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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少作怪 第21页

作者:陶乐思

“这么丑,我自己看了都讨厌,更何况是别人。”她表现得自暴自弃。

“我不是别人,我是最爱妳的男人。”他严正否认又诚挚声明。

噢!好动听的话啊!她心都融了,ㄍㄧㄥ住的哀伤表情差点要破功。

“你是说,就算我毁容了,你要娶我的心意还是不改变?”差不多了,再确定一下,她就不用假装了。

“健菁,妳听清楚,我爱妳,不单单只是妳的外貌,吸引我的还包括妳的内在、妳的性格……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相信我,我对妳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他认真地倾吐心中话。

黎健菁被他的情深意重感动得一场糊涂,幸福满溢到让她想哭。

见她没有回应,只是眼眶含泪,他连忙拿出夹克里的钻戒盒以示真心。“我不是说好听话而已,相信我,嫁给我吧!”

她看着那枚漂亮的钻戒,嘴角渐渐扬起,伸手将它取了出来。

她遇到危险,他挺身而出;她毁了容貌,他不离不弃……人说患难见真情,就是像如此吧?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相信你,也愿意嫁给你。”美眸凝视着他,温柔似水。

“太好了!”他喜出望外,立刻拿过钻戒套进她纤白的无名指,像是怕她反悔似的。

“兆洋。”她微笑着瞅看他。

“嗯?”他应得好温柔。

“我跟你说一件事,但你不能生气。”眸中狡光掠过,先讨个免死金牌,以免挨骂。

“只要妳说的事不是反悔答应嫁给我,我就不会生气。”他也很聪明,先不但书。

“你说的哦?”哈哈,奸计得逞。

他宠溺地点点头。

“我只是这里轻度灼伤,医生说大概一个月左右就会好了。”她指了指受伤范围,笑嘻嘻地宣布。

费兆洋愣愣地眨了眨眼,呆若木鸡。

罢刚不是说毁容了吗?还因此要分开呢!现在是什么情形?

“不会毁容?”他呆呆地问。

“不会。”

“只有这里?”他指指伤处。

“对。”

“那为什么包那么大一片?”教人看了直觉就是很严重。

“呃……避免感染嘛!”她找借口,因为发现他脸色逐渐转变中。

“所以刚刚妳是在跟我装肖维?”

咦?她好像听见磨牙声哦!

“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我不会生气的。”免死金牌立刻派上用场。

他霍地瞪眼。“好哇,妳设计我!”

“哎唷,你不是一直很担心我考虑太久吗?就让我考个试,马上有决定不是很好咩!”她讨好地勾住他手臂,枕在他肩膀撒娇。

偶一为之的撒娇威力自然不小,费兆洋拿她没辙,只能咽下这口气。

“我看我这辈子是注定栽在妳手里了。”他叹气,却觉得甘之如饴。

“不好吗?”她娇纵地反问,伸臂环住他的颈项,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是深爱着彼此,谁栽在谁手里都无所谓了!

半年后--

为了举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费家仍在筹备中,但费兆洋为了怕夜长梦多,已怂恿黎健菁先和他办理公证结婚。

当然,除了迫切想将她绑在身边的理由以外,另一半的原因则是为了凡尔纳家族的继承权。

因此,所有条件达成后,费兆洋在限期当天带着亲亲老婆抵达了法国的普罗旺斯。

“哇……好漂亮哦!”黎健菁被放眼所及尽是熏衣草的景色吸引住,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了。

听见她的赞叹声,费兆洋宠溺地扬起了笑容。“马上还有更令人惊叹的。”

“还有?!”她开心极了。

这一趟法国行,是他们的蜜月之旅,素闻法国是浪漫的国度,果然连山区景色也美得如诗如画,让她沈浸在愉快的情绪中,惊叹连连。

“妳看。”他伸手遥指更深处的一座城堡。

她睁大眼望去,随着车子行进拉近距离,逐渐看清那城堡的外观,这会儿是赞赏到连叹息声都忘了发出来了。

“美吧?”他和她一块靠着车窗。

“美呆了!”她点头如捣蒜。“像是童话故事里才看得见的城堡。”

法国的古堡不少,但很少看见像这座城堡这么梦幻高雅的,尤其它坐落在这清幽的山区中,被一大片熏衣草衬托着,俨然像个世外桃源。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是这里的主人了。”他胸有成竹,认为另外两位兄弟--麦振焱、裴莫奇赢不了他。

“真的假的?”她诧异地回眸看他。

“我不是说过吗?这一趟是来跟我爷爷领奖品的,到时候,这座城堡和这片熏衣草田就给妳当结婚礼物。”他愿意跟她分享一切,愿意竭尽所能的让她快乐,给她幸福。

“详细情况到底是怎样,你跟我说清楚嘛!”她抱怨他平常提及父系这边的情况时,都讲得模糊笼统,搞得她一头雾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老套的继承权争夺,一笔创业金,限期十年,各自发挥,这期间要成家立业,再来比较最后的总资产和成就。”他简单形容。

她似是了解的颔首,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就在她转动思绪间,座车已抵达城堡大门,他们下了车,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来,她的脑袋一阵清朗。

对了,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欸,你一直催我结婚,是不是因为这继承权的关系?”她扯住他臂膀,危险地瞇起眼质问。

“那只是小小的因素。”糟,台风将届,全面做好防台准备。

“是吗?好,那我问你,要是我之前没答应嫁你,到期的时候怎么办?”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那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兄弟捡便宜了。”他一副忠诚的模样。

在事业部分的比较上,要是缺了他这个强劲敌手,他们要得到继承权是易如反掌了。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冷笑,显然半信半疑。

“天地良心,我是爱妳才娶妳的。”牵起她的手,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古堡中。

有外人在,黎健菁也不跟他斗嘴计较了。

费兆洋走着走着,冷清的气氛让他愈来愈纳闷。

“快傍晚了,怎么还没见到另外两位呢?”他以法语问着管家。

“这我不清楚,要问主人才知道。”管家说。

“对了,爷爷呢?先带我们去见他吧!”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他自然关心了起来。

这十年之间,他来见安德烈的次数寥寥可数,而每次见他,就觉得他比上一次还苍老,难怪他急着找接班人。

人哪,总抵不过时间的追逐!

“好的,主人就在卧房里休息,请从这里走。”管家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黎健菁的手被费兆洋牢牢地牵着,她跟随着他,一步步探索另一个与他有关的世界。

安德烈·凡尔纳的卧房里暮气沉沉,透露着主人已进入生命尽头的讯息。

他老了,已经八十岁,身体机能自然的老化,再也不复当年的威严神气。

费兆洋看见躺靠在床上的他,突觉一阵心疼,那是一股割舍不掉的亲情天性。他没想到这次见到安德烈,他会变得那么糟,好像虚弱得会在睡眠中一觉不醒……

“爷爷,我是兆洋,我如期回来了。”他在他床沿坐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德烈慈蔼地笑了。“我真担心连你都不回来,那我凡尔纳家该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说?”他纳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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