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汪睿的姑父莫思乙的口供说,汪睿的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所以汪睿的生活一直由姑姑和继母负责。”
“有什么特别因素吗?”
辟寒起身来到吧台,将他先前在汪睿护腕上取得的粉末从塑料袋中取出来,准备利用空挡的时间化验,动手的同时还不忘继续汇报工作,“汪婧一直对他哥哥后来娶的老婆凌小玟相当不满意,而且两人向来在很多事情上都争强好胜,所以决定在汪睿的父亲在外工作的期间,每隔一个星期就轮换一次照顾汪睿。”
“怎么没有说明汪睿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边看资料的万俟北抬头问道。汪睿的姑父莫思乙的供词中避重就轻地提了一些汪睿在生活上与他的继母和姑姑的相处方式和生活。依据他的判断,问题必定出在汪睿的继母和姑姑身上。
“这点我也很奇怪。”官寒摇摇头,“尧琛在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三人的神情竟然都是相当惊讶,并且矢口否认不知道。”
“汪婧夫妇的口供似乎都在强调汪睿好像与他们夫妇比较亲近,而对继母却时常有些畏惧。”不过没有与这三个嫌疑人有肢体接触的机会,所以令狐尧琛也无法辨认到底谁的口供比较真实。
丙然是这样。
“他们三人中必定有人在说谎,而且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其他人来确认他们所说的事实。”万俟北收拾完桌上的资料,“所以说,他们怎么说都不错,而且惟一的证人也就是受害者。”
“这些资料的矛头似乎都指向汪睿的继母凌小玟,她既不是汪睿的亲生,又怀了孕,自然不希望汪睿与自己的孩子争夺家产,恐怕就是汪氏集团继承人的头衔促使她起歹心的吧?还有我今天早上在海边所看见的情景。”依照资料上的显示,相里司祈说出自己总结的结论。
“有可能。”尉迟昕一附和地点点头,“电视上不是常常将继母都饰演得很恶毒吗?”暂且不管是谁在说谎,凌小玟的嫌疑都是最大的,“汪睿与他姑姑居住的时间好像都要拖延个一两天,这极有可能是汪睿根本不想回到继母身边。”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那些伤痕都是凌小玟的杰作?”
辟寒思索了一会,不赞同地摇头,“我有点怀疑,这些话都是由莫思乙夫妻两口中传达的,自然会袒护对方,但是依照我的观察,三人的个性完全是南辕北辙,我倒认为是他姑姑汪婧最有嫌疑。”
“哦?”万俟北一听到官寒的话似乎与他的思路在某些地方上不谋而合,反倒来了兴致。“你说说看。”
令狐尧琛抢先一步将他在一旁观察的结论说了出来,虽然遭到官寒的N个白眼,却也看见官寒眼中的赞同。“继母凌小玟是属于那种柔弱型女子,姑姑汪婧个性相当跋扈,一直认定侄子的死与凌小玟有关,对凌小玟时常是责骂兼动手打人,凌小玟却是受委屈居多,但也不排除是她装出来的,姑父莫思乙是妻管严的典型人物。”
“看来问题就出在凌小玟与汪婧这两人身上了。”尉迟昕一与官寒两人的想法都有道理,不过此时必须证明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其实……我倒有一个想法。”打了个哈欠,尉迟昕一一副快要昏昏欲睡的样子。
“什么想法?”
“只要尧琛表哥一个人出马就能够找到凶手是谁了。”看着这小子满脸的诡异笑容,其他几人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这么近乎白痴的主意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官寒忍不住骂了一句。
“别做梦了,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伸手戳了戳尉迟昕一的额头,“没有证据还不是白搭!”无奈地猛朝天花板翻白眼。
“对啊,口说无凭,你让别人怎么信服?”万俟北也没好气地掺上一脚,以示打击。
“别人一定以为尧琛是神经病,然后将他提前驱逐出蕴泉岛,哈哈哈!”想不到一向负责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的好友竟然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
“哎!”被连连遭至讽刺兼打击的人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连连叹气,“我实在怀疑……是我高估了各位的实力,还是你们自己智商不足?”
“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场的几人听得怒火一阵阵往头顶冒,气呼呼地大声叫道。
“中国话呀,汉语哦!”无视那几双凶神恶煞的怒眼,尉迟昕一自顾自地说:“我的意思呢是想要尧琛表哥利用他的能力知道谁是凶手,这样我们取证的范围就缩小了呀。”
“这也倒是一个好办法,而且现在单凭那些蚕丝线,我们也无法确定是谁借用蚕丝线的手法来企图杀害汪睿的。”这回令狐尧琛这个墙头草倒得挺快,瞬间就倒向了自家兄弟。
“蚕丝线上面的指纹早在冷水的浸泡下模糊了,根本无法辨认。”此时,沐琰将官寒通过仪器检验蚕丝线的检验结论告诉了几人。
“嗯,还有一点,就算是刚才我们在游泳馆找到了证据,可是参赛的地点可是海滩,凶手就根本无法利用刚才的手法对汪睿下手。”万俟北将最重要的一点难题点了出来。这件案子看似简单,可是凶手所实施的犯罪手法却难以琢磨,联想到游泳馆与海滩,万俟北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凶手对于杀害汪睿早有准备,而且杀害他的计划不止一个实施方案。”
“是什么动机促使凶手要对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孩子下手呢,还实施了众多方案,说明他势必要让汪睿死!”从吧台回到座位上沐琰想到汪睿的死就觉得惋惜。
“应该就是汪氏集团!”说穿了就是一个字——钱!相里司祈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争夺家产。
“嗯?什么味?”尉迟昕一忽然觉得鼻息间有一股难以察觉,却又抹不去的味道。
“哈,就是这个味道。”令狐尧琛兴奋地跳了起来,“刚才我进到询问室的时候就闻到这种味道,可是官寒却说什么味也没有,还说我嗅觉有问题,看吧,刚才那股味道总不会跟着我回来吧?”
“我想,你闻到的那个味道应该是官寒的杰作。”万俟北转头看见吧台旁正在为那些粉末做实验的官寒。
“说不定……表哥,刚才你闻到的这个味道是在谁身上闻到的?”
“不知道,总之……我好像感觉这股味道一直在我鼻息问,直到进如那个会议室就感觉时刻在我鼻息间缠绕,虽然不是很浓烈,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就对了,官寒从汪睿的护腕处取样出来的粉末的味道与会议室中某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应该就是同种粉末的味道。”万俟北兴奋地击了一下掌,“官寒,通过检验,能否确定是什么药物了吗?这种药物的功效是什么?”
“没有,不过我能确定它是一种海底用来吸引某些海底生物的化合物。”在吧台前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官寒以一种喜出望外的口吻说道,这种药物起码由十六种以上的化学药物组成,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化合物,但是它所起到的功用已经从实验中得知。
“这么说来,我们还非得去案发现场走一遭喽。”屈起手指敲打着茶几的桌面,相里司祈凝视着伙伴们在灯光下明澈的眼眸,他可以肯定汪睿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虽然所有找到的证据并没有确切的指向任何人,但是他能感觉到案件的答案离他越来越近,其他人也怀着同样的想法,在等待深夜,等待探索,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