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不可以在浴白尿尿!”从厨房端茶返回卧室的万礼棻,没看见该在床上的男人,环顾房内,浴室门开开,赫然见到薛宸淏正对着浴白……她赶紧搁下茶杯,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浴室,在他“掏出来”前,将他拉到马桶前。“这里才是马桶。”
“没礼貌,不要偷看别人尿尿!”
喝醉了还是记得什么叫隐私,薛宸淏砰的一声关上门,万礼棻措手不及地直接额撞门板,痛呼出声。
“噢,臭薛宸淏!”
她痛得飘泪,揉着额头退回卧室,但对一个喝醉的人计较是自找罪受,只能生闷气。
薛宸淏上完厕所后回房,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咚地就倒在床上。
“欸,先别躺,把衣服换下啊。”万礼棻来不及阻止,他整个人已倒成大字形,拉也拉不动,她只好想办法帮他月兑衣服,无可奈何地碎碎念,“醉成这样真的很糟糕耶,不是说好了要改掉坏习惯吗?跟我赌气就不算数了哦?还好你没有对别人酒后乱性,不然……”
之前刚进夜店时看到他和个女人交头接耳好不亲密,当下她心一沉,怒气却陡升,本想上前质问,可没想到随着脚步接近,他们的对话传入耳里,她愈听,那沉下的心就又愈渐浮起,历经心情三温暖,转为欣慰甜蜜。
就像老一辈的人说,当过船长的人,过大风浪也不会晕船,因为经历得多了,不会轻易被影响。
薛宸淏拒绝了诱惑,是个经得起考验的男人!她不禁因他的忠诚而觉得骄傲,涌升的爱意淹没先前争执冷战的所有不愉快。
“你想干么?!”薛宸淏霍地弹坐起身,揪住自己裤头。
“把裤子月兑掉啊,你不是习惯只穿内裤睡觉的吗?”万礼棻拉开他的手,继续动作。
“你这个邪恶的女人,想要硬上是吗?跟你说用强的是没用的……我有女朋友了,我纯洁的是属于我女朋友的,你别想我会屈服!”薛宸淏夹住双腿,蜷曲成一尾虾子,坚决抵抗,坚守贞操。
她邪恶?!万礼棻怔住。
懊不会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吧?看他一副宁死不屈,好像要被人“按捺”的样子,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拜托,纯洁的?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咧!”她嗤笑出声。“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耶你,谁要硬上啊!”
她故意去扯他裤子,没想到他当真反抗得更激烈,双腿狂踢猛蹬,还差点滚下床。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身体只有我女朋友能使用……我绝对不能对不起她的。”薛宸淏哇啦哇啦地嚷,连滚带爬到衣柜前,翻出一堆内裤,手忙脚乱地套上。“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是怎样?”万礼棻实在笑翻了,挑衅地问,没想到喝醉了的薛宸淏这么好玩。
“我、我会把你踹飞哦!”他作势抬腿,用大脚丫对着她。
“好啦,那你就这样睡吧,不管你了。”她放弃逗他,免得在这种状况下被踹,届时只能自认倒霉。
“哼哼,会怕就好。”薛宸淏跳回大床,裹上薄被,把自己卷成蛋卷,背过身安心入睡。
万礼棻抿着一弯甜笑,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的背影。
虽然他没认出她来实在太瞎,但他这样的反应,无疑是证明了他即使在喝醉的状态,心里还是牢记着她,而且坚持着对她的忠诚。
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丝不确定,担心他不安分、不定性,那么此时此刻,她对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深信不疑了
况且,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如此真挚,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恋爱前,她告诉自己只管依着自己的步调走,不需为谁改变,可真正走进爱情里,才发现为爱妥协,也是一种幸福呀!
第8章(1)
薛宸淏神奇地一夜好眠,没有宿醇、没有头痛,醒来特别舒心,一周以来的低气压散去,心情莫名轻盈。
可是,当他发现自个儿身上的怪异现象时,轻盈心情顿时消失无踪,纳闷取而代之。
“奇怪?我怎么会穿那么多件内裤?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又是怎么回到家的?”梳洗后,薛宸淏愈来愈纳闷,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昨日同行的穆谚书。
“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吧……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可能……好,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进公司……就这样,掰。”虽然问到答案,他反而更是一头雾水,益发纳闷了。
礼棻到夜店去接他?怎么会这样?她怎么知道他去哪里?这一个星期以来,她连电话都不曾打给他,又怎么会去接他?
一周不打电话,这下子,一方面有台阶可下,一方面也是想搞清楚状况,看来他可有理由突破僵局了。
薛宸淏再次拨打电话,没想到,客厅传来音乐铃声,纳闷的他循声寻去,惊讶地发现客厅沙发上睡了个人,正伸长了手在茶几上东模西模找东西。
“礼棻?!”他愕然低呼,忙结束拨号,完全没料到会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看见睽违了七天的心爱女人。
“唔……你起来啦?”万礼棻揉着惺忪睡眼,缓缓坐起,还在恍神中未完全清醒。
“你怎么会……”薛宸淏一整个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任沙发落坐。
“昨天送你回来折腾得太晚,而且不放心你,怕会出什么状况,所以就待下来了。”她嗓音佣懒地解释,未了还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你可以到床上睡啊,睡在这里不舒服,现在天气又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他发现她只抱了床薄被,不禁皱起眉心,虽然两人还在冷战中,他对她的爱意还是丝毫不减的。
“哈,感冒总比被海扁来得好?”讲到这个,万礼棻顿时清醒,反应很激动。
“嗄?海扁?”薛宸淏惊愕重复,随即愤慨地卷起袖子,展现气魄。“谁敢动你?你跟我说,我去帮你出气!”
万礼棻睐他一眼,憋住笑。“好啊,说到做到哦。”
“你说。”他拍胸脯保证。
“就、是、你。”她双臂环胸,宣布答案。
“我?怎么可能?”他诧异扬声。他疼她、爱她、敬她……就是不可能扁她好吗?
“你看,这是你甩门的杰作。”她撩开刘海,额头的瘀青让他百口莫辩。“昨晚我才躺上床没几分钟,你一翻身看见我,就直接把我踹下床,害我撞伤了手肘和……”这可不是她瞎掰,他真的不准她上床睡,硬是赶她走,害她现在手肘还有点疼,却又不能怪罪他。
“嗄?”薛宸淏下巴差点掉下来。
“还说死也不能跟我同床……”她横睐他,再补充。
“嗄?”这回连眼珠子都瞪凸了。
“你这是因为气我那天没跟你走,所以故意修理我的吧?”她一副委屈貌,故意诬赖他。
“不是不是……”薛宸淏惊恐得猛摇头否认,天啊,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还好吗?严不严重?”
他连忙坐近她身旁,焦急察看她的额头和手肘,好不心疼。
听到她来接喝醉的他回家,他憋了许久的怨气早就整个泄光光了,再听她为了照顾他还受了伤,整颗心简直融得一塌糊涂,歉疚得无以复加。
万礼棻见他紧张内疚的样子,不禁悄悄地弯起一抹笑。
薛宸淏发现了,顿时皱眉。“你骗我对不对?”
“是真的。”她哂然地答,索性让他知道自己的醉态。
“你根本把我当成了别人,昨天要帮你换衣服,还一副我要侵犯你的样子,怎么也不让我月兑,还猛穿一堆内裤……不只如此,美女搭讪也往外推。”薛宸淏听着听着都觉得根本是天方夜谭,他有这么刚正不阿、坐怀不乱啊?敢情真的是在不知不觉间月兑胎换骨、改头换面了?蓦地,他得意骄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