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离不开她了。
“在想谁啊?一脸甜蜜的样子:”庄臣察觉到聂晋廷心不在焉,好奇的问。
“我的女人。”
“约她出来让我一睹芳容,如何?”庄臣兴致高昂,很想知道哪家女子那么有本事,收服得了聂晋廷这个浪子的心?
“我也想介绍你们认识,不过,她离开了。”
庄臣皱起眉,笑容不见了。“又是个见风转舵的女人吗?”他觉得奇怪,如果聂晋廷是被抛弃的,为什么神情会如此安宁,甚至隐约散发出欣慰与幸福的神采?
“她为了我才离开的。虽然她的想法错了,但是,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我。”聂晋廷没有怨恨,只有心痛,心痛他的采恩爱他爱得那么委屈。“过几天,我就去把她带回来。”
庄臣点了点头。“拭目以待。”
“你呢,回来打算待多久?”
“晋廷,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去我家找我,当时只有我爸爸在家,他心脏病发,是你赶在第一时间护理好他,并送他去医院。”庄臣提起往事。
“那么久的事情,现在还提什么?”莫非庄臣的父亲出事了?聂晋廷也关、心的问:“伯父身体还好吗?”
庄臣耸肩。“他很好,经常惦记着你。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奉他老人家命令来报恩的。”
敏锐如聂晋廷立刻听明白了庄臣的意图,白他一眼。“别说傻话了,跟我客气什么。”
“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不要跟我客气。我家族的资金、管道、资讯全部任你使用,只要帮得到你的地方,我们全家都希望助你一臂之力。”
聂晋廷很感动,尽避脸上没流露出一丝一毫激动的情绪,但内心深处却激荡不已。
在失去一切身外物以后,原来反而能够令他看见更多无价的情意,那些比父亲的财富更珍贵的东西他的朋友,他的伙伴,爱他的人,他爱的人。
“我从来没发现,自己是那么富有。”聂晋廷满足的微笑,纯粹的欢愉使他迷人的容貌家经过精细雕琢的宝石,璀璨夺目。
“现在也不迟啊,相信我,你会更加富裕。”以聂晋廷的才华手腕,要重新挤身到由曼豪榜并不困难。
两个外表无可挑剔的男人,一同发出酣畅笑声,吸引了周围异性、心动的瞩目。
“今晚找个地方,一起去喝一杯吧?”聂晋廷看了看手表,计算着如何分配时间。
“今晚不行,我得代替朋友去见一家证券公司的小开,帮朋友解除跟他们的合作企划。”庄臣露出一个有麻烦的表情。
“棘手吗?需不需要我也来帮忙?”
庄臣听了聂晋廷的话,眼睛一亮。“我刚刚想起来,你去也好,说来真巧,这家证券公司的小开,今天下午要去跟一个和你有绯闻的女人相亲呢!”
“跟我有绯问的女人?”聂晋廷微微挑眉。
“我想想,好像是祝山集团的千金吧,我也是听人说的。”
“采恩?”聂晋廷的身体忽然紧绷,不再轻松。
“对,听说祝丰山准备卖女求荣,找了那个内外都挑不出一丝优点的证券公司小开当女婿,还很得意。”
“知道他们在哪相亲吗?”
“你在乎?”庄臣有点讶异,随即明了的说:“那个祝采恩,就是谣传是你未婚妻的女人吗?”
“不是谣传。”聂晋廷一手探入西装暗袋,捏住放在里面的一张支票。“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止是我的未婚妻,还将成为我这生唯一的妻子。”
庄臣意外地看到聂晋廷深情的笑了。
“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
“是的,一直陪着我的人……”让他甘心受束缚,没有她就不习惯的人。“就是她!”
他想立刻见采恩,更不允许她对别的男人展现她的美好!
“我立刻替你追问她的下落。”庄臣很有义气的马上取出手机,询问友人详细的地点。“那个证券公司小开很招摇,一定问得出相亲的场合。”
“谢谢。”聂晋廷蓄势待发,锐利的眼神望着窗外的道路,燃起战斗的火焰。
采恩——他会马上去找她,让她明白,他需要的不是资金,不是事一茉有成,而是一个永远伴随自己的伴侣。
就是她,只有她!
天色近黄昏,橘黄色的夕阳映满天边。祝采恩跟着父亲来到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
一名矮胖的男人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照面后,很热情的与祝丰山寒暄。
祝采恩被动的坐在男人对面,一看,这人有几分眼熟,竟是曾经在晚宴中见过面的证券公司小开。
“祝小姐,又见面了。”
祝采恩在父亲警告的目光中收拾愁容,看着父亲以嘴型命令她笑,她只好很勉强的露出苦涩的笑容。
“其实我以前不太相信相亲这回事儿,不过我对祝小姐的印象很好,今天能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男人笑得很开心,视她为囊中物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
她想逃,很想逃!可是,为了聂晋廷的前程,她必须忍下去。
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付出一切,自己的痛苦不算什么!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闯入餐厅,许多人转头望向闯入者,那是一名英俊潇酒却神色略微慌乱的男子。
“他怎么也来了?”祝丰山睁大双眼死盯着入口。“是你叫他来的吗?”
祝采恩疑惑地顺着父亲的视线望去,一道烙印在她灵魂深处、随时随地牵动她心跳起伏的伟岸身影,真真切切的映入她眼中。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没想到,自己会被父亲露出的嫌恶表情吓一跳。
聂晋廷锐利的眼神巡视着全场,在发现祝采恩之后,慌乱的表情从他迷人的脸上消失了。
“终于找到你了。”他慢慢走到祝采恩所在的餐桌边。
一撞见他像湖泊般清澈的眼眸,祝采恩的心就动摇了,被那双蕴含柔情的眼睛凝视着,她整个灵魂不由自己的撼动了!
再度看见聂晋廷,她不禁问自己,她怎能离开他?她怎么可能爱上别的男人?
“聂晋廷,你来做什么?”祝丰山十分不悦的站起身,试图拉开聂晋廷,但聂晋廷高大健硕的身形不动如山,他无法对抗。“你应该收到我的『礼物』了,也请你遵守游戏规则,立刻离开!”
聂晋廷在祝采恩对面的空位坐下,朝旁边证券公司的小开露出一个足以令对方自叹弗如的潇洒笑靥,接着,慢条斯理的取出一张支票问祝丰山:“祝先生说的是这个?”
他知道了,
祝采恩忍不住浑身颤抖,立即明白聂晋廷是来阻止她相亲的。
祝丰山自然也晓得聂晋廷前来破坏的意图,可是在公共场合他又不便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瞪了女儿一眼,彷佛在说:只消她一个决定,他能帮聂晋廷,也能害聂晋廷。
“晋廷,你……走吧。”感受到父亲的怒气,祝采恩艰难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聂晋廷。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聂晋廷握住祝采恩放在桌上的手。“看着我,不要逃避!”
她耗尽全身气力,挥开他的手,站起来面对他,冷着脸说:“我的心情,上次已经向你说明了,不必我再重复吧?”
“上次我一时气愤,才会差点被你骗过去。”
“我没骗你!”她冷冷的说。“我真的要去法国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还跟别人相亲?”聂晋廷不受动摇地接着说:“你骗了我,而当我误会你嫌弃我时,我更生气。但现在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就是要你回来。”
他动作优雅地拿起支票,在众人猜疑的注视中,慢慢的把这笔能够令他东山再起的资金当废纸一样,毫不留恋的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