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能再姑息养奸了,那些恶作剧的行为一直变本加厉,从轻微的寄辱骂信到今天已经是砸车,不知道哪天就变成刺破车轮、剪断煞车,这样实在很危险。”他脑子里开始思量著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结束这场风波。
“都是高冠霖害的!”她悻悻然地说。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实在是彻彻底底看不起这个男人!连提到他都觉得浪费口水。
“我回去跟伙伴和公司商量、商量,这事要尽快解决,否则我们在明,对方在暗,随时都会有麻烦。”他伸手抚了抚她困倦的小脸。
“嗯。”她捉来一个抱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上半身就趴在抱枕上,像只慵懒的猫咪。“我打算把车子换了,一来是除秽气,二来这样应该可以暂时平静一阵子。”
“这也是一个方法,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他凝眸看她,心疼她这阵子因XX周刊风波所受的苦。
“也只能先这样啦!”她无奈的嘟起了嘴,沉重的眼皮好像有点不听使唤。“杰,我想睡了……”她咕哝地说。
“好,那你睡吧,我抱你进去。”他温柔的笑了笑,旋即起身横抱起她,将她送进卧室里。
大床上,粉女敕女敕的女娃儿已占据了一角,他放下她,看著她们母女俩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唇边的笑容加深了。
“晚安。”替她盖上被子,他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退出卧房,反手关门。
向晴受太多委屈了,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来,应该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一丁点风雨才对啊!所以他不能再像单身的时候,凡事冷冷淡淡、无所谓,为了保护她,他必须改以强悍的姿态来面对可能的威胁和破坏。
他决定以积极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而不是消极的只会淡然以对,让向晴平白被欺负。
魏众杰体贴的替向晴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点亮客厅里的一盏立灯,关起所有的电源,站在大门前环顾整间屋子。
两房两厅的格局似乎稍嫌小了点,一间房是向阳住,一间则是向晴和宝宝,没有他留下来的空间;可他偏偏一天到晚往这儿跑,每次又舍不得离开,回到那冷清的屋子,然后继续想念这里的温馨。
或许,他除了得想办法解决向晴的负面形象,还需要思量一下其他的改变。
尾声
不管是怪方法、老方法,只要能把事情解决的,就是好方法。
经过BlueMoon私下讨论,大伙儿一致认为光是呼吁不要恶作剧,成效不大,可能还会引起更大的反弹,不如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公开来,再比照蓝岳处理老婆曝光的方式,主动提供消息资料给记者,以便主导新闻报导走向。
而那记者人选,当然就是杜衡的另一半──成元妃。
另外,唱片公司则提议可以多上几个访谈性节目,以叙述方式让观众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理解其中的曲折和纠葛并不是像表面所说的那样简单。
都是好方法。
所以最后他决定双管齐下,同时进行。
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那些恶作剧的行径逐渐消失了,反而还得到许多正面的回应。
这天,魏众杰抱著唱片公司整理给他的一个大纸箱,去找向晴。
“哇,这么大的箱子,里面是什么啊?”向晴一开门就看他抱得有些吃力,赶紧一起帮忙。
“打开来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他把箱子搁在地上,四处张望了下。“宝宝还没放学吗?”
宝宝已经去念幼稚园小班,白天家里静多了。
“还没啊,现在才刚四点。”向晴瞥了眼时钟,继续拆箱子。
魏众杰踱到向阳房门外瞧了瞧,确定他不在,又踅了回来。
向晴敏锐察觉到他怪怪的,不禁纳闷地问:“杰,你有事是吗?”
他一怔,清了清喉咙。“咳……没事啊,哪有什么事!你先看看那个。”居然紧张到泄漏出情绪了!
“怪里怪气的。”她睐了他一眼,把注意力放回箱子上,一打开箱子后,那成堆的信件令她目瞪口呆。
未几,她才反应过来,但仍觉错愕。“不会吧?骂我的人有这么多哦?”
魏众杰失笑摇头。
“你看看信的内容就知道了。”索性蹲下来随手拿了一封信,抽出里头信纸,摊开来递给她。
向晴接过手,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定睛看,没想到内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勇敢的向小姐,要加油哦!
千万不要放弃追求爱情的权利。
忽地一道暖流灌注心头,她受宠若惊的抬眸望向他,而他正笑盈盈的凝视著她。
“这……是给我的吗?”她不敢确定。
之前那些信都是骂她贱女人、不要脸……居然有人鼓励她?!
“有的是给你的,有的是给我的,也有的是给我们俩的。”他说著,又抽了封信。
她欣喜感动的继续拆信来看。
魏众杰,你要更加对人家好才行。
希望你们可以天长地久,永远幸福喔!
“我真不敢相信,怎么前后反应差那么多?”向晴惊喜不已,爱不释手的连拆好几封,看著看著,那嘴角的笑都卸不下来。
“这就是媒体的力量,就像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一样的道理。”他捏捏她女敕白的脸颊,留下淡粉的痕迹。
“我见识到了。”她敬畏地说。
魏众杰见她埋头看信,不禁将她拉回沙发上坐好。“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瞧他一副严肃样,向晴也跟著敛起笑脸。
看吧,刚刚还说没事,她就觉得他怪怪的,分明有事。
“我带著这个箱子来,就是希望这满满的祝福能帮我加持,给你勇气。你看到这些祝福的信以后,心里对我们爱情的所有顾忌和疑虑应该是彻彻底底的清除干净了吧?”魏众杰握住了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比她还冰。
啧啧,他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他待会儿要说的话,五年前也已经说过了啊,有什么好紧张的!
向晴点点头,现在心中是豁然开朗,一片万里晴空,什么担心害怕都消失殆尽了。
“那……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他忐忑地问出曾在五年前问过的问题。
那时,她却接著说要分手,这一次呢?
向晴那双美丽的眼眸瞅看著他,知道他若等不到答案,会继续说出许多理由和借口。
“我们现在这样各住一边很不方便,每次见面还得跑来跑去,而且现在宝宝在,我想留下来也没有地方睡……”说到这点,他就不禁感到很哀怨。
“如果你只是要有地方睡,那我可以买一张行军床放著。”她故意这样讲,打算诱出她期待的答案。
“不是这样!”他果然显现出急躁了。
“那不然是怎样?”她无辜的眨眨眼。
他深呼吸,伸手在口袋模了模,拿出了一支全新钥匙和磁卡。
“我要你当我家的女主人。”
一股喜悦感动的情绪涨满了她的胸臆,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却还要ㄍㄧㄥ著问:“这是求婚吗?”
魏众杰凝视著她,发觉她眼睛会笑,根本泄漏了她的意愿。
“是。”他态度真挚坚定。
“用家里的钥匙和磁卡求婚,好像满别出心裁的。”她一副正经评论的口吻。
“我也这么觉得。”他也故意自傲的赞自己。
向晴噗哧一笑。“你说我会不会答应?”
“你不答应也不行,以我跟宝宝感情这么好,她早说过希望我当她爸爸了。”他很得意地说。
说到宝宝,她就不禁要想到他所做的改变和包容,整颗心都为他而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