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他想一亲芳泽的天使!
安钦群眼眸微低,敛去眸里的狩猎光芒,以免吓坏人。
“我抱你。”他不由分说地弯,大掌探到她的膝盖下方。
“不可以!”在她的惊呼声中,她被揽到他的胸前,只差一步就要被高高抱起。
“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他揶揄着她,仍然将她往他的怀里搂。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啊……我还真的是要说那句耶。”
她吐舌头的模样超可爱,笑意让她身上纯净且诱人的矛盾气质整个直扑向他。
他不行了!
安钦群的脑中一片空白,抗拒不了本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林依依睁大眼,一时还没法子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眼。”他在她唇上低语。
她心慌意乱地听从命令,没想到他却开始用舌尖拨开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气,伸手去推他的肩,可他的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后颈,舌尖绵密地逗弄着她的舌。
身子轻颤着,双膝在发软,她已经无力推开他的手,只能任由他的唇舌开始用一种亲密的方式让她忘记今夕是何夕。
唇齿纠缠间,一股不曾体会过的快感渗入她的血脉里,林依依听见自己不自禁的低喘,感到每一次肌肤都敏感得在颤抖。
亲密缱绻间,她与他亲密相贴的面颊边,感到有一股热流滑过,然后……然后……她闻到血的淡淡腥味。
血?林依依拧着眉,疑惑地睁开眼。
他的鼻下一片血红!
“你……流鼻血了……”她惊呼出声,连忙弯身找面纸。
他——流鼻血!
安钦群瞪着她颊边那片血痕,瞪着她从他鼻尖抹过的血渍卫生纸,表情像看到了外星人入侵。
他怎么可能流鼻血,他又不是十五岁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我没流鼻血……”安钦群不承认,硬是接过卫生纸往鼻下一拂。
一片红!
他真的在流鼻血,而且还流得不少。
安钦群瞪着那片红,觉得自己开始晕眩——他对血一向没好感。
“头快点往前倾。”她推他在车子副座坐下,捧着他脸庞往前压。
“流鼻血不是应该要头往上仰吗?”他瞪她一眼,觉得她有可能害自己流血过多。
“往上仰不能止血,只会让血流到咽喉、进入食道。你的头要稍微往前倾,才可以让鼻血流出。”她用手压住他的鼻孔右侧,一本正经地说道。“育幼院的小朋友经常流鼻血,我处理过很多次,相信我。”
“一定是晚上吃的姜母鸭加药膳排骨太补了。”他的情场老手之名,可不能毁在这一场。
她点头,专心地压着他的鼻子。“等一下回家,我泡杯菊花茶给你喝,祛燥热。”
安钦群偷瞄她一眼,发现她脸上毫无嘲笑之意,只是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心头的担忧顿时化成泡沫。
好吧,他现在愿意承认,不是姜母鸭加药膳让他流鼻血,是她让他热血沸腾的。
“血停了。”她松开手,小心翼翼地侧着脸,察看他是否还有出血状况。
“太好了。”他捧住她的脸孔,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不可以!”林依依惊喘出声,理智完全回到她的脑子里。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可以。”安钦群吮住她的唇,感觉到她身子轻颤了下,他勾唇一笑,有自信能够很快地安抚她的慌乱情绪。
“不可以!”她用力抬头,头顶撞到他的鼻子。
安钦群闷哼出声,痛到捣着鼻子弯来。接着,一股血腥热气再度从鼻孔里泉涌而出。
“对不起……”林依依想碰他,但又怕他突然再吻她一次,于是飞快地后退三大步。
“你自己压着鼻子旁边的穴道、五到十分钟就可以止血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仍在持续后退。
“给我过来!”安钦群对她大吼一声。
“冰箱有冰块,你可以冰敷你的鼻子。”她头也不回地冲回屋子。
安钦群瞪着她的背影,浓眉一皱,没好气地用一种压着鼻子的闷声怪叫骂道:“见鬼了,我现在需要冰敷的部位不是鼻子!”
想他安钦群凭藉直觉,闯荡江湖数十载,如今竟栽在一只不解风情的笨白兔手上,还落得流鼻血的下场,他这是招谁惹谁啊!
不过,她保守到连衬衫扣子都扣到最上头一颗,这样的反应也算在预料之中吧。天知道,她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独门绝招来对付他。
安钦群咧着嘴笑,发现自己竟然——
还满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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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冲回房里,羞愧得想去撞壁。
她怎么可以和他接吻,虽然不是她主动的,可是她竟然有片刻时间沈浸在那个吻里,忘了他和关姊的关系。
她真的太差劲了!
铃铃铃……
林依依吓得从床上惊跳起身,急急忙抓起手机,是关姊打来的!
铃铃铃……
手机声催促地响着,她深吸一口气,有种作贼当场被抓的感觉。
“关姊……”她强迫自己压下接听键。
“钦群说他去接你,你们到家了吗?你没事吧?”
听到关姊关心的问候,泪水顿时盈满林依依的眼眶。
“我没事。”她哽咽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
林依依又把事情说一次,却心虚地省略掉许多细节。
“你的同事真的很坏,明天关姊带你去收惊。”
“谢谢关姊。”牙齿深陷入贝齿之间,真相梗在咽喉里,催促着她跟关姊坦白。
“关姊一直忘了问你,你和钦群相处得还好吧?”
“我……”她汗颜地低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钦群对你出手了吗?”
林依依听着关姊习以为常的镇定询问,整个人天旋地转了起来。难道安钦群花名在外,亲吻女人只是家常便饭吗?
“关姊,对不起。”她低声说道,眼眶更红了。
“不关你的事,都是安钦群的问题。他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没接触过的类型,就忍不住手痒想招惹。”
林依依面无血色地看着她还染着一丁点血渍的手指,她抽过一张面纸,用力地擦拭着,直到皮肤都被摩红了为止。
“我会当这事没发生过,但你要答应我,离他远一点,关姊不想你受到伤害。”
必姊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眼泪滑出眼眶,但仍坚定地说道:“我会离他远一点的。”
“别跟他说我和你谈过这些事,他如果知道我告诉过你他拈花惹草的毛病,一定会痛骂我一顿……”
“因为爱他而忍受其他女人,不苦吗?”她月兑口问道。
“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希望他最终会知道我的用心良苦。”
林依依听着关姊无奈的声音,生平第一次,她想要给人一巴掌。就因为好奇贪鲜,安钦群可以伤害关姊的吗?
“我决定今晚就搬出去。”林依依握紧拳头,语气坚决地说道。
“那……你先过来我这里住吧。”
“你那里也是和朋友合租,我不好意思打扰。”况且,她怎么有法子看到关姊,而不想到那个恶魔,而不感到内疚呢?
“那你答应我,还没找到住处前,旅馆费用就由我出。毕竟,是我要求……”
“你不用要求,我也会和他保持距离的。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在他还没发现之前就离开。”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方式。
“我帮你叫计程车,四点可以吗?他那时候通常工作得最有灵感,不会发现。”
“谢谢。”
币上电话,林依依看着桌上安钦群昨天送给她的那个啄木鸟椅子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