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潮?”他诧异地瞪眼。“她今年才十一岁!
“贝勒爷,这还算正常,您无须担心:”冯嬷嬷一脸见怪下怪地笑著。“她近来拔高了不少,也越来越有姑娘家的样儿,初潮会来也是意料中事。”
“我过去看看她:”他有点不放心。纵使牡丹一向健康,突然的身体变化肯定令她不舒服吧?
“她只不过是个小丫鬟,贝勒爷何需为了她的事多费心神?”冯嬷嬷不甚赞同地拦住他。“贝勒爷对下人有这份心,咱们做下人的当然感恩,但请贝勒爷千万不要忘记主仆间的分际,动了不该动的感情——”
济傎忿忿地打断她。“牡丹是我的丫鬟,我喜欢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你别忘了自己也是奴婢,主子要做什么,岂容你干涉?!”
“奴婢不敢,但奴婢可是奉福晋的差遣,代为注意贝勒的言行。从前牡丹年纪小贝勒爷对她的态度,旁人自然可以理解为对猫猫狗狗的宠爱,但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假如这个冯嬷嬷不是额娘陪嫁时带来的人,济傎恐怕早就赏她一巴掌,惩治她对主子的不敬了!他没理会她,快步走出寝室,往牡丹的房间走去。
“牡丹,你睡了吗?”他在门外唤道。
牡丹一听是济傎的声音,便马上开门。不过她睑色苍白,又挂著斑斑泪痕,任谁谁瞧了部会好心痛,直想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怎么哭成这样?”他关上门,怜惜地拥住它。
“我变得不洁,不能再侍候贝勒爷了!”牡丹伤心地又掉F串串眼泪。
“傻丫头,过几天你就会好了,那时候就立即回来我的院落。”看来初潮的事真的吓坏她了。“没有人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吗?”
“没有,陈嬷嬷只告诉我,这代表我长大了,还说我身带不洁,不能去侍候贝勒爷。”这一整天她都留在房里胡思乱想,越想越泪丧,泪水止也止下住,
“对,你已经长大了!我终於等到你长大的一天……”他心情复杂地模模她的头发。
虽然她尚未及笄,但他心里已将她当成女子,不再是孩子了。
济傎笑著说:“你知道吗?你已经可以怀小宝宝,可以当人家的娘呢!”
“怀小宝宝、可以当娘?”她实在不懂为什么有了这个后就可以当娘,只觉得这是件差劲的事,因为她不能接近贝勒爷了!“我宁可不要。”
“嗯,反正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不要就不要。”他以指月复轻轻刮过地柔女敕的下巴。“我告诉你别的事,为我开心一下吧!”
牡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轻轻点头。
“十天后,我就要和惟经随军队一起去黑龙江军营视察。你知道能够被皇上派遣随军,是件多么下容易的事吗?这代夫皇上有心提拔咱们呢!
还有,我也可以去探望驻扎在那里的大哥。我们好久没见,不知道道他还认不认得我这个小弟?”
他滔滔不绝地谈论,牡丹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怎么??不舒服吗?”他终於察觉到她的下对劲,拉开她上下端详著。
“我果然被贝勒爷讨厌了……”牡丹哽咽地说著,斗大的泪珠下停地滑过她的脸颊。“是不是因为找不乾净了,所以贝勒爷不想再理牡丹了?”
一定是这样!否则为什么不好的事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自己的突然流血,然后贝勒爷又说要离开府中,到遥远的黑龙江去!
济傎蹙起眉头,见她又开始哭,顿时只觉心头烦躁。“说什么浑话!找怎么会讨厌你!我只不过是出关去黑龙江一个月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你伤心什么?”
“哪有这么巧的事?她推开他。“你别说谎,找知道这就是事实!你不喜欢牡丹,所以就要同大贝勒一样,自动请缨到那么远的地方,不再回北京了!”她第一次对自己最喜欢的主子发脾气。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无故对我发什么脾气!”向来柔顺的她竟然对他作出这么可笑的指控,让济傎在莫名其妙之余,胸口更加郁闷。
“我怕……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我不要……”牡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他会从此消失在她面前!
闻言,他怔愣了会儿,这才体会出她是舍不得自己远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使他的烦躁烟消云散,化为一缕柔情。
“傻牡丹,跟我来。”他拉她走出房门,回到书房中。
此处虽名为书房,但里面放满奇珍异宝,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和道具。
他先将牡丹安置在坐炕上,接著又找来笔和一碟红色的东西,一脸谨慎地走她。
“朱砂?”她不解地望著济傎。“你要画画?”但他们刚才不是在说他要到黑龙江的事吗?
“晋朝张华所编的《博物志》里说,天天喂壁虎吃丹砂,大概吃到七斤,待它遍体通红的时候,把它捣烂,就能制成守宫砂,这些就是我自制的守宫砂。
他抓拉高牡丹的衣袖,用自身的内力在她手臂的天井穴上,点了一颗色泽极为鲜艳的红痣。
她浑身发热,感觉他传进体内的内力好像能贯穿她的经络,身体原本的不适也渐渐得以舒缓。
她觉得很神奇,正想问济傎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突然将她圈在怀中,眷恋地舌忝吻著她的颈窝,然后霸道地攫擭她的唇办,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待在府中等我从黑龙江回来,知道吗?”良久,他终於放开她,低嗄地叮嘱。
她被吻得头昏脑胀,无法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有他的再三保证,相他对她傲的温柔举动,她总算放下心来。
“我很黏人,是不是?”她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咕哝。
“黏我就没关系。”他将柔弱的她抱得更紧。“刚才我为你亲手点上守宫砂,代表著从此以后你就是属於我的人。这一点殷红无论怎样擦拭或洗涤部不能抹去,只会愈见鲜艳,除非我亲自使它消失……”他突然欲言又止。
“嗯!我要相贝勒爷在一起,你要等我长大哦!”牡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出她小小的决心。
济傎凝视她宁晌,捧起她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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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从窗户透进的一丝光线外,小小的柴房内尽是一片黑暗和异味,以及间歇传来的抽泣声。
牡丹双于被反绑著,纤弱的身体因饥寒和惧怕而不停颤抖::
济傎离开北京两天后,她就破冯嬷嬷、陈嬷嬷相一些男仆押至此处,任凭她如何哭叫、哀求都没有用。
他们每天只送来一顿剩饭冶菜,时值深秋,外头已是一片冷肃,她也没有是够的衣服穿……
牡丹怎么也想不透,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自己手脚一向俐落,从不偷懒犯错,也没有得罪过谁,她为什么被惩罚?!
贝勃爷,为什么您还不回来?牡丹很想您啊!
尽避身体受尽磨难,充塞在她脑海里的,却是济傎曾说过的温柔话语。假如没有他,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蓦地,柴房的木门被人打了开来,她转头望去,只见福晋由冯嬷嬷搀扶著走进来。
“福晋!”她惊喜地喊,以为福晋是来救她出去的
岂料福晋竞只是冶冶地上下打量她,甚至露出嫌憎的表情。她心理下由得窜起—股寒意。
冯嬷嬷嘴脸难看地讽刺她道:“都把你困在这儿十多天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是这样妖妖娇娇的,难道你真是牡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