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是感染爱情病毒时最显着的症状啊!
即使清楚现在不应该谈情说爱,他还是不知不觉对她动了心……这似乎不太妙!
他会待在她这里,是为了暂时避风头,甩开父亲的掌控,只是缓兵之计,他早已给自己期限,顶多半年就会离开。
不再依靠家里,以自己的专长去找一份工作,本来就是他离家时就计划好的。
毕竟他拥有所有与财金相关的证照,要找一份好工作不是难事,甚至,如果以后存到资金的话,要像连保森一样开业也不是问题,可这一切都要在父亲不再刻意打压他的情况下。
第4章(1)
人是习惯的动物,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岳霓霓习惯了辰广新的存在。
他体贴又可靠,有他在,她几乎什么都不用担心,水费电费瓦斯费,全都由他负责去缴;他还会替她车子,该加油、该休养、该修理的,他都先处理好。
清洁打扫更不用说,他煮饭做菜一把罩,偶尔还有甜点补品可解饿,甚至于修缮工作他也能够包办。
他比神灯巨人还要神,不用她开口许愿,就能了解她的需求;他的万能,让她不禁要担心自己有可能会从生活低能儿,直接恶化成生活白痴。
她虚长他两岁,但他懂的比她还多,遇到开心的事,她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他,若是有烦恼,向他倾吐还会得到忠告和建议。
不过,有些问题,就真的是难以启齿……
拖着沉重的身体,岳霓霓困难的走出房间,她需要出门去买个东西,以免“成河”。
“霓霓,你怎么了?”才从超市购物返回的辰广新,门一开就看见某人像被拖鞋摧残过的蟑螂似的,苟延残喘的匍匐前进,心惊的立刻放下提袋,上前关切搀扶。
“没、没什么。”她拨开他的手,继续前进。
“都这副样子了还说没什么?”看她像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他张着手,跟在她后头,以防万一。“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看医生,我没有生病。”她脸色苍白,却被他追问得耳根子一阵热,担心被逼去看医生,那就糗大了。
不太相信她的否认,又见她执意行动,不禁纳闷的蹙眉问:“你到底要走到哪儿?”
“我要去买东西。”
她皱着一张脸,像生吞了一条苦瓜。
“要买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去买就好,你去休息。”他硬是将她拉到沙发上落坐。
难以启齿,她窘赧的不敢看他,“那个……你不知道啦,我自己去。”
“唉,岳霓霓!”他忍不住板起脸孔,沉下嗓音制止她。
被他指名道姓的叫,像被按下静止键,岳霓霓乖乖不动,眨巴着大眼,瞅着他瞧。
怎么办?让他去买很窘,但他们要是再在这儿争执不下,恐怕她就要“泛滥成灾”了……
好吧!没形象就没形象了,反正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对生活琐事有点低能的超级迷糊蛋,忘记买“棉棉”备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啦,我好朋友来了,肚子很痛,而且卫生棉没了……”她低着头,借着披头散发掩饰脸上赧然神情,好小声的嗫嚅着。
辰广新愣怔,未几,恍然大悟,想笑她的迷糊,但怕她窘到无地自容,只能佯装一点也不以为意的样子,好让她自在一些。
在他眼里,她根本不是二十九岁的女人,反而像只有十九岁的大女孩,需要人照顾,稍不注意就会状况,让他放心不下。
“知道了,我马上去买回来。”
看着他匆匆离去,岳霓霓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坦白对他说,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难为情,他的态度自然,让她感觉是自己想太多,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好避让的,就像……最亲近的人,可以完全信赖。
辰广新很快就达成任务回来,因为没有买这种女性卫生用品的经验,所以买齐了各种尺寸,岳霓霓觉得莞尔又窝心。
解决了棉棉的问题,仍有经痛的困扰,因此岳霓霓躺在床上休息。
每个月都要折磨这么一次,像生病一样,辰广新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担忧。
“霓霓,我觉得止痛药可能不太好,所以我煮了一锅黑糖姜汤……”辰广新端了一大杯的黑糖姜汤,来到岳霓霓床边落坐。
岳霓霓撑着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马克杯,看着里头的棕色液体,不禁讶异扬声。“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看你好像很难过,所以上网查了一下,听说黑糖姜汤可以舒缓经痛……”搔搔头解释,他对这没有把握,讲到女人私密的,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应该没有弄错吧?”
耸耸肩,她自己也不确定。
低头喝着甜甜姜汤,他体贴的调过温度了,既不烫口又不会过凉,温热的口感滑过喉咙,暖着肠胃,让她的月复部一种温暖。
“用这个热敷,双管齐下,看会不会好点?”他掀开棉被,把热水袋搁在她肚子上,再重新把棉被盖上。
岳霓霓瞅着他,肚子暖,心口也暖,不管他是发自内心,或是当成工作,他那关怀的眼神、体贴的举动,让她感觉到备受呵护,全身上下都被包围在感动的温暖中。
“我还听说结束之后要喝四物汤或中将汤调理,改善体质,肚子痛的程度也会改善。过几天我去买回来……”他叨叨絮絮的说着,见她一口一口饮下,他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
“广新,谢谢你。”她抬眸扬笑,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热热的。她忽然认真道谢,反而令他一阵赧然。
“有什么好谢的!”
“你让我想到以前每个月肚子痛就缩在床上冒冷汗昏睡,睡到疼痛过去,不懂得怎么让自己好过一些……”她惆怅的说着,气氛随着她的心情变得伤感。
“这些事情你妈妈应该会懂吧?”他直觉地说。
“我现在的妈妈是爸爸的第二个老婆,我亲生妈妈早就不在了。”她勉强撑起嘴角。“那时候忙着顾两个弟弟、妹妹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管我!”
人家女孩子都有妈妈会照顾,但她不同,她虽然有妈妈,但还是没有人教她,疼惜她每月必经的疼痛……这经历和她的好朋友田艺有点像,难怪她们会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
辰广新一阵哑然。
她平时这么活泼开朗,娇滴滴的模样看似备受宠爱,他也认为她是那种被家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女孩子,没想到她也有心酸的过程。
由此可见,人真的不能看表面。
她不愁吃穿,却仍有心酸的记忆与遗憾,而他是别人口中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企业第二代,人人称羡,可是,谁会知道相对的代价,就是成为身不由已的傀儡?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道路都被安排好了,家里做的是金融事业,所以他念的是财金系,没有其他选择,现在则是连结婚对象都被指定……
他就是为了争取婚姻的主控权,抗议父亲的霸道独裁,才会离家出走,可下场就是处处被封杀,英雄无用武之地。
“每个人似乎都有各自的遗憾和心理解不开的结。”他不由得感叹。
“是啊,这就是我为什么好好的有家不住,非要自己搬出来不可。”她也叹,未几,感觉气氛太沉闷了,连忙换个轻快语调,轻推他一把,“所以呀,你是第一个帮我准备这些东西的人耶!”
辰广新蹙眉,转了转眼珠子,故意打趣地说:“那我要说……这是我的荣幸吗?”
她拽拽的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身体虽然不适,但在他体贴的陪伴下,似乎没有原本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