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怎样?你一个人在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怎么办?”黑眸漾着担忧,他心有余悸地说:“老实说,看你晕倒,我真的是有吓到,忘了呼吸、脑袋空白、背脊发麻,差点跟着心脏病发作,这些感觉我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听着他直白的形容,楚骞怔住了。
他看起来镇定从容,原来是这么的担心她啊?
阵阵暖流在心间荡漾,她看着他的眸光也变得温柔了。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她柔声安抚,笑得好甜。
“不管,至少我在这里待到晚上。”他固执坚持。
开玩笑,她刚才晕倒离现在还没超过三小时,他觉得还是危险期,亲自待在她附近确认她没事,他才能放心。
“可是……你在这里,我怎么休息?”她嗔声抱怨。
不能否认,他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会影响她的心跳、她的思绪,影响很多……
官赫天忽然定睛凝看她,乌瞳里闪耀炽烈光芒,看得她脸红耳热,坐立难安,然后猛地朝她倾身。
“怕我在这里会对你怎样吗?”
“我、我干么怕?”楚骞反射的缩进沙发里,嘴硬反驳却紧张得讲话跳针。“我才不、不怕咧,你能对我怎样?”
他能对她怎样?
俊唇勾起邪气笑容,男人是禁不起挑衅的。
“你说你已经没有不舒服了,对吗?”他向她确认。
“对啊。”她纳闷他怎么突然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但还是诚实回答。
“所以你可以……”走了。她朝大门方向使眼色。
“那太好了。”他喜孜孜的笑,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在她觉得奇怪之际,再度拉近距离,热情吻住她。
楚骞瞪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性格脸庞,赫然发现他也看着她,那双眼底灼热的光芒,像有魔法般慑得她心悸,让她不知不觉的合起眼帘,所有的细胞只感受得到他。
官赫天捧住她娇妍的小脸,诱惑地勾勒她的唇线,含吮她的舌,汲取她甜美的滋味,热烫的大掌轻轻挲抚着曼妙娇躯,在她性感的肩颈臂膀、纤柔的腰际温存游移。
空调放送着,他轻覆在她身上,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将她牢牢的包围,像烙铁般熨得她浑身热了起来。
她的鼻间胸腔盈满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他身上的独特味道令她怀念,明明大白天的没喝酒,他的一切却使她感到晕眩,爱恋的感觉陡地燃烧。
她发出猫咪似的低吟,娇媚的声音益发挑惹男人。
官赫天离开她的唇,掌心仍眷恋着滑腻肤触,昭示着对她的渴望。
“骞骞……我很想你……”他哑声低喃,指尖在她花瓣般的红润嘴唇上轻轻摩挲。
她心口震颤,掀起眼帘望住他。
他想她?真的吗?
无暇细思,他的吻再度夺去她的思考能力,像蜻蜓点水般轻柔的落在她的眼睫、她的鼻尖、她的颊畔……其背后的缱绻柔情与爱怜,令她不禁为之迷醉,仿佛被催眠。
他的吻随着对她满溢的爱,一寸寸挪移,从芳馥的颈间滑向细致的锁骨,大掌撩起她家居服的下摆,贴上匀称雪白的大腿,滑向衣料底下的细女敕肌肤。
“唔……”酥麻的电流催动楚骞的娇吟,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迎向他热情又不失温柔的。
高涨的欲火已经停不下来,为了能更好好爱她,官赫天横抱起她,移往卧室,然后褪去彼此衣物。
现在害羞好像已经有点来不及,但楚骞看着官赫天比记忆中还要结实健壮的体魄,真的有口干舌燥、血液沸腾的感觉。
“别遮。”他走近她,拉开她环在胸前的手臂,凝看她的眸光满是喜爱与欣赏。“你很美,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男人把妹,会评头论足打分数,但真正爱一个人,她在你眼里的一切就全是美好的,发育不良的矮个子变成娇小可爱,身材不够凹凸有致也会觉得纤细窈窕,她对他而言就是那个不需评头论足的例外。
他的赞美像是魔咒,赋予她自信,在他引导下,她躺卧下来,看着他悬在她上方,抚模她身体,在他再次吻住她时闭上眼睛,放心交出自己。
嘴巴会说谎,身体却是诚实的,分别多年,他们都想念对方,心里想、脑袋想、身体也想。
他们用最原始的欢爱弥补分离的想念,在这一刻,没有口是心非的谎言,没有犹豫不决的伪装,只有诚实的爱存在。
第7章(1)
翌日,高铭在宏观集团总裁办公室召见楚骞,除了听取艺术中心建案的进度报告,也顺便关心她的状况。
“听说昨天你在工地昏倒了?”
“是,所以请了半天假。”楚骞抱着文件夹站在办公桌前,如实回答。
“忙不过来要说,累病了显得我这个当老板的很苛刻。”高铭似责难似调侃地说道。
“忙得过来,只是不小心中暑了,对不起。”楚骞歉然解释。
“我开玩笑的。”见她局促,高铭扬起嘴角,摆摆手,看起来心情很好。“在场的工作人员说,是官建筑师送你去医院?”
“啊……”突来的心虚让楚骞脸色一僵,选择诚实告知:“我半路就醒来了,所以没去医院,回家休息。”
说话的同时,她不禁羞恼地想:结果她根本没有休息,反而还累得今天差点下不了床……
“你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疲累的样子,最好去给医生检查检查。”
斑铭虽然有时强势严肃,但也有体恤员工的一面,尤其楚骞是个能做事的下属,他可不希望看到她把身体累坏了。
“我知道,谢谢老板。”她牵唇微笑,老板的关心一方面令她感动感谢,但也令她益发心虚。
中暑症状很快就缓解,虚弱疲累的源头其实是官赫天那孟浪的男人,他像是欲求不满又累积多时,昨天整个大爆发,爱了她一遍又一遍,累得她连下床洗澡都没力气,只能让他代劳。
“下周末有个琉璃展的开幕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可以多认识一些艺文界的朋友,对以后会有帮助。”高铭递出一张雅致的邀请函给楚骞过目,内心对她另有期望。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楚骞学习能力很强,接触新事物皆能很快上手,看在高铭眼里,是个值得培植的人才,想将她留下来继续负责朴园艺术中心的事务。
“好的,我会准备。”楚骞点点头,对此也相当感兴趣。在上海,她办过几场成功的展览,所以在艺文界小有知名度,但回来台湾,她在这个圈子是菜鸟,需要重新打基础,建立关系。
“那好,你去忙吧。”高铭把目光放回办公桌的成迭文件上。
“是。”应声后,楚骞转身,但心虚拉住了她的脚步,促使她又旋踵,犹豫不决的开口:“老板……”
他抬眸,见她欲言又止,扬声问:“还有事?”
“那个……其实我跟官赫天是旧识。”她不敢一下子全说出来,所以保守的先提,见高铭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又再补充:“我们在四年多前离婚,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一开始没想过会跟官赫天复合,所以原本打算没必要说就不说,但现在两人又走在一起了,早晚纸包不住火,还是早点坦白报备比较好。
本来不以为意的高铭,听到这里终于还是露出了微讶的表情。
“那还真巧……不过,我看你们在沟通相处上还不错。”
“公是公,私是私嘛。”楚骞腼腆一笑,不好意思说她一开始对他其实是有些不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