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灾?沈东烈耸耸肩,知道苗头不对,怕动辄得咎,不敢多言,还是小心为上。
“欸?这件衬衫满好看的,妳觉得怎样?”他想转移她的注意,连忙找了件衣服当借口。
“厚!你干么转移话题?是不是心里有鬼?你说你说你说!”她霍地伸出食指指着他,一副抓包的口吻。
“我心里只有妳,没有鬼啦!”他眼捷手快的揪住她的手指,惩罚的咬了一口,幽默回应。“就是有预感妳一定会开始胡思乱想,所以我才故意想要转移妳的注意力。”
章胜欢瞪住他,气鼓鼓的双颊活像松鼠,未几,不安的再次问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又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将她揽进臂弯中。
“我的大小姐,相信我,不管是不是巧合,都不关我的事OK?”他耐着性子安抚她。
“你发誓?”她不禁刁难。
他立刻举起手,她却很快的拉下,不想听他说重话。
“算了,姑且相信你。”她只是有点不安,想听听他的保证,并不是想无理取闹。
沈东烈抿起了一记浅笑,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妳完全不用担心,我的眼里只看得到妳。”
“哼哼,最好是,不然我就………”她故意语带保留的威胁,危险的瞇起眼,还露出巫婆式的咕咕奸笑。
“妳就怎样?”他莞尔笑问。
她左右张望,确定暂时没人看着他们,神情霎时一变,用黑道大哥的耍狠表情恐吓他。
“我就切掉你兄弟,捏爆你咪咪!”不是嘴巴说说,她还附带动作,模仿周星驰在鹿鼎记里的大绝招——抓女乃龙爪手。
猛然袭来的攻击,让沈东烈又痛又刺激的胀红了俊脸,只能捂住受到攻击的两点,还不敢声张。
要命的是,他居然还因此有了反应!
“好好好,妳完蛋了,看我回去怎么报仇!”碍于大庭广众,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摇话。
章胜欢很顽皮的对着他吐舌头,然后佯装若无其事,还一派优雅的兀自往前走去,丢下姿势变得怪怪、走路速度变得慢慢的沈东烈。俗话说得好,惹熊惹虎,就是不要惹到恰查某!他已经是她认定的归属,才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呢!
第八章
女人不能一谈恋爱就失去自我,栽进两人世界与世隔绝,把亲朋好友忘光光,否则遇到困难挫折时就欲哭无泪了。
所以,恋爱要谈,友情也要顾。悠闲午后,章胜欢拉着周一店休的艾岑暄,买了咖啡点心到黎丹的独家饰界手创馆里串门子。
她们坐在店铺最后方的柜台,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聊天,不论开心的或不开心的,得意的或困扰的,都和彼此分享。
这一回,她们的讨论重点则是黎丹那无缘的前夫,以及令章胜欢感到困惑纳闷的乔伊。
“有问题!”听完章胜欢的叙述,艾岑瑄铁口直断地说。
章胜欢紧张的坐直身子追问:“对呀?妳也觉得他们有问题勋?”“不是他们,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乔伊有问题。”黎丹立刻帮忙解释,以免胜欢会错意,害到无辜的沈东烈。
“对,我就是说那个女人。”艾岑瑄凭直觉,说得很笃定。
“可是,她对我超友善,昨天还煮了砂锅鱼头请我们吃……”
章胜欢回想着,昨天傍晚,她跟沈东烈本来打算外出解决晚餐,乔伊却临时来按电铃,还提了一锅令人垂涎的砂锅鱼头当作敦亲睦邻的伴手礼。
接受她好意之余,他们客套的提出一起用餐的建议,没想到乔伊竟一口答应,结果三个人在沈东烈家一起吃了顿晚餐,过程中,乔伊会招呼沈东烈,但替她挟菜挟得更殷勤,吃完饭后,她还拖着她去她七楼的家,热情招待,把沈东烈一个人丢下。
所以她始终不知该怎么对乔伊!是该把她当情敌?还是把她当成单纯想与她深交的朋友?
