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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男人真假仙 第12页

作者:陶乐思

他们可是骑车来的,现在的雨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冒雨冲回家,恐怕还是免不了成为落汤鸡。

宇文净抿唇不语,心中正在衡量情况,见她缩着肩膀搓手臂的举动,俊眉蹙了蹙,随即低头从纸袋中翻出一件刚刚购买的外套,罩住那稍嫌单薄的身子。

“穿上吧,衣服买来不是放着好看的。”

已模清他说话的模式,罗宝珊拢住外套,唇瓣微扬。外套挡住寒意,也烘出一阵温暖,熨着心。

须臾,他果断决定。“妳坐车回去。”这样她才不会被淋湿。

“那你呢?”她抬眸,望向他的目光中,有着放心不下的关切。

“我要把它骑回去。”他指指自己的爱车。

“你会被雨淋湿的!”她不赞成。而且她如果自己坐车,让他一个人骑车淋雨,这样岂不是很没义气吗?“那我也跟你一起好了。”有难同当嘛!

“不行,妳坐车、我骑车。”他的口气、表情都表明了十分坚持。

“可是……”她不自觉地噘起嘴。

听他要淋雨,她莫名地觉得……不舍!这样的情绪来得好突然,震撼她的心。

“一个人淋湿,总比两个人淋湿好。”他没多想地说,却不知这简单的话投进罗宝珊的心湖,激起一阵涟漪,受到呵护的心情教人感到无比温暖。

瞅着他,罗宝珊扁起嘴,走不开。

她依依不舍的表情,令他心软,也令他心动,要不是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发挥作用,他几乎想当街搂住她,爱怜地、热情地、狠狠地吻她一回。

不过,他还是不可能答应让她淋雨的。

“快点啦!不要在这里难分难舍的,等会儿雨更大就走不了了!”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氛围,他没耐性地催促。

“好吧!那你要小心骑。”她轻声叮咛。

“好啦!啰哩叭嗦的,像个老太婆。”明明很窝心,却还是习惯性嘴巴坏。然而,眸光中掠过淡不可察的柔情,已泄漏了爱情的踪迹。

宇文净扬手招来出租车,打开车门,把手中提的袋子全都放进去。

坐上车,罗宝珊不厌其烦地交代道:“骑慢点哦!”

连回答都懒了,宇文净关上车门,径自转身牵车。

报上地址后,出租车出发,罗宝珊不放心地频频回头察看,行驶两个路口之后,瞧见他的重型机车已跟上,一路尾随于后,她望着他,隔着玻璃朝他挥手。

心上激荡的感受,是她前所未有的悸动,那……是萌芽的爱意吗?

她不明白,只清楚感觉到她人在出租车中,一颗心,却好像落在雨中驰骋的他身上,已无法掌控……

淋雨的人没生病,倒是没淋雨的人受了风寒。

翌日,罗宝珊起床时就觉得头昏昏、脑钝钝,仍硬撑着准备了早餐给大家,等到餐后收拾完后,她就觉得支持不住了。

“杳窗,我人不太舒服,想回房躺躺。”罗宝珊走到客厅,向宇文侯和杳窗报备。

“啊!妳严不严重?脸色不太好耶!”杳窗站起身,关心地问。

“大哥刚走,可以打手机叫他折回来。”宇文侯也转过头看她,提议道。

“不用麻烦了,躺一下应该就会好了。”罗宝珊很少生病,偶有头疼顶多睡一觉就好,因此她认为这次也一样。

“那好吧!可是妳如果真的很不舒服,一定要赶快说哦!”杳窗顺从她的意思。

“只是我的工作……”责任感重,临时这样,她很不好意思。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了,妳不用顾虑那么多。”宇文侯截断她的忧虑。

与宇文家所有人朝夕相处,早已建立起远超过主雇关系的情谊,尤其罗宝珊表现好、态度好、人品也好,谁会真的去跟她计较那么多。

得到他们的同意后,罗宝珊这才安心回房休息。

她拉起窗帘,遮去灿亮的阳光,窝进棉被里,把自己裹成肉粽。

她浑身酸软无力,盖着棉被却还是觉得冷,可体内又热热烫烫,脑袋瓜子沉重浑沌。

翻来覆去的不知躺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入睡。

下午,夜猫子这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找罗宝珊讨东西吃。

“咦?宝珊怎么不在你们这里?”宇文净走进复健室,没瞧见那抹纤细身影,不禁纳闷地问。

“她身体不舒服,早上就回房间休息了。”杳窗说。

“不舒服?”心头莫名一紧,宇文净讶异重复。

宇文侯建议道:“阿净,你顺便去看看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宇文净早就像火车头似地冲向罗宝珊的房间了。

当宇文净一打开门,赫然望见那缩成一团的身影时,心口忽地一窒,忧虑立刻爬上眉峰。

“宝珊?”他来到床边,弯身轻拍,低唤着她。

罗宝珊昏睡着,并没有听见他的轻声叫唤,兀自低低申吟,体内烧灼的难受,透露在她潮红的脸及紧蹙的眉心。

“宝珊,哪儿不舒服?”宇文净在床沿坐下,双手握住她的肩,扳正她的身子,不让她这样继续昏睡。

这一移动,他才看见她的异样,赶紧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这么烫!”惊人的温度使得他不安地探手再覆向她的脸蛋、颈窝,同样的高温证实他发烧的推断。

宇文净跳了起来,冲到厨房翻找冰箱里的冰枕,又快步踅回,帮罗宝珊换上冰枕。

换好冰枕,他站在床边俯视,慌乱的脑子里紧急运转,觉得这样还不够,连忙又去浴室扭来冷毛巾,覆盖在她额头上。

他又停了停,好像还有什么没做,赶紧又去厨房翻找舒跑,加水稀释,顺道又拿出耳温枪,再度奔回她房间,焦急的模样更甚过热锅上的蚂蚁。

“妳起来一下,喝点舒跑。”他拍拍她泛着异常潮红的脸颊,大掌绕过她的肩膀,撑起她虚软的身子。

“阿净……”罗宝珊睁开沉重眼皮,蒙眬视线中映出他的模样。

那宽阔的怀抱、好闻的气息、忧心的神情、温柔的语调,暖人心扉,更有似在梦境的幻觉。

一根吸管送到她唇边,她被动地啜饮,适温的液体滑进火烫的嘴里,流过干热的喉,沁入心脾,一阵畅然。

宇文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回去,调整好冰枕的位置,盖好棉被,再帮她量温度。

“哔!”耳温枪测温后发出声响。“三十八点五度。”

他二话不说,立刻大步迈向客厅,打电话搬救兵──请教大哥发烧时的看护重点。

不曾照料过他人的宇文净,此时破天荒的谨慎紧张,其态度已昭示着心中重视她的程度。

罗宝珊昏睡了一整天,这期间宇文藏已替她把过脉,诊断她受了风寒,并无大碍,只要温度不再往上攀,就不用担心。

但宇文净仍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地在旁照料,不时测量她的体温,更换湿毛巾和冰枕,喂她喝水,直到半夜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当罗宝珊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让她一下子搞不清时间,甚至看了闹钟显示的六点,还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早上。

“都睡昏头了!”她咕哝着坐起身,额头的冷毛巾掉了下来,落在地板的轻微声响,惊醒了趴在梳妆台上浅眠的宇文净。

“妳醒了?”刚从睡梦中醒来,他声音沙哑,双眼尚惺忪模糊,但一见她睡醒,整个人立刻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趋上前来。“还不舒服吗?有没有好点了?”他迭声问,双手分别捧住她的后脑和前额探触温度,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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