面,因为私下诉衷情被发现,是会被指为背德的!而我,虽然有幸跟纤纤生活在同一座宅邸中,但却少有机会单独说上话。就算能单独说话,依她的教养也不会说有违礼教的话……”所以他从来也不明白纤纤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如同他一般?

抑或是……只有他在自作多情?

七年前,义父曾说过要将纤纤许他为妻,他记下了惦念在心中,自此,在内心深处,他几乎当自己是有妻室的人了,本来就谨守礼教的人,更加严守与女子间的男女分际。

但……

他总觉得不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模不透……也猜不著……

她总是那样的遥远冷淡,就像天边的弦月,极其美丽,却那样的清冷;纵使婉约得体,也是带著距离。

不像眼前的凤悦儿……总是将喜怒哀乐写在一张俏脸上……

韩誉回过神,发现自己彻底冷落了凤悦儿,连忙歉然笑道:“对不住……我一时失神了!”

凤悦儿苦笑,“没关系……”才怪!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想必现在的神情一定丑极了!

完了!完了!她真的快疯了!

跋明儿个去找巫师作作法吧!

韩誉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悦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她不会又丢他在这儿躺两天。

凤悦儿眨眼,“什么事?”

“呃……我想沐浴……”希望这不会太为难她,毕竟之前……

但他真的是快受不了了,贵州山中气候闷湿,两三天就黏腻得不得了,更何况他近七天没沐浴了,当真是浑身难受得紧。

“啊?!”凤悦儿瞠大眼,直觉的反应道:“我不能再替你擦澡了!”再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她绝对会作噩梦的!

韩誉俊脸通红,强自镇定地说:“我知道。不敢有劳,只是请你扶我到溪边,让我稍作清理。”他入贵州以来也还没剃过胡子,现在真的是蓬头垢面的,像土匪也像山贼。

凤悦儿吁了一口长气,“喔!好啊!”

只要不叫她洗,真的是什么都好……

淙淙的溪水清澈见底。

凤悦儿蹲在溪边,手中搓洗的是韩誉的长袍跟中衣。她细心的搓洗著,娇俏的小脸带著一抹动人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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