“她要是清楚表现出想竞争的企图还好,我们可以有心理准备,就是来意不明才危险,妳都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出招,要出什么怪招,防不胜防。黎丹觉得胜欢遇上了一个不单纯的竞争者。
“嘿,感觉很有心机耶!”艾岑瑄附和道。
“那现在怎么办嘛?”章胜欢烦恼得眉头都打结了,她实在不喜欢这种猜忌的感觉,生活简单快乐不是很好吗?
艾岑坛和黎丹倒是很有默契的一起耸了耸肩。
“不知道她想干么,只能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了。”帮不上忙,黎丹只能劝她别冲动。
“最好离她远点,怪怪的。”艾岑暄皱着鼻子说。
“怎么远点?就住东烈家楼下,而且她之前才拿下寰宇的CASE,不论公或私都切割不了。”章胜欢泄气地讲。啧,如果没有暧昧旧情,也很有可能日久生情啊!
“那就只能小心点了。”艾岑瑄安慰的拍拍她肩膀。黎丹赶紧叮咛:“欸,妳可别自乱阵脚,跑去跟沈东烈闹哦!”
“呵呵……来不及了,我已经跟他卢过。”章胜欢顽皮一笑,不愧是好朋友,真了解她!
“妳哦,别这样,男人最怕会卢的女人,如果是莫须有的事,会更讨厌。”黎丹劝诫她,艾岑瑄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偶尔卢一下增加生活情趣嘛!”她吐吐舌头。
“怯!”艾岑渲和黎丹都忍不住同声悴她。
瞧那沈浸在恋爱中女人的光采,都闪花她们的眼了。
“今天提早打烊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再找凤俞姊和东烈一起,好不好?”心血来潮,章胜欢兴奋说道。
“欸?好耶!我也把我家那口子找去。”艾岑瑄大力赞成,扯黎丹手臂撒娇游说:“好啦好啦,妳才月休两天太少了,今天就多休半天嘛!”不想扫好友们的兴,黎丹点头同意。确定饭局,章胜欢和艾岑暄分别兴致勃勃的拿起手机联络另一半。艾岑瑄很快敲定了,章胜欢却出了问题,漂亮的脸蛋突然没了血色,愉快的神情瞬间变得错愕僵凝。
“怎么了?”黎丹率先察觉她的异样。
章胜欢眼神茫然恐慌的看向好友,收起手机的柔萸有些颤抖。
“工地……工地鹰架倒塌,东烈受伤了……”她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匆匆忙忙的起身。“我、我要去医院………”
“怎么会这样?”艾岑瑄低呼。
“严重吗?”黎丹关问。
“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沈东烈的特助,据说是在工地巡视时,鹰架突然倒塌,伤势不轻,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急救,我要赶快去看看!”刻不容缓,章胜欢边说边跑。黎丹和艾岑渲不禁怔愕的望着她在店门口招出租车离去,看来她是震惊得连自己有开车来都忘记了。
希望沈东烈没事才好!
“呜……呜呜……”
在神智模糊、意识不清中,一阵阵的哭声宛如穿脑魔音传入耳里,随着麻醉药褪去,沈东烈终于幽幽转醒。
“东烈?东烈!你醒了吗?”章胜欢发现他眼皮掀动,紧张的起身察看,轻轻呼唤。
撇开较轻微的擦伤挫伤不提,他左小腿闭锁性骨折,还有脑震荡倾向,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他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实在心疼极了!也因此,她坐在一旁是情不自禁的从头哭到尾,想停也停不了,现在好了,他终于醒了。沈东烈睁开眼睛,未几,适应了光线,看见一张惨烈的脸。啧啧……
“小姐,妳哪位啊?”他皱起眉问。
章胜欢怔住,眼泪陡停,像是听到了外星语。
他问她哪位?
他居然问她是哪位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
她唇瓣开始抽动,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又像是坏掉的水龙头那样奔流,未几,她惊慌失措的朝病房外大哭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