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从进门后就不发一言的俊美少年终于说话了。
“是!是!”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岳经理连忙为两人引见死者家属。
将死者家属传唤到会议厅,一刻也不耽误的介绍。
“陪同汪睿参加这次游泳比赛的家人有三个,汪睿的母亲凌小玟、姑姑汪婧、姑父莫思乙。”分别为官寒一一介绍。
“岳经理,凭什么要让一个私人侦探来调查案子?”
一直坐在会议桌最远处的汪睿的姑父莫思乙起身来到官寒与令狐尧琛身边。似乎不信任两个年轻人就能够有调查案件的能力,特别是那个被称为私人侦探的官寒,看起来也顶多不超过二十岁,如此年轻,有什么能耐?
“莫先生,这两位拥有岛屿上的通行证,所以有权利调查。”岳经理无奈地再一次解释通行证的作用,“拥有这张磁卡等于是这个岛的半个主人,只要岛主不在,可以全权处理岛屿的大小事务,所以你们最好能配合官先生的工作。”
“要是我们不配合呢?”站在丈夫前面的汪婧也不甘示弱地挑衅官寒与令狐尧琛的能耐。
汪睿的家人也太不配合了,先前因为考虑的是受害者的家属,情绪激动与语言上有所冒犯也是情有可原,但屡屡不与警方合作调查案件也使得警方的耐心快被磨光,此时,又不知死活的将矛头对准眼前还不明身份的两人。
“莫太太,要是你们执意不配合的话,官先生有权将你们扣留在岛屿上,直到汪睿被溺死的案件水落石出为止。”
话完,汪婧与丈夫莫思乙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脸,恼怒地叫道:“凭什么?我们是到蕴泉岛旅游的游客,可不是犯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扣留我们?”说话的声音立刻提升,恶声恶气地吼叫。被挑起的怒火回荡在整个会议室,“哼,我就不信汪氏集团的人你们也敢擅自扣留?”
在场的人除了官寒与令狐尧琛以外,其他人都被汪婧气势再一次恐吓住,原本一件简单的溺水案件,搞到最后不仅牵扯到蕴泉岛的高层人员,还连带地关系到汪氏集团,汪氏集团是近十年来本市规模较大的跨国集团。总之不论是哪一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
“莫太太,发生意外的可是你的侄子,刚才不知道是谁吵闹着要调查清楚吗?还要让蕴泉岛负责赔偿吗?怎么……这么不配合呢?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侄子的死因吗?”眼看那岳经理与魏警官都被这位莫太太的嚣张气势吓到了,再看看官寒那老兄一脸不爽的神色,令狐尧琛适时出面。
“当、当然想。”仿佛被说重心事似的,那位莫太太尴尬地瞥了一眼官寒,翻了个白眼,“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就问吧,不过最好能在明天之前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可不想待在这里,还有,我要申请带走小睿的遗体。”
没理会汪婧的叫嚣与威胁,官寒径自对岳经理吩咐道:“我想单独询问他们三个人,你们其他不相干的人就暂时回避好了。”
话一出,就连站在他身旁的令狐尧琛也露出微微惊讶的脸色。
“这……”岳经理为难地来回看着官寒与魏警官。希望有一方能稍微妥协。
正当岳经理为难之时,魏警官反而开口了:“好吧,虽然蕴泉岛有权利处理任何发生在岛屿上的事务,但是牵扯到法律上的事务还是希望官先生能和我们警方合作。”
魏警官大度地退让一步,望着从进入会议室就沉默的冷酷少年,不知为什么,魏警官竟然完全相信这个高傲的年轻人能够有能力解决这个案子。
仅仅瞥了一眼魏警官,官寒就走进岳经理准备好的会议室。
有别于刚才宽敞的会议室,这间用来充当询问室的房间比较狭小,官寒与令狐尧琛两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最先接受询问的是汪睿的姑父莫思乙,在进入房间前一秒的时候,令狐尧琛版诉了他询问的顺序。
“官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凑起鼻子在空中闻来闻去,似乎有一种怪异的味道在空中散发。
“少废话。”瞪了多话的令狐尧琛一眼。虽然跟随万俟北他们侦破了几个棘手的案件,不过要他单独来面对犯罪嫌疑人还是头一回,他现在紧张得要死,哪里还会有美国时间去感觉周遭的气味,这小子老是在跟他添乱。“也许是谁身上的香水味也说不定,不要大惊小敝的。”
“不是,我肯定不是什么香水味。”皱起鼻子仔细闻了闻,末了还在官寒的肩膀处闻了一下,“好像是什么药水的味道,你身上也有,而且你很紧张。”
“废话,要不你来询问?”居然说他身上有药水味?“你鼻子严重堵塞,大概感冒了,别像狗似的嗅来嗅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丢给令狐尧琛,这小子,故意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无非是想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眼看第一个接受询问的嫌疑人汪睿的姑父莫思乙走进会议室,官寒连忙示意令狐尧琛准备就绪。小型会议室的询问正式开始。
首先接受询问的是汪睿的姑父莫思乙,一个斯文型的男人,侄子的意外死亡,截获消息到现在,只经历了几个小时,但对于他来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憔悴不已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难过。
“莫先生,进坐!”令狐尧琛笑嘻嘻地对站在门口的莫思乙客气的说。
礼貌地点点头,寻到会议桌前面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莫先生,我们只想要了解一下汪睿的一些个人情况,不必太紧张,刚才魏警官不也证明这是谋杀案件吗?你对汪睿的情况大致了解那些,你就告诉我们。”
“嗯?”莫思乙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前方的两人,“你们不是要询问我吗?怎么这会让我自己说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只是想了解情况而已!哎呀!”令狐尧琛保持着礼貌性的笑容,而一旁的官寒早已不耐烦地从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将汪睿的一些大致情况告诉我们就可以了。”唯恐那小子又添乱,官寒干脆亲自出马。
“这……”一个个问号在头顶飞过,看着这两人一个笑颜,一个好像别人欠了他债似的,“好吧,我们的身份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只是我要申明的一点是,凌小玟并不是小睿的亲生母亲,而是我大哥公司里的职员,大概与小睿十分投缘,又加上我大哥一直苦于没有找到照顾小睿的人选,两人在照顾小睿的同时产生了感情,两人才结婚的。”
“那为什么好像是你的妻子汪婧对汪睿的管教方面似乎掌有主动权?”忍不住心中的疑虑,令孤尧琛又插话进来。
“大概是因为前大嫂的原因,也就是小睿的亲生母亲,她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所以小婧才认为小睿该由我们来照顾。”
“汪睿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痕,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说,小睿受伤了?”莫思乙显然不清楚汪睿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嫂对小睿……不可能啊,昨天晚上小睿还主动要求去大嫂的房间睡觉呢?”
第二个进来的是汪睿的姑姑汪婧。
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可就嚣张多了,踩着啪嗒啪嗒直响的高跟鞋,一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还径自从皮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烟点燃,举动优雅得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圈烟雾,才傲慢地道:“你们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