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愿意,那我也不客气了!”何大爷受宠若惊地捉住牡丹的柔荑,来回抚模后,立即陶醉地吻上她软若无骨的玉手,身旁的同行者都拍手叫好,直嚷著要排队索吻。
一个充满怒气的抽气声在康嗣耳边蓦然响起,康嗣饶富兴味地睨向济傎,虽然他的睑色只是微僵,但相信心里已是一阵狂风暴雨——
康嗣打趣地说:“再这样吻著吻著,就吻到手臂去了,然后按著便轮到肩窝、颈子,再上去是脸蛋、小嘴……”
“我劝你最好闭上你的嘴!”济傎低喝,冷厉的眼阵像一把利刀,狠狠地扫向一旁的损友。
康嗣挑了挑眉。“你那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妹子快要吃亏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管我的嘴?这样好了,我去帮帮她吧!”
“没你的事,给我坐好!”说完,济傎就头也不回地越过故意找碴的康嗣,迳自离开角落小厅。
时辰已近子夜,在场的众人皆已微醺、呈现醉态,一些不胜酒力的早就让人扶到房中歇息,最清醒的该算是牡丹这桌寻芳客。
但下一瞬间,他们发现自己突然动弹不得,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他们一样,无论如何使力都不能继续毛手手脚。
牡丹对於他们突如其来静止的异状感到十分错愕,正想伸手触碰他们时,某人长手一伸便勾住她的腰身,将她拉离桌边。
“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全都突然不动了!”她忘了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焦急地向他求救,
“别管他们了,一柱香时间后,他们就能自己离开仕房。”济傎嗤之以鼻地应了一声。是他略施小技,封住他们的穴道,但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她疑惑地凝视他。“是你动的手脚?为什么?你刚才不是在喝酒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们?”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是客人啊,怎么可以对他们如此无礼。
“到底是谁在招惹谁?”他不悦的情绪清楚地显露在脸上。“你在欢玉仕房卖艺卖笑就是不卖身!要陪客人谈天说笑可以、喝酒则拳可以,但就是不能任意让他们碰你,陪著他们玩这种下流的玩意儿!”
“下流?爷,这里是妓院,你们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吻吻手背就是下流?郡你当众相花娘吻来吻去又算什么?”牡丹呐呐地说。面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感到心口酸酸的。
“你看见了?”他愣愣地看吾她,没料到她也留意著自己的举动。
不经意泄露了心事,她满脸通红。“你、你这样惹人注意,谁看不见?”
审视著她慌张的神情后,须臾,他莞尔一笑。“别再编这些骗小孩的藉口了,你在意我,却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才要处处避开我、气我,对不对?”
他自认在女人准中吃得开,她们的心思他都能略懂一二,但偏偏弄不懂这朵牡丹!她明明心中对自己还有情意,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却像蔷蔽一样满身是剠,拒他於千里之外?
“爷——”她轻唤,双眼不禁迷蒙了。“无论我们在那段日子言肓多开心,都已经是孩提时代的事了。事过境迁,现在你贵为郡王爷,而我只不过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不应再有交集,请你别老是提起从前!”
“好,那咱们来说说今晚的事!”济傎眉头拧了起来,用力抓住她的肩。“你说过不想进郡王府,好,我尊重你的意愿,让你只卖艺卖笑过生活,但你竟然容许客人随便碰你,这完全超出我能容忍的底限!
别忘了,我可是用万金之价买下你,如果你改变心意想要卖身,那个碰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我没说过我要卖身!”牡丹忿声喊道。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凡是我想要的,一定会用尽方法得到!你知道我的性子,一定很清楚,我的决心不容动摇!”
牡丹当然非常明白,她可是亲身经历过啊!他炯然灼热的目光,强烈的暗示,总是让她心头乱烘烘的!
咬咬下唇,她努力抑止急促的心跳,警告自己别没骨气地又被他软化了!
“我不想用强占的手段得到你,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愿出手。没想到你竟然在拒绝我的同时,还让其他男人占便宜!”他的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牡丹好不容易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头委屈道:“反正我是你买下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碰我!这样行了吧?”
说罢,她急急挣月兑他的箝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主楼,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奔去。
见她对自己的关心完全不领情,济傎重重叹了一口气,暗嘲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行为。
他一直在尽力弥补她,希望她在自己的保护之下能够快乐,能够……重新爱上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她可是他细心呵护的牡丹啊,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为他绽放美丽的笑靥呢?
第五章
寂静的黑夜里,欢玉仕房已渐趋平静,两道黑影相偕穿梭在相邻而立的楼院间散步。
“你昨儿个夜里,到养心殿去了?”两入之中,身穿黑衣的男子徐徐地说。
“皇上刚才秘召你进宫,交付任务给你了?”济傎瞟了这个名叫扶桑的男人一眼,轻啐了声。“只是贵州的几个贪官污吏而已,何须劳烦你这血滴子的首领走一趟?“
“是你这郡王爷当面递给圣上的秘密奏摺,我当然要亲自去一趟。无所谓,我近来也乐得清闲,出京走走也好。”扶桑耸耸肩,突然将话题转回济傎身上。“对了,听惟经说,那个你最宠爱的小丫鬟竟然死而复生,还被你带回北京来,是否真有其事?”
扶桑从未见过那名女子,但从惟经的话里推知,那女子假如没有失踪过,现在或许早已成了济傎的妻室。
“当然是真的。”说到她,济傎原来冶肃的表情渐渐放柔。“她就是花牡丹,那个目前欢玉仕房中最红的花魁。”
“是她?的确是绝美佳人,可是你怎不直接带她回克勤郡王府,反而将她安置在仕房里?”没有男人会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待在妓院,被其他男人亵渎!
“是她不肯,说她已习惯妓院的生活,还说她配不上我这郡王身分,我也只能由著她。”济傎的眼中充满无奈。“先前是我亏待她,自然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万事称心如意。”
“她破身了?”见济傎睑色铁青地摇头,扶桑静静地看著他,才继续道:“她还在怨你,才宁愿待在让男人唾手可得的地方,躲开你?”
“她躲得开吗?她是我买下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努力想维持冶静,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泄露了他对她充满占有欲的情绪。
话声刚落,一阵尖叫便从牡丹居住的庭园中传来。
“我去看看。”济傎神色一敛,朝扶桑丢下一句后,身影一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在欢五仕房中使出过轻功的他,一转眼就穿越了中庭,来到这座他特意安排的风雅楼房。
他门也没柜一下就直接冲进房内,成功地引起另一阵惊惶失措的尖叫!
“哪个大胆采花贼,竟敢闯进来——”砰然的推门声突地响起,服侍花牡丹的丫鬟菁菁正匆匆关起内室的门,准备抡起东西打退闯入者。
“是我!”
菁菁看清楚来人是老板后,立即吓得松开“武器”,跪下求饶道:“爷,真对不起啊,菁菁不知道是爷进来,才会这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