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玉仕房的幕后老板:济傎正在楼内指挥著众人干活儿,忙得不可开交。
他衣著尊贵华丽,英挺俊拔的外型丝毫未变,那与生俱来的沉稳,使他整个人看来更成熟可靠。
“牡丹姊都失踪两个多月了,虽然爷表面上看来似乎若无其事,但找常常看到他露出若有所思的失心表情,那模样叫人看了就难过。”在一旁帮忙点灯的佩硼看著济傎,叹了一口气道。
“就是说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声不响地下见?”和她串门子的红红也百思不得其解。
“牡丹姊人那么好,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我相信她现在一定是安全地侍在某个地方,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众家姊妹都很期待她回来的那一天,也—直在替它烧香祈福。
“这是当然的啊!只是,我实在想不透,爷那么喜欢牡丹姊,为什么不亲自去楼她回来呢?这真是奇怪啊!”
在她们眼中,虽然爷还是至高无上的主子,伹无所不能的牡丹姊就是那那个本事可以左右爷的心思!
“什么事情奇怪?”济傎踱下过来,微笑地间。
“没……没什么!”两个小泵娘怕他责怪她们多嘴,马上摇头,匆匆忙忙地走到别处点灯。
济傎好笑地低叹,继续看著众人在铜质灯碗中放进豆油相灯芯,再生火点燃。
他不是没有听见她们的疑问,只是当中的来笼去脉,实在是说也说不清,所以他只将牡丹失踪的事草率地交代一声,并不详加说明:
反正,她很快就回到这里,他又何必多说什么呢?
济傎走出宽广的花园,再次确定所有的灯花部分别摆放在院内台阶、角落、门洞等处险,便站在小湖边,看著天上的明月独自叹息。
牡丹消失已经三个月了,但他依旧挂念她,甚至常常误以为她就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去。
好友们都绝口不透露她身在何处,只是定时告诉他医治的进展如何,要使他安心,让他知道她一切安好,他才能继续忍耐,默默等待著她回到北京。
“牡丹,你一切都好吧?好了的话,快回来我身边。”他边祈求著,边沿著湖边散步。
忽然,他注意到地上有一件衣物。他捡起来,抖了抖手中的女用披风后细细打量,发现这是属於牡丹的!
他赫然抬头四处张望,发现另一边的拱桥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形!他立即拔腿朝著那道身影的方向奔去。
是她吗?她真的回来了吗?
卑桥上有一个女子,几络发丝随风飘扬,她的目光始终注视著幸楼的方向,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济傎忽然不敢上前确认,他们他的愿望没有被上天听见,怕白已再次失望!
可是他知道,要是他不上前的话,就永远都不知道答案。他宁愿有机会,也不要在一边干等。
於是,他迈开脚步,向那名女子走去。
“姑娘,请问……”
女子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便转过身,与他如子夜般的黑眸正面对上,她瞠大了一双盈盈美目怔怔地看著他。
济傎心头一震,原本郁郁的眼神迅速变得深浓!他的视线紧紧纠缠著她,舍不得栘开,甚至不敢呼吸,害怕眼前的一切又是他的幻觉。
两人屏息著,目光交缠了好一阵子,终於盲人开口说话——
“今晚这里很美。”女子含著泪,像是哭又像是笑地说道。她没料到新年期间他仍待在欢玉仕房,因此根本没想过会在今夜就见到他!
他再也无法压抑澎湃汹涌的情绪,迅雷不及掩耳地张臂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纳入怀里,头紧紧埋在她的颈间·
她身上散发著淡淡馨香,那是她专属的味道,更是他所爱的女人香:牡丹果然已经回到他怀中了!
“牡丹……他低声呼唤著她的名字,粗嗄的语气透露出他这一百多天来的思念和担忧。
“我回来了……”牡丹泪如雨下,但那全都是因为喜悦而流下的泪。“济傎,我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济惯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你终於回来了!”
他一直想念著她,可是直到现在亲手拥她入怀,感受到她的体温,才能梢硝抚平他内心的渴求。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这个女子,并带给她幸福,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原本打算赶回来和你—起过年,可是越往北走,车道上的积雪就越深,马车也无法赶路;一路走走停停,行程比预计的慢上许多,今天傍晚才回到京城,实在赶不上……”
“我知道。”他抬头凝视她,看见弛眼眶里莹亮的水光,心都痛了。“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哭?你不想再看见我吗?可是我想你,老是以为你还在这儿,到头来却发现是自己的空想……”
“我也想你,也常常出现幻觉,以为你就在我身边……”看著他这么脆弱无助的模样,她亦哑声坦然诉说她这三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幸好我能早些问来,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发疯!”
她实在想不透,从前自己被赶出王府时,是怎么度过那十年的!这三个月来,一直都是思念他的力量支撑著她,她才能勇敢地独自接受诊疗。
济傎握住她的柔荑,印上他眷恋珍惜的细吻。
“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下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哪怕是被皇上点派公务,或是你跟我要脾气,我也会牢牢捉住你的手不放!”
听到这句深情的话语,牡丹的心跳顿时漏掉半拍!她鼻头—酸,—阵莫名的感动凝在心头。
济惯轻轻解开她的面纱,轻柔地抚著她那细致光滑的睑蛋,“无论这里有没有伤痕,我都一样爱你。”
语毕,他霸道地俯身封住她红艳的唇,纠缠著她的丁香小舌,并烙下属於他的印记,让她再也无法从他身旁溜走。
他们分别得太久,这个亲密的唇舌接触立刻引起抂猛的,他欲罢不能,像是要把这段分别的时间弥补回来一样。
“咱们回房间去……”良久,他终於放开她,粗嗄的声音中饱含令人脸红心跳的强烈暗示。
“不要……”牡丹涨红了小睑,扯扯他的衣袖,全身早巳酥软地瘫行他甲宫的怀中。“今晚是散灯花的是散灯花的日子,天上星君都在看呢!
“管他什么天上星君,我才不怕让他们看!”
自从牡丹离开俊,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难怪他禁下起这样的诱惑:
牡丹瞅视著他微皱的双眉,浅浅娇笑,接著放眼望向花园,感叹地道:
“我曾以为,女子身在烟花之地,没资格谈真感情。因为没有男人会认真对她们投注感情,爱只是一种牵绊、妄想,我花牡丹何其幸运,可以遇上你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
“只要爱上了,就不会去顾忌什么身分地位的问题。”济傎凝视著她,打趣地道:“如果他们不让我娶你,那我只好终生不娶,一辈子做一个沉迷,只顾矫养花魁享乐的郡王爷!”
“你是认真的吗?”她诧异地睁眼。
“当然。”他自信满满地一笑。“不过这些都不再是问题了,因为皇上已答应让咱们成婚,我会是即将有个花魁美娘子的郡王!”
“皇上答应让咱们成婚?”她呆住了,一颗心怦怦地抂跳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康嗣贝勒他们提过?”
“这等重要的事,理当由我亲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是我用不能亲自去接你回北京换来的,你开心吗?”思念她的时候,他总是在心中想像著她惊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