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怎么懂?”赵云咬着牙说:“谁会懂你说的那些奇怪话。”
这时白宸侰才发现赵云似乎有些动怒,她楞了一下。
“你在生气吗?”干嘛莫名其妙的生气?
“我的样子叫生气吗?”他将自己的脸凑上去。
看着他脸上青筋浮现,白宸珺指着他的额头,老实说道:“你的青筋爆出来了。”明明生气了,还不老实。
“总而言之,不准你动下动就说『死』字!”他不悦的顺手拉住她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不要。”白宸珺用力想扯回自己的手,固执的说:“我要待在这里。”
“待在这里?”
她点点头,“我要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或许那个老头会再回来也不一定。”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老头走得这么轻松愉快。
“老头?”
“你不懂的。”她摇摇头。
又听到这句话,赵云再也不能忍耐了。
“那你就给我解释清楚!”
他的大吼声震得白宸珺耳朵嗡嗡作响,还没回过神来,只感到双肩被他的铁臂狠狠抓住,接着又是一阵咆哮。
“不懂?不懂?你不说我怎么会懂?不准你这么将我排除在外!”
啊!晴天怎么会打雷啊?
白宸珺差点抱头鼠窜了,“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啊?”她一脸无辜,外加一肚子火气,“你在凶什么啊?”
这句话顿时让赵云冷静下来。
对喔!他在凶什么?
连忙放开白宸珺的肩膀,将手藏到背后,从没有过的困窘顿时淹没赵云。
他只是……不爱白宸珺的那句话,那句“你不懂”好像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显得两人之间形同陌路……
搓搓被捏痛的肩膀,白宸珺不满的叫道:“你要给我一个交代!”看老娘哭得梨花带雨,就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吗?
趟云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说?白宸珺气得柳眉倒竖,张口便咬住他的手腕。
“干什么?”手部传来微微刺痛,赵云惊异的看着白宸珺如狗的举动。
“谁教你弄得我好痛!”瞪着赵云,她边咬边说:“都是这只手!咬你,咬你……”她连连在赵云手腕上留下块块齿痕。
看着白宸珺又恢复平日生龙活虎的样子,即使被咬得有些痛,赵云却不对她的恶行感到生气,反而奇异的有一种解月兑的感觉。
他不要她再出现那么空洞的神情,只要她永远都是这么精神奕奕,那他受点皮肉之痛又有何妨……
第六章
“又是阴天……”趴在窗口,看着窗外阴郁的天气,白宸珺喃喃自言自语,“能不能出点太阳啊?”
到底赤壁之战开打了没有?没有日历、手表,对於时间就很难有具体的概念,她只知道日升日落,过了一天又一天,但是众人凯旋之日却遥遥无期,瞧,偌大的驿馆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人,实在是无聊得紧。
偏偏现在每天都是阴天,让人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难怪身在“雾都”伦敦的人看起来都有点忧郁,她现在可完全能够体会了。
“又在哀声叹气了?”
从白宸珺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一位黄发、黄脸但五宫细腻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她。
这名女子便是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
以前只听说过孔明的妻子貌似无盐,不过真的面对时,才发现这不过是古人没见过肤色奇异的人而产生的美丑观念。至少从现代的眼光看来,黄月英不过是有健康小麦肤色且发色较黄的女子罢了,要是这样算是丑的话,那么二十一世纪满街染过发的女孩都是丑女了。
“因为无聊啊。”白宸珺离开窗口,看着黄月英,她发现黄月英双手拿着一盆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要捧一盆水呢?”
“甘夫人的身子益发不好了。”黄月英有点哀伤的说:“看情况或许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笆夫人是刘备的大夫人,也是刘禅的生母。
听到这句话,白宸珺有些惘然然,若她没记错,那么甘夫人应该活下久了,日后东吴会藉口刘备丧偶,将孙权的妹妹嫁予刘备,共结秦晋之好。
侧隐之心,人皆有之,知道甘夫人死期不远,白宸珺怜悯之心大起,因为甘夫人一向待人不错。
“需要帮忙吗?”白宸珺问道:“我可以在旁边说笑话解闷,夫人的病也许会有所起色。”
“也好。”黄月英点点头,“整个房子空荡荡,夫人看了也觉得寂寥,多点人声或许夫人心情会好些。”
说着,两人便一同前往甘夫人的房间。
除了偶尔传来阵阵的水声,今夜安静得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襄阳城和江夏城隔着汉江遥遥相对,与隔着长江的柴桑成为三角之势。只见三地金戈铁马,旌旗蔽日,铁骑成群、玉轴相接,众将士眼中所散发出的杀气,将宁静的秋夜渲染得诡谲而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东风大作,波涛汹涌,大有野火燎原之势。三岸皆已灯火点点,曹营方面各船只之间用铁索相结,将整个江面挤得水泄不通。
在一片黑暗之中,突见曹营方向烟火冲天,各船之间着了火,火趁风烕,风助火势,曹营中的船一时之间全部着火,又因船皆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的柴桑炮声隆隆,四下火船齐到,但见三江面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众声喧哗,划破宁静的夜。
赤壁之战,曹操大败,好不容易逃离东吴众将的追杀,来到彝陵,正要休息之际,突然两边鼓声震响,杀出一路人马,为首的正是赵云和秋月。曹军连忙留下徐晃、张邻来战赵云,赶紧逃跑。
只见赵云和徐晃对阵,张邻则砍向秋月。为使曹操有时问月兑逃,徐晃、张邻尽力拖住赵云、秋月,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张邻本是袁绍手下一员猛将,作战经验丰富,岂是小泵娘秋月所能匹敌。只见秋月一个不小心,胯下鞍马被张合一枪刺中,顿时失去平衡,连人带马往地上倒去,张邻一见机下可失,对准秋月身躯便是一枪。
突然,张邻全身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发出惨叫。
被压在马下的秋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张背后的白宸珺,手上拿着奇怪的棍棒抵住他。
此时,白宸珺又拿出一个东西,朝着转过脸来的张喷出了一下,张邻立即泪如泉涌,双目痛得睁不开,又发出一阵惨叫,只能不断倒退马步,手中长枪不断向四周挥舞防御。
旁边的刘军小兵乘机一拥而上,徐晃连忙摆月兑赵云欲救张邻,却被赵云一枪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邻被刘军小兵们围攻。
白宸珺想要扶起秋月,却发现秋月的脚被马月复压住,怎么拖也拖不出来。
张邻也不是省油的灯,下一会儿便月兑离小兵的纠缠,徐晃看到张邻逃跑,不敢恋战,也边战边逃。
赵云一方面担心秋月的伤势,另一方面也因诸葛亮的命令,遂不怎么努力拦住徐晃,下一会儿,徐晃和张邻率领残余的曹军溜得一乾二净。
“赵将军,你赶快来帮帮忙!”白宸珺看着骑马走来的赵云,急忙说道:“秋月姑娘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话一出口,白宸珺发现赵云的脸色相当难看。
“怎么了?”她从没看过赵云出现这么难看的脸色,似乎心情不好到想杀人,“如果你心情下好,可以赶过去杀几个人,或许这样心情会比较好些。”
她很好心的指着曹军逃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