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会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吗?
看着带点恶作剧笑意的女人,祁骏不甘示弱收紧圈住她腰肢的铁臂,勾起坏坏的微笑。“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你听我的不行吗?”接着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你无赖,竟乘机偷吻我!”她想要板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被别人看到的话,会被说闲话的。”
“如果你不挣扎的话,也许不会意人注意。”他在她的耳畔小声说道。
曲镶敏连忙停下挣扎,生怕被人看他俩在宴会中“打情骂俏”。
看到她稍微慌张的俏丽模样,他心情大好。“镶敏,不如我们……”
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她就截住他嚷道:“死祁骏,你老是设陷阱想让我自动露出马脚,老奸巨猾!”
“谁教你老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才会疏于防范。”
“忙?还不是为了你们公司?”曲镶敏笑了笑,稍微推开搂着她的祁骏。“我好像只是你今晚的舞伴,请祁总裁你没事则靠我那么近。”
“就是舞伴才要靠那么近,否则我们怎跳舞?”他用非常自然的口吻反驳道。
“你这颠倒是非的家伙,我不跟你胡扯了!”她拼命挣开他的怀抱,向人气鼎盛的会场走去,拒绝跟这个狡黠的男人多费唇舌。
祁骏目睹她离他而去,露出只有自己才察觉得到的微笑。
扁芒四射的她,与众不同,且让人难以抗拒。她仿佛一把噬人的火焰,光彩耀目吸引众人的注意,然而一旦接近就会被烧灼起来。
他当初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她吸引?
走在五光十色、糜烂璀璨的东京歌舞伎町中,曲镶敏似一颗闪烁的钻石,瞩目迷人,却又似一颗洁白无瑕的珍珠,即使身在黑暗、荒唐的世界中,仍显得纯真无害,出污泥而不染。
现在,他拥有了这颗明珠,并深深引以为彻。
只是,他们并未认真把彼此的关系作出定位,他们是玩伴、恋人、还是结婚的对象?
一旦感情关系发展得太迅速,思考的时间就会相对减少,疑问也会越来越多,就如现在他所想的。
很奇怪,以前这问题一直没在他脑中出现过,每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很自然的就是“女朋友”,无论由任何人取代也无伤大雅。只有镶敏,会让他感到不确定,那是一种难以把握的扰人情绪。
对她来说,他们俩的关系是可有可无吧?当有更好条件的男人出现时,她会怎样?和他分手吗?
思及此,祁骏霍然震惊了下。他究竟怎么了?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一口气喝光手上那杯满满的香槟,拒绝放任自己继续想下去!现在他应该专注的,是他的事业,并不是男女之情!
他不可以被祁尼森的其他人看低,不可以让推荐他来台湾当亚洲区总裁的爷爷蒙羞!
罢才他是有话想对镶敏说,可是算了,不急在一时,他还需要多做考虑,确定一切并不是一时冲动下的决定。
“祁总裁,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思考中的祁骏回头一看,见到一位面带微笑的性感女人。
“阁下是?”他肯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我是ChiinaPost的记者,敝姓陈。”女人主动伸出右手,自我介绍。
“陈小姐,幸会。”他礼貌地回握,回以淡淡的微笑。
如果她不道出自己的身份,他还以为她是专门到名流宴会钓凯子的女人呢!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现在想替祁总裁做一个专访,以便我们对你有更深入的认识。”
他愣了一下,马上婉拒。“很抱歉,我现在没有空,或者你可以找我秘书约个时间再谈。”没想到台湾的记者也这样无孔不入。
“不会很久,难道祁先生不方便回答?”等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等到曲镶敏离开祁骏身边,陈少莉实在不想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继续请求他。
“陈小姐,你这样会不会太强人所难?我已经表示过不想接受访问,请你尊重我的意愿。”祁骏开始感到不悦,从来没有人可以强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也不例外。
“祁先生不愿接受访问,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陈少莉更进一步地探问,身子也更为靠近他。
祁骏对她有意无意的靠近,和刻意暴露给他“欣赏”的身材感到厌恶。
“苦衷?”对这个毫不相干的名词,他只感到好笑。“身为一个专业记者,为何会作出这样毫无根据的假设。”
“真是毫无根据吗?”
“失陪了。”实在懒得理这种穷追不舍的记者,他迈开脚步往正厅去,想去找镶敏聊聊天。
“难道对于你不是祁家真正继承人的传闻,你也不想站出来澄清?”
祁骏回过头,直勾勾地瞅了陈少莉半天。她刚才说了什么?
“你再说一次,你刚才说了什么?”
陈少莉勾起胜利的狡笑。“你是祁裕领养来的,不是亲孙子,对不对?”什么第一继承人,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他骤然大笑,笑眼掠过一丝阴狠冷光。“你是想借此打击我,还是打击祁尼森企业?”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只要能揭晓这个谜底,她在报界的身价将暴增十倍。
“根据我的经验,媒体来访问人,多半是有备而来,而以英文刊物的财经记者为最,他们多半懂得‘怎样找麻烦’,问令你难答的问题,而这些记者也多半自以为是,说话不客气。”
“你!”陈少莉怒潮渐起,听出祁骏对她的冷嘲热讽。
“我什么?只要有准备,知道对方的虚实,便能应付任何的反驳。可是你呢?什么都不懂,仅为一夜成名就来逞一时之勇,不觉得自己太可笑吗?”他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祁总裁,我好意来向你查证,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陈少莉强逼自己把屈辱吞下去,尽力保持冷静。
他的双唇勾起不屑讥笑,冷漠说道:“好意?很抱歉,我今晚真的太累了,累得连别人是好意,还是恶意也弄不清楚。”
面对祁骏这冷得不能再冷的假笑脸,陈少莉脸也转绿,没说什么就拂袖而去。
幼稚的家伙,不自量力!他还在美国时,便已经有不少记者想尽办法、找机会要揭他疮疤了,他们都无功而返,更何况是她?
只是,他没料到台湾也会有记者问他这个无聊问题。究竟是谁在煽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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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男人就是有非拈花惹草不行的劣根性?曲镶敏回想自己方才看到的一幕。
死祁骏,臭祁骏,刚刚还一副非她不可的温柔模样,猛灌她甜言蜜语,才一转眼,他就去勾搭别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差点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跟别的女人乱搞关系,更别说他现在还在台湾了,他甚至还在她眼前偷吃,这叫她情何以堪?
没错,那女人是穿得比她性感,妆也比她厚上几层,那又怎样?他就偏爱招惹别的女人是不是?他有把她放在眼里吗?若不是尊重他这个宴会的主人,尊重这种庄重的场合,她可以穿得更凉快,更花枝招展!
既然他那么喜欢养眼的惹火女郎,为什么不早说?毕竟他是她的大客户,只要他要求,她绝对可以奉陪,因她绝对有职业道德!
虽然妒火徐徐燃起,但曲镶敏始终带着浅浅笑容,不停周旋于男女宾客之间,喝着醉不了人的香槟,用永远管用的笑容,为自己打发掉一切烦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