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疑惑,她索性不猜,拉出笑脸,故作好奇的直接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以安家开的度假山庄。”与她共同坐在后座的卫方亚兰,转过头,扬起笑,缓声答。
费欧娜那张五官漂亮的脸蛋顿时一僵,笑容凝结在嘴角。
“以安这两天是先回家看看她的父母亲,我们再来接她回去,顺便在这里住一、两天。”卫天朗从副驾驶座回头过来解释道。
因为顾及把偷信事件摊开,会让费欧娜难堪,所以他厚道的选择以行动来表明自己对以安的感情和心意,以及对偷信事件的知晓,并没有提出质问和责怪。
相信以费欧娜的聪明,一定可以看得出来的。
闻言,费欧娜再度愣住。
以安只是回家看她父母?不是吧,她明明说是搬回家住了!天朗为什么这么说?
她心里纳闷,但却不能问出口,否则会泄漏了她曾看过她的信的事情,只能继续装傻。
“太好了,听说风景很美啊!我终于可以亲眼去看看了。”她佯装出十分期待的样子。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以安看到我,一定很惊喜。”卫方亚兰这段时间受了以安的感动,对她已经有如亲生女儿般的疼爱了。
费欧娜涩然的牵牵嘴角,低落的心情使得她不想再搭话,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虽然以安没名没分,但不论是卫天朗还是卫方亚兰,对她的感情都相当坚定,不容外人来介入……
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卫天朗和他母亲这样死心塌地的爱护着她?就连身为竞争者的她,也隐隐对她生出敬佩之情,感动她那种伟大无私的爱情态度。
依这情况,她想要能取代她的机会,应该是微乎其微了吧!
内线电话响起,将以安逸散的神思凝聚,她翻身趴向床铺,伸长手拿起话筒接听。
“欸,下雪了,有赏雪人潮,快下来帮忙。』罗母劈头就下命令。
“噢,马上来。”挂上电话,她拿起保暖的羽绒衣穿上,随兴整整仪容,振作起精神就出门下楼。
快步来到柜台,并没有见到什么旅客,以安纳闷的微皱秀眉。
“妈,哪儿来的人啊?还把人家叫下来!”她略带撒娇的嘟嘴抗议。
罗母笑看向她,朝一旁的沙发区努努下巴。“看看是谁来找妳呀!”
以安循着指引看过去,当她瞧见坐在沙发区的人是谁时,惊讶得目瞪口呆。
“伯母、天朗!”她忍不住惊喜大嚷,再看见那构成她威胁的另一人时,语调冷静了下来。“费欧娜。”她必须承认,经过那番谈话后,她没办法很坦然的跟她相处,觉得非常不自在。
他们站了起来,望着她微笑。
“你们怎么都来了?”以安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挽住卫方亚兰的手,欢迎之情溢于言表。“伯母,没想到妳会来耶!我好惊讶哦!”
她还以为天朗真的选择了费欧娜,不要她了,所以才会三天没动静,没想到他不但直接跑来了,还带着伯母一起来!
只不过……费欧娜也来,好像有点怪怪的耶!
“是时候该来了,好歹要跟亲家先见见面吧?”卫方亚兰笑容慈蔼的覆住她挽在臂上的手,目光越过以安,看向随后而来的罗母,客气有礼的颔首示意。
他们抵达已经一、二十分钟了,两家长辈方才初见面时已先打过招呼,卫方亚兰也表明了来意。
你端架子的她和好相处的罗氏夫妇相见甚欢,罗父甚至热情好客的已去张罗晚餐,要厨师拿出看家本领接待重要客人。
“亲家?”以安眨眨眼,一时不解。
“怀疑啊,我妈这趟跟我一起上山来,就是来跟妳爸妈谈婚事的。”卫天朗宠溺的拍拍她的头。
以安的心跳漏了一拍,看向卫方亚兰和妈妈,都得到她们的点头微笑,再望向深情望着她的卫天朗,她不禁赧红了双颊。
而完全像多余的费欧娜,此刻脸色已经黑得彻底。
双方父母都见面要谈婚事了,局势已定,她也该识相的知难而退了……
“我还以为你看了信以后,最后选择……”以安不禁低声嗫嚅。
“从来就只有妳一个人,哪有什么选择?”卫天朗倒是丝毫没收敛音量,一口就阻断她的所有疑虑,也意有所指的说给费欧娜听。
他没否认看过信,费欧娜就该很明白了:因为信已经丢在她的垃圾桶里,而他如果看过,就表示他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也果然如他所料,费欧娜听到这里不禁感到一种被捉包的困窘,心里不安极了,也不敢再动什么歪脑筋。
“真的吗?”以安不禁迟疑的瞄了瞄费欧娜,只见她臭着一张脸,视线故意定在别处。
“再真不过了。”卫天朗口吻肯定,惩罚的掐掐她的脸颊,别富深意的睐了她一眼。
以安终于松了口气,郁卒的心情豁然开朗。
见大伙儿杵着,身为主人的罗母于是出声要以安接待。“以安啊,他们一路坐车来这里也累了,先带他们去房间把行李搁下,稍微歇一歇,再看看要去哪走走,晚上吃饭时,大伙儿再好好聊聊。”
“好。跟我来吧!”以安接过妈妈递来的房门钥匙,微笑帮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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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事的人是必须受到惩罚的,即使罪不致受罚,起码也得挨顿骂,否则不会记取教训。
天色已晚,愉快的讨论结束,大伙儿都准备去睡觉休息,只有卫天朗倒是空着自己景观最佳的房间不睡,跑来和以安挤在一起。
“跟我道歉。”卫天朗霸住大半张床,望着去开暖气的以安,没来由的对她要求。
“我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她一头雾水,站在床边奇怪的睨着他。
他挑眉反问:“妳难道不觉得写出这样一封信有错?”分明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们的感情嘛!
大掌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上床,掏出一张绉巴巴的信拿到她面前。
“哇,绉成这样?你有生气揉掉哦?”她惊讶瞠眼。
他侧身,以手撑头的睐着她,有些没辙的轻叹。
她太单纯了,耳根子又软,很容易被骗上当!
“生气是一定有,不过信不是我揉的。”
虽然一开始不想把费欧娜对他有好感的事告诉她,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再隐瞒,因为以安这次会这么做,就表示对费欧娜的情况一知半解,所以他必须一次说清楚,以绝后患。
“不是你是谁?”以安诧异地问。心里微微觉得不高兴,这是她给他的信,除了他本人能看、能揉,谁都没有资格去看它、损坏它。
“妳实在太单纯了,这么重要的信放在床头柜上,房门又没锁,谁进去都不晓得,妳怎么能确定信一定会到我手上?”他弹了下她的额头。
以安皱眉抚住被弹的地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因此没反驳。
可他这么说,难道这信曾落到别人手中?家里的仆佣们和卫方亚兰是不可能去动这信的,唯一有嫌疑的……
她都已经愿意退让了,费欧娜为什么还要这样?
“来,这些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妳,但妳记住,这次回答后,以后绝对不能再有任何怀疑,OK?”他摊平信纸,回答之前有但书。
“嗯。”以安重重的点头。她也亟欲知道他的想法,好消除自己满心的疑虑。
“那一晚,费欧娜在房里是向我告白,不管是言语上和行为上的,我都拒绝了她,会隐瞒妳,是心疼妳那阵子吃了不少苦,不想再让妳烦恼。”他说明当初隐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