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荀彧满意的点头微笑,“总算想到了。”
天啊!
在这人生的重大日子里,她竟然抛下了无数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和斗庆出去混个一整天。
她几乎可以想象,当时荀彧父亲脸上的铁青与场面的尴尬……
“彧……彧大哥……”看着荀彧身上的衣服打扮,云中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了句很欠扁的话,“节目也不算开天窗,至少你有出现嘛。”
只见一向好脾气的荀彧,额头上暴出了青筋。
在云中君还搞不清楚状况之际,身子就被倒转了过来。当她终于意识到后,人已经趴在荀彧的大腿上,美好的屁屁正朝天笑。
“不要!”
来不及了,第一记铁沙掌硬生生的拍上她秾纤合度的屁屁上。
“好痛!好痛!”云中君朝着地板吼道。
第二记铁沙掌,在她还来不及喘息之际又来到了。
“痛痛痛!”她大叫。“这么凶,你会娶不到老婆啦!”
“不劳费心!”荀彧淡淡一笑,“顺道告诉你,今天在宴会上,已经有众多大官的女儿排排站,准备要和我联姻。”
云中君的眼泪几乎要爆出来了。“那你赶快去娶她们啦!顺便去打她们的屁屁啦!”哎哟,好痛!
荀彧将云中君扶了起来,看见她泪眼汪汪,不过还是倔强的不让泪水掉下眼眶。
“那又抱歉啰,我没个中意的对象。”
云中君怨恨的瞪着他,“没有?!”那何时才有人来接替她倒楣的位置?
荀彧耸耸肩,“没办法,谁教她们都没有你出色。”
啊?
云中君还以为自己耳背听不清楚,她挖了挖耳朵,对荀彧说道:“不好意思,麻烦大哥再说一次,我方才没有听清楚。”
荀彧却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三更了,你要早点休息。”说着他站了起来。
耶?
“大哥?”一见荀彧就要走出大门,云中君连忙追了过去,而他只是对她摇了摇手,便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地挨打,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不懂的话语,云中君模了模还发热发疼的屁屁,正要关上房门,却见斗庆脸色很难看的站在门外。
“斗庆?”何时来的?
斗庆看了看云中君,又看了看荀彧消失的方向,冷着声音说:“小姐,方才荀大爷来了?”
“是啊。”云中君点头,“他也不知在里头等了多久。”
“他打了你?”
斗庆阴暗不明的脸色,让云中君有点不解,“从小打到大,没差啦。何况他也不是真打,一点儿都不痛。”再说,荀彧那一丁点的力气,她还不放在心上呢!
见斗庆一直不说话,她走上前去,扬头看着他。
“你怎么了?太累了,所以脸色才这么难看吗?”
岂料斗庆却一把将云中君抱住。
“斗庆?”突然被抱在怀中,加上他激动的情绪,她更是满头的问号。“你是怎么了?”
斗庆却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方才荀彧和云中君之间的对话,他完完全全听到了。
即使云中君现在还不懂,但以他身为一个男性的直觉,他完全可以理解荀彧话中之意。
荀大爷是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幸运儿,拥有聪明的头脑、俊朗的外表、傲人的家世,以及不可限量的前途。但是他……
他只有小姐一个。
想到这里,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斗庆……我快不能呼吸了……”他怀中的人儿发出可怜的哀号声,“我快死了啦!”
“小姐!”斗庆连忙将云中君放开。
一得到解月兑,云中君立刻跳离他数步远,不断的大口呼着气。
“小姐……”乍然空虚的双手,让他的心房好似破了一个大洞。
“你在发什么神经?”确定肺部充满新鲜空气后,云中君不解的看着他,“我刚刚差点就窒息了!”
但她责备的语气在见到他受伤的神情时,戛然而止。
“庆,你怎么了?”她走上前,轻柔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从小到大,只有小姐才会这么温柔的注意到他的伤痛。
斗庆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云中君存疑却关心的神情。
“庆?”
他绝对……不会将小姐让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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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难得换上女装的云中君,挨了荀彧父亲的骂后,模模鼻子便从大厅退了下来,独自一人走到荀府的花园内沉思。
荀府的花园之大,从来都是让她躲藏沉思、不受打扰的好地方。
她找到自己常常坐着的大石头坐下,那是一块重达数十斤的花岗岩,朝天的一面刚巧平坦可坐人,最棒的地方在于该块石头坐落的地方,正巧是数座假山相叠之处,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看来,都看不到有人坐在其上。
云中君双手撑着下巴,苦苦想着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自从荀彧的及冠礼那日后,斗庆的态度就变得相当奇怪,常常会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对待荀府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具敌意。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向开朗的斗庆会变成这副模样……
还在想着时,云中君突然觉得背后被人用手指头戳了一下。这一戳非同小可,几乎让她跳了起来。
竟然有人近她的身,她却浑然不觉?
她连忙回过头,正准备一拳打过去,但挥去的铁拳却被人接了下来。
“小姐,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云中君放下了戒备,“是你?干嘛不声不响的躲在背后?”她瞪了来人。
斗庆咧开嘴笑道:“听说小姐方才被老爷骂了,所以斗庆便猜测小姐躲到这里来了。”
云中君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斗庆坐下,“我可不是因为被骂,所以才坐到这里来的喔!”
“我知道。”斗庆坐在云中君身旁。
“喔?”
“小姐大概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再次避开举行及笄礼?”
云中君一楞,“你偷听了?”
方才荀彧父亲在大厅上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告诉她择日再行及笄礼。不过说真的,及笄礼有无举行对她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一来,她不姓荀,荀家帮不帮她举办,她不怎么放在心上;再者,她不急着嫁人,也不在乎有没有“字”来称呼自己。所以,举行及笄礼对她没有什么迫切性。
“小姐别忘了,我也算是荀府的仆人啊。”斗庆说得有些无奈,只是云中君却没有听出来。
“我不是在烦这个,我在想别的事情……”
“别的事?”
斗庆关心的神情,反而让云中君不知怎么开口,因为她正在烦斗庆态度突然转变的问题。
正在苦恼时,斗庆突然轻声叫住她,“小姐,你看那边。”他手指着假山的细缝,示意她看过去。
她不疑有他的将眼睛凑过去,只见在一处花团锦簇中,出现一名她从未见过的丽人。
杏眼红腮、柳眉弯弯,肤色比冬天的白雪还要白晰,眼睛比黑夜的星子还要闪耀,她浑身散发的婉约优雅态度,和荀彧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相像。
“是个美人……”云中君衷心赞美,连忙对斗庆说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她真是个美人耶!”
斗庆一笑,“是,她真是个美人。”嘴上虽这么说,他却心不在焉的看向云中君。
那个美人算什么!在他心目中,小姐才是最美的。
“美人还不来看?”云中君没看见斗庆有些怪异的笑容,反而又凑进细缝看个仔细,“好优雅、好闲适的态度啊!如果我有她的十分之一,那就算我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