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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叫我放手 第26页

作者:路可可

有她在怀,他才真正觉得放心、可以休息了。

“你找了哪个设计师?我姊就是室内设计师啊,她很有名呢!”汪筱宁立刻接话道。

“宗涛推荐了一个叫聂晓蕾的。不过,我秘书到现在还没联络到她,听说她在休假。”他说。

汪筱宁一听,更加地笑逐颜开了。

“聂晓蕾就是我姊姊。”她开心地低嚷着。

“妳们不同姓?”他挑眉问道。

“姊姊跟爸爸姓,我跟妈妈姓。”她把脸贴近他的颈子,虽然身子蜷在床侧下甚舒服,可她仍坚持要偎着他。“还有啊,你刚才为什么在公司乱发脾气?你的员工很可怜耶。”

“我没有发脾气,是他们太大惊小敝了。”雷家骥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严峻五官不快地微蹙着。

他只不过是在他的办公室摔东西而已,他只不过是说话声调严厉了一点,那些人一点胆识都没有!

:真的没有发脾气吗?那秘书为什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她打了个呵欠,突然觉得有点倦了。

“是啊,唯一不怕我的人,现在正躺在我身边。”雷家骥闻着她发梢淡淡的香气,不知不觉地便半闭上了眼睛。

“我才怕你呢!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跟你出去吃饭时,被你的脸吓到消化不良,回到家还猛吞胃药……”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谁无闭上眼睛,谁的呼吸先平稳,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都已经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而当裴宗涛和聂晓蕾买了矿泉水回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两人交颈而眠的幸福景象。

那景象美丽耀眼得让人动容。

裴宗涛和聂晓蕾对望了一眼,他伸手想握住聂晓蕾的手,聂晓蕾却先退出了病房。

幸福,总是要经过一点波折,才会倍觉得珍贵,不是吗?

一座十坪的客厅里,摆了一组雾紫玫瑰色的流线型沙发,沙发前的地板上搁着一张几何图形的黑白地毯。客厅的主墙面采用了大胆的金色喷砂处理,主墙下方的半椭圆玻璃长桌上摆着一组长型的液晶电视,面对着电视的双人沙发里则窝坐着一对爱侣。

“现在是九局下半,『明日队』打击,『明日队』现在处于满垒,两人出局,落后一分的状况之下。打击者土小明,目前是两好球、三坏球,满球数的情形……”

随着电视体育主播的滔滔不绝,汪筱宁揪紧了雷家骥的手臂,紧张到连嘴里的爆米花都忘了要嚼。

“打击出去!球飞得很高!看来可能是支安打……全垒打!全垒打!王小明打出了一支四分的再见全垒打!”播报者兴奋地大吼大叫出声。

“全垒打!全垒打!”汪筱宁兴高采烈地叫嚷出声,然后便像只无尾熊一样地攀爬到雷家骥身上又叫又闹的。

不过,她一双发光的眼睛却始终盯着电视屏幕。

“恭喜妳的明日队获胜。”雷家骥失笑出声,拍拍她的背,也揉了揉她的发。

结婚一个月来,他已经很习惯这个温柔可爱的小妻子,在看棒球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地黏着他忽悲忽喜的。他对棒球没有像她那样狂热,可是他总会陪着她看转播,因为喜欢和她一同笑、一同叫的感觉。

“明日队万岁!”汪筱宁抓着他的手,高举过头顶。

雷家骥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亲啄了下她的唇。

汪筱宁跳下沙发,随着电视上拉拉队的击鼓声,开心地在客厅的地板上跳啊跳地满场绕。

“啊!对不起……我踩到你的商业杂志了。”汪筱宁从地板上捡起了杂志,兴奋地拿到雷家骥手里。“啊,上面有……有你爸爸。对不起,是我们的爸爸。”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

“雷氏银行在日本的案子开始动作了,森田律子也确实引起了满多注意。”雷家骥简单地说了一下杂志的内容,并顺手再把杂志搁回地上。

“爸爸一定很中意森田律子。”她小声地说道,知道自己不是雷氏家族的理想人选。

“那他可以找她当情人。”雷家骥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不要乱讲话。”汪筱宁大惊失色地说道。

“在我们家族,那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雷家骥一耸肩,对于家族的事显得甚为冷感。他揽过她的腰,把她拉到了他的大腿上。“妳还会怕他们吗?”

他还记得他和她在台湾公证结婚后,带她回美国去见他爸妈时,她一连作了好几天的恶梦。

“我还是怕啊,可是更多的却是对你的内疚,你和我结婚几乎闹了家庭革命呢。”汪筱宁揽着他的颈子,小声地说道。

“放心吧,他们最后还不是屈服了?反正我无所畏惧,我的成就原本就是我单打独斗而来的。”雷家骥下颚亲密地顶着她的发丝,宠爱地把她拥进他的胸膛里。

若没有她来分享他的生命,他的人生只会是一片冷漠荒凉。

“对啊,你那时候说出要放弃继承权时,你们家里的几个长辈全都脸色大变。他们都很害怕你不管事,也很怕你撂话要离开雷家,对不对?那一幕真是好戏剧化。”汪筱宁骄傲地仰头看着他,在他的下颚印上一个吻。“我的丈夫最棒了!”

“当真这么认为,就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大掌覆住她的臀部,暗示地说道。

汪筱宁红了脸,却是略微移动了子向前,让两人的身躯更加地密合。

雷家骥眼眸一瞇,直勾勾地锁住她的视线,灼热大掌则顺着她的曲线滑下,不客气地揉捻上她敏感的胸前。他的唇则贴上了她的耳侧,在她耳边诉说着,他待会儿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爱恋她。

汪筱宁听得脸红心跳,身子也随着他指尖的抚摩而不住地轻颤着。雷家骥轻吮着她的耳朵,将她放平在沙发上。汪筱宁迷蒙的眼,正好不小心看到了时钟--

“不行!”她惊呼出声,急忙地将他推在一臂之外。

“为什么不行,今天不是妳的生理期啊!”雷家骥挫败地低吼了一声,瞪着她水女敕的娇颜。

“我待会儿要陪姊姊去医院,如果现在和你亲热,我会来不及的。”她双手合十,水眸凝瞅着他。“求求你嘛……”

“说出一个理由来说服我。”雷家骥没好气地说道。

“我晚上会带酒回来。”她红着脸说了一句。

“家里就有酒了。”他不领情。

“我会带那种我喝了会醉的酒,然后我才可以对你……对你……”汪筱宁红着脸看着天花板,害羞的红晕一路从脸颊泛到了她雪白的细颈上。“为所欲为啦!”

“算妳识相。”雷家骥笑着拉着老婆,一并坐起身,低头帮她整理衣衫时,大掌自然也没太安分。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妳姊了。”雷家骥突然停住了为她扣扣子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在哪里?”她好奇地睁大了眼。

“在宗涛皮夹的相片里,不过妳姊在照片里留的是及肩长发。”他说。

“对,我姊在怀孕之前是留着及肩长发。”汪筱宁点头如捣蒜地说道。自己虽觉得那两人之间有异样,可既然姊姊不愿意提她和裴宗涛的事,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

“妳姊怀孕几个月了?”雷家骥突然想起裴宗涛几个月前的失魂落魄,不禁多问了句。

“三个多月吧。不过,她一直不告诉我孩子的爸爸是谁。”汪筱宁一脸泄气地说道。

“会不会是宗涛的孩子?”雷家骥直截了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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