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见不到你,怎么不是大事?你干么提醒我这件事啦!”她把脸埋进他肩颈,眼泪掉了一大串。
“你搬来香港跟我住。”他抬起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不行。”她马上摇头。“我去了之后,那谁来陪干妈,还有我的早餐店怎么办?还是你搬回来台湾住好了。”
“我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香港和大陆找工厂比价,我怎么有法子回来?”一想到即将要看不到她,他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是啊,你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工作,那我一个人在香港不是会很无聊吗?”她澄莹目光瞅望着他,小声地说道。
白哲希看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是啊,他怎能为了他不想离她太远,就要她放弃她的生活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我又犯自我中心的毛病了。”白哲希长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肩膀,将脸庞埋入她的发丝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你不是打算要开始经营台湾改装汽车零件的外销生意吗?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啊。你这回不是也留了两个星期吗?”古安妮抚着他的发丝,安慰地说道。
“这回是因为要找工厂,所以情况特殊。以后就算会多花一些时间在台湾,最多也是每个月一周吧。当然如果转型成功,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付我的机票钱啊,你没回来的三个礼拜,我就去香港找你,把你拚命赚到的钱花掉啊。”她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他仍然板着一张脸,心里就是不踏实。
“干么这么哀怨?该紧张的人是我耶!你一个人在那里,万一有别的女人乘虚而入……”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而且还打了冷颤以示担心。
“我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吗?”他覆住了她的唇,用吻来证明他的真心不贰。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古安妮突然推开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所以?”
“我们先结婚。”古安妮大声宣布。
白哲希看着她,有半刻的时间说不出话来。
按合之后,尽避他妈妈百般催促,但他却没再提起结婚这事了。毕竟,她说过她想要多付出一些,那么求婚这等大事,自然该留给她啊。
他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冒冒然地便提了出来。
迸安妮一看他没接话,马上从袋里找出一枚放在绒布盒里的戒指,递到他面前。
“你愿意娶我吗?”她正经八百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去买戒指的?”白哲希看着那个简单的白金戒圈,心里一阵悸动。
“昨天,本来是想到香港再跟你求婚的。反正,择期不如撞日嘛。”古安妮看他迟迟不接过戒指,干脆直接扯他的手,想强行为他戴上。“你愿意对不对?对不对?”
“稍安勿躁。”白哲希在她唇间印下一吻,侧身从车子置物箱里也拿出一个蓝绿色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简单的一克拉钻戒。
“我愿意。”他握起她的手,将戒指滑入她的指间。
“你……你……”古安妮太惊讶,看着戒指,突然结巴到说不出话。“你……怎么也买了戒指?”
“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求婚。原本是以为你会早点开口的,所以已经在香港订好了鲜花、烛光晚餐、蛋糕和浪漫夜景套房了。”他紧握着她的手,沉声说道。
“唉唷……唉唷……”古安妮握紧拳头,把戴着戒指的手指贴在胸口,低头垂眸以掩饰她感动的红眼眶。“你对我干么老是比我对你还好……讨厌讨厌……”
“因为我爱你。”白哲希说道。
“你说什么?!”古安妮马上抬头,大声问道。
白哲希轻咳两声,别开了头,对于说出这等亲密词语仍然深感不自在。
“因为我心甘情愿。”他改了口。
“才不是,你刚才说‘我爱你’!”她两眼发亮,表情像是发现了彗星。
“你知道就好了,不用大声嚷嚷。”他勾起她的下颚,想说干脆吻到她闭嘴。
“你害羞啊。”她开心地捧起他的脸庞,兴奋得甚至没法子在椅子上坐好。
“还不快点帮我戴上戒指。”白哲希这回粗声命令道。
她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连忙拉过他的手,替他戴上戒指。
“啊——戒指太松了。”她惊呼出声,懊恼地想跺脚。“为什么你买我的就刚刚好,我买的就会出状况?”
“因为我已经事先量过了。”
迸安妮小脸皱成苦瓜,一看到他手上那只宽松的戒指,她就想踢自己一脚。还想说她目测了那么久,一定是八九不离十啊。
“唉,好吧,我承认你爱我多一些,我认输。”古安妮嘟起唇,无赖地用手屈起他手指,硬是要把戒指留在他手上。
“你可以继续这样傻傻爱下去,我无所谓。”他一耸肩,低头笑看着她。
“傻傻爱吗?这个我最拿手了。”古安妮一本正经地说完,却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她笑得那么甜、那么可人,白哲希情不自禁地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谁爱谁多,谁先爱上谁,都无所谓了。
反正,他们相信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全书完
后记
我一直想写青梅竹马及校园故事,写完《傻傻爱》之后,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写作时,我一直想起我的青春岁月。虽然本人二十出头时,其实比较酷似尉迟静的行事风格。但是,每当写到古安妮的傻气及她们三人相处的情形时,我还是忍不住要会心一笑。
我有几个很要好的死党同学,虽然她们大部分都和我住在不同县市。大家一忙起来,有时甚至要一、两年才能见到面。但是,最让我觉得奇妙的事情就是——
我们从来不曾因为时空的距离,而少了话题。
每次见面,大伙依然是习惯性地要抢话说。不但没有熟女的优雅自觉,甚至还经常因为聊得太愉快,而忍不住露出欧巴桑的恶形恶状!炳——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个性的人了吧。
而关于这个故事,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相关系列的。但在下笔之后,由于古安妮的死党于薇及尉迟静的故事,自动自发地在我脑子里出场。因此,我想我会写出她们的故事。
只是,先写谁,会不会乖乖地一本接着一本写?歹势,我真的不知情。所以,之后也没打算要为古安妮的这两个死党故事,冠上系列名。毕竟,接下来的情势发展,总要等我和灵感女神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啊。
然后呢,就在这本稿子截稿的前十日,本人全身筋骨僵硬到一个不行。找了筋络师按摩,哀哀叫的同时,也屡屡在诊疗床上爆笑出声。
女筋络师约莫五十岁,幽默而风趣。按到我筋节僵硬的时,她笑着说:“我还以为只有计程车司机的,才会这么硬邦邦。”
接下来,当按摩顺序到达本人绝对可以媲美石块的肩颈时,她当下再度惊呼出声:“你其实已经种田种了很多年了吧!”
我一听,当场笑到无法自抑。僵硬筋节在推拿过程中的剧痛,也因此而舒缓了一些。虽然整个疗程实在是痛得要命,但在推拿结束之后,我原本僵尸般的身子变得轻飘飘,像是可以飞上天一样。
截稿的前三天,我牺牲了午餐时间,又溜去找筋络师。这一回,还是被按得呼天抢地,但神奇的是——已经不像上回那么痛不欲生了。回家之后,肩颈轻松的程度让我忍不住没事就想转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