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做Amanda对吧?你啥时认识的啊?之前没见过咧!”自得其乐的碎碎念逐渐转为好奇的探问,蕴含了连她自己也不自觉的异样心情。
一阵清新的果香味不断飘进他的鼻间,从那软哝娇嗓的声浪中,宇文侯捕捉到一个名字……对,Amanda,他想起来了!
长臂一揽,他出其不意地搂住她,一个翻身便轻易地将她压制于身下,惊猛地烙下深吻。
“唔……”杳窗还未从天旋地转的移位中反应过来,惊呼声便被他那火热的唇给吞噬,紧接而来的是令她透不过气的亲吻。
他、他怎么可以?!
看着在她面前放大的脸正投入地双眼紧闭,她像被雷打到,惊骇莫名。
杳窗推拒、挣扎,却于事无补,宇文侯只当成是突如其来的攻势引来Amanda欲拒还迎的抗议,还强势地锁住她的双腕,专注在那甜蜜娇女敕的檀口,深深吮噬,恣意品尝。
他充满弹性的结实体魄,是如此亲昵地隔着她的薄衫传递那绝对阳刚的力量,融化她的拒绝、她的身体、她的心,不消一会儿,生涩的她便招架不住炙热狂燃的。
宇文侯的撩拨挑惹、亲昵抚触,歼灭了她的理智,随着他强力的带领,往的漩涡沈溺--
“亲爱的,妳好香、好甜……”欲罢不能的吻在她耳畔、颈边游移,嗄哑的呢喃忘情传递,诱惑人心。
最初的推拒化为渴求的缠绕,杳窗双臂已不自觉地攀住他伟岸的背,感受着神魂颠倒的愉悦滋味。
这是她所陌生的SJ,没想到他骨子里是这样狂野而热烈的情人,充满她无力抗拒的原始魅力。
“嗯……Amanda……”他迷恋地一面呢喃,一面探访着她粉女敕的肌肤。
敝了,昨晚也不觉得她迷人甜美,怎么一觉醒来感觉就都不一样了?生涩的娇羞风情更具强烈的吸引力。
Amanda?!那杀风景的人名像根针般扎进杳窗的心,猝不及防的刺痛震回她出走的理智。
她怔住,融化般的身体顿时凝固。
她被当成别人的替身了!
“怎么了?”察觉她的不对劲,宇文侯停下攻势,起身抬头来察视。“杳窗?!”
激情迷雾尽散,他一双眼霍地瞠得比铜铃还大。
她羞愤地仰视他,两排贝齿懊恼地紧咬着。
瞧他那是什么表情?是见鬼了吗?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没想到方才令他着迷的小女人竟是平时跟前跟后的小助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凭直觉反应说出这句话。
亲密过后,却来这么一句?!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
杳窗眉心一蹙,反射地双掌齐出--
“啪!”
清脆又响亮,俊脸上多出两道五指山。
下手太重令凶手眼底闪过一丝歉意,胸臆间掠过一抹心疼的情绪,不过快得稍纵即逝。
“哇,妳真打啊!”热辣的疼痛迅速在脸颊上散开,宇文侯直起身体,错愕地嚷嚷。
“滚开啦!”心慌意乱之际,她只想逃避,却又反射性地使出旋风穿心腿,把没有防备的宇文侯给踹下床去。
急急起身,她微讶地睇着在她的暴力之下,跌得四脚朝天的男人。
不过,没时间妇人之仁了,闪人比较要紧。
他俊眉紧皱,无辜抗议。“我现在才知道妳有暴力倾向!”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她手忙脚乱地拉拢着歪七扭八的衣衫,刻不容缓地快步离去。
宇文侯攀着床沿爬起,注视着那抹窘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底有一处柔软的角落,彷佛有颗种子探出了小小的芽儿,期待滋长。
真有趣,他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小助理这么迷人?!当初留她在身边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回味醉人的欢愉滋味,他薄唇微勾,若有所思地笑了。
“啊--”
女性尖锐的尖叫声在小小的车厢中回荡,相当刺耳,不过始作俑者却像是相当得意于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仍卖力展现吓死人不偿命的驾车技术。
“开慢点、开慢点!啊--煞车煞车,撞上了啦--”
杳窗左手揪住安全带,右手抓紧车顶扶手,双眼盛满惊恐,瞠视着眼前路况,歇斯底里地不停叫嚷。
左超车、右超车,她愈是害怕,宇文侯愈是高兴,唇边得逞的笑容益发扩大。
“妳刚才不是一直催我快点吗?我正在快啊!”他驾轻就熟地操控方向盘,还能吊儿郎当地捉弄她。
可恶!居然拿她的话堵她?!杳窗因惊吓而布满血丝的双眼,狰狞地瞪向他。
之前在家时,刷牙洗脸吃早餐--蘑菇。
方才在公司时,开会讨论闲嗑牙--还是蘑菇。
懊快的时候不快,不该快的时候--像现在,这白目的男人偏偏就像在开火车,吓得她浑身冷汗。
早十分钟出门,就不用这么赶了!
“生、生命安全最重要,你……你别开玩笑了!”看他又急闪过一辆转弯的机车,她吓得牙关打颤,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放心,我技术一流。”他自信地挑挑眉。
“我、我发现我心、心脏不太好,你慢点……”尖叫太费力,咒骂没有用,她已经吓得虚月兑,改变方针,开始恳求。
“是吗?那记得提醒我待会儿就帮妳投保,受益人要写我的名字哦!”他恶质地开玩笑。
好吧,他承认,他心胸狭窄,吓她是为了报一箭之仇,不,是两巴掌加一脚之仇。
虽然是他冒犯了她,但严格来说,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吗?
再说,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哪知道陪了他一夜的女伴会从Amanda突然变成杳窗呢?
“哼!我若是发生意外,肯定是你谋财害命!”她咬牙切齿翻白眼。
两人在你来我往的斗嘴中,抵达了与唱片制作人相约的餐厅停车场。
倒车入库,熄火,上锁,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跨出车门前,宇文侯回头睇视仍黏在座位上的她。“哇!今天妳的皮肤看起来真是白皙耶!有在保养哦!”
杳窗眼角抽搐,在心里圈圈叉叉好几遍。
“还白皙咧,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好不好!”也不想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竟然还敢装傻?!
“迟到三分钟喽,还不下车?”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他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平时都是她在催他……哈哈,风水轮流转啦!
她强撑笑脸。“你先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我随后就到。”开玩笑,怎么能让他发现她吓得腿软,走不了路?一定会被嘲笑死的!
“随后就到?”他挤眉弄眼地学她说话,旋即脸色骤变,凶巴巴地吼道:“妳看过助理还耍大牌的?!快点!”岂有大明星和大制作等小助理的道理?
“好啦、好啦!”她没好气地说。
“好还不快点,来不及了!”他故意恶声恶气,砰地关上车门。
胸腔积着一股闷气,她颤着手解开安全带,硬着头皮下车。
“啊!”走了几步,她低呼一声,差点腿软跌倒。
“呦,腿软啦?这么没胆?”经过她身边的宇文侯,瞥了一眼,丝毫不怜香惜玉地说着风凉话,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擦枪走火的那一吻所产生的化学作用,今天逗弄她、看着她困窘的模样,他心情竟比平常还要更好。
浑身辐射出愤然怒焰的杳窗黑着一张脸,活像充满怨恨的贞子,拖着虚软的双腿,吃力地跟在他身后。
她瞪他,发现他的肩膀因憋笑而不住抖动,她愈瞪火气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