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开她落在颊畔的发丝,抚了抚她柔女敕的脸颊,他凝望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情生意动,心头一阵暖热,唇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温柔笑意。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喜欢呢就是怎么看都喜欢,讨厌呢不论怎么样就是讨厌,而他对她的感觉就属于前者。
扁是听着她说话和笑声,他就觉得心情很好;看着她的睡颜,他就觉得心里涨满了幸福感。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虽然目前为止他无法确切分辨这是否叫,但也已证明了对她的喜欢真的不同于以往的任何经验。
敛回思绪,为她盖上自己的外套,杜衡驱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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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这才知道,照顾一个烂泥人是件苦差事,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男女有别,这话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当面对一个精神恍惚,却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性感风情,不经意间有肢体碰触、还存有好感的女人时,若还得顾虑到男女有别这话,那无疑是圣人才有办法做到了。
他不是圣人,所以说丝毫没受影响是骗人的。
带她回到家中,本以为她会继续安睡,没想到因为在车上已补了些眠,这会儿成元妃精神已经稍微恢复,神智却还没清明。
“啊,有鼓耶!”成元妃脚步颠踬,一路跌跌撞撞地参观他的住处,在发现他的练鼓室时,新奇的惊呼。
杜衡才跟了过来,她就已经一坐在鼓前,拿起鼓棒咚咚咚的乱敲。
老天!三更半夜打鼓,附近住户会请管区来警告的。
他忙不迭关起门。这间房有特别加做隔音设备,只要关好门,练习时不会吵到别人。
“好好玩,我从来没有模过鼓欸!”她的黑眸因为好奇而熠熠发亮,憨甜的笑意随着敲打的动作跃上嘴角。
杜衡双手环胸,斜倚在墙边,微笑欣赏着她率真可爱的模样。
“教我。”她跃跃欲试的望向他。
“我当老师可是会很严格的,妳不怕学不好会挨我骂?”他走到她身后,故意吓唬她。
她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不定我有天分呢!”
“听好看好。”他从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打了一小段,和她方才乱敲一通截然不同。“妳试试。”
她握紧了鼓棒,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鼓励,旋即展开打击,却打得乱七八糟,双手差点打结。
杜衡站在她的斜后方,看见她的V领上衣因这一番忙乱而移动滑落,露出了一边圆润洁白的香肩,眸光不禁一黯,原始的欲念受到撩拨。
她的肤色白皙,肩颈线条优美,粉紫色调的衣裳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粉女敕光滑……这仅是露出锁骨及肩膀的就显得莫名性感,看得他心猿意马,可见她对他的吸引力真的不小。
“好难哦!”她挫败地噘起唇,转过头看他。
“哪那么容易?”他哂然一笑。
杜衡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感官已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虽然收回了流连在她肩颈上的目光,脑袋里却有了旖旎遐思,不禁幻想着那衣服下的胴体会是怎样美好的触感?
“你再示范一次。”她抬起手要求,要他再像刚刚一样握着她的手打鼓,那会让她觉得有种成就感。
“再多几次我都很乐意。”他坦白不讳地讲,没有掩饰自己想亲近她的意图。
成元妃脑袋混沌,没听出背后的玄机,倒是很开心他的配合。
再一次,他从背后环绕住她,握着她的手再打了一段鼓,鼻间嗅着属于她的味道,那片诱人肌肤近在眼前,只消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感受那肤触……他下月复起了一阵骚动。
“我会……”成元妃像是领悟到窍门,兴奋的欲与他分享,唇瓣却在转头时刷过他的嘴巴。
剎那间,彷佛启动了什么魔咒,时间静止于彼此的怔视之中。
她的唇瓣柔软、气息香甜,勾走了他最后一丝的意志力,杜衡不想再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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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阳光穿过窗帘缝洒落了一地,顽皮的跃上床间交颈而眠的人儿。
眼皮受到光线的照射,成元妃幽幽转醒,沉重的脑袋和酸疼的身子令她皱起了眉头,也清醒得更快。
“噢……”她低低申吟出声。
要命!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像被灌了铅,浑身像被拆解过?
眼帘微掀,陌生的家具和摆设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这……这是什么地方?
蓦地,她的腰部被一个不知名的重物给环制住,她吓了一跳,往腰部一瞧,竟是一只毛茸茸的健壮手臂!
她赶紧翻身察看,又瞧见一堵毛茸茸的胸膛。
哎呀,不得了了,她该不会和一只猩猩同床共枕吧?
受到惊吓的成元妃仰首再瞧,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庞,让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要不是腰被他环住了,她恐怕已经掉下床了。
她捂住受惊的胸口,这才发现手掌所碰触到的不是衣料,而是光果的肌肤,她不禁愣住,再度愕然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
为什么她会全身光溜溜?
为什么她会和杜衡睡在一起?
为什么她会全身光溜溜的和杜衡睡在一起?!
记忆翻到昨晚那一页,PUB愉快的用餐、被人占便宜寻衅、KTV唱歌、杜衡的破锣嗓让她笑得东倒西歪,一开心酒也喝了不少,她虽然醉了,但还依稀记得自己曾到杜衡的鼓室里打鼓……
可她是怎么和杜衡发展到床上来的,却怎样都想不起来。
她承认自己对杜衡很有好感,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好歹……好歹也应该多拍拖几次,再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一些感情,才能嘿咻嘿咻的嘛!
再说,杜衡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因为一时受了酒精催化,出于男性的原始本能?
她真是糟糕!什么传说中的欲仙欲死、极致欢愉都没有感受到,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终结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
这就叫做酒后乱性吧?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亲身体验这种事,真是太教人震撼了!
也因为太过震撼,她脑袋紊乱不堪,下意识只想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待会儿他醒过来,面对面的尴尬会令她更加不知所措。
对,快走!
趁着杜衡还没醒来,她要赶快落跑,否则她会羞惭至死。
她屏气凝神轻扳开他的箍制,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再蹑手蹑脚的捡回散落一地的衣物,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杜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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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好梦正酣,慵懒翻身,长臂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探,却扑了个空,不禁伸长手模了又模,但依然模不到记忆中那柔软的身躯。
人咧?
他霍然睁眼,支肘撑起的上半身,寻找佳人踪影。
“元妃?”环顾四周没见到她人,他纳闷的起身叫唤,可还是没得到丝毫的回应。
“奇怪欸,还这么早,她是跑哪去了?”他看了看时间嘀咕,随意套上家居服,再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出房外察看。
单身汉的房子不过就小小三十多坪,而他手长脚长,没几秒就把整间屋子全巡过一遍了。
遍寻不着,他郁卒得眉心纠结,又感到些许愤怒。
回到房里,看着凌乱的被褥床单,忆起昨日的缠绵,浓浓的失落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