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悲惨的油漆大业凌玮
啊--好久没有写序了,让我想想看,上次写序好像是过年前耶!真的好久了呢!
虽然这个年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不过对我而言,还是有某些后遗症一直跟着我,比如说,眼前这台每天要跟我奋战几个小时的电脑。
话说,上一本稿子结束在过年前,正是大扫除的好时机,本人老早就想把房间重新油漆一遍,实在是前人留下的痕迹太难看,有一堆贴海报撕下的痕迹,并且还欲盖弥彰地补上色差很严重的油彩……
没有错,真的有人把油画的油彩当油漆补到墙上去了,唉……倒楣的还是我,而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打定主意后,买油漆,刚好这个前人也在漆他们的房子,就很顺便的把一桶买错颜色的乳胶漆送给我,那我当然是很高兴啊,刚好还是我想要买的紫色呢!是我幻想中最浪漫的紫色呀!
只要再买桶白色来调就行了。
开工前几天先补土,这个没问题,并且演出超水准,先把一个病入膏肓的壁癌清除干净,再补得平坦漂亮,等它们干燥后,便是开工大吉的日子了。
这个吉日,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特地去翻黄历的关系,一开始便是朝着完蛋大吉的目标前进--
首先,清墙壁的挂勾时,很白痴的割破手指,伤口很小,但很痛!流的血超多,吓死人了!可见伤口应该是很深吧!没关系,包起来就好了。
再来,把家具搬出去,这个动作让我苦恼了很久,因为电脑桌扯着一堆电线,无法搬离太远,可,我为了省力,所以打算把双人床和床头柜留在里面,那就……先推电脑桌出去!
这个没问题,桌子有轮子,可以轻松推,小心翼翼的把它推出去后,才发现不对,因为电线挡住出路,另外两个小瘪子出不去,简单啦!那就把电脑桌再推回来啊,我果然是不怕吃苦的!
当作没搬错顺序,赶快弥补,只是,前一刻我明明有发现主机后的电线卡住神龛的桌角了,要注意!
结果,下一刻我照拉!
然后……呜……先让我哭一下,因为我只要一想起当时跟着我出生入死,有着革命情感的主机在我面前被卡歪一边,然后我一声“啊……”叫唤它要挺住,但它挺不住,就这样硬生生地掉了下去……
当时,问我的感觉如何?
我、真、的、好、想、死!
亲眼看着主机在我面前摔得粉身碎骨,我、我真的是傻眼了,脑中一堆麦克飞离我荷包的画面不断重演,我还是愣愣地傻在现场。
然后是闻声下楼的大嫂,她好心的帮我把支离破碎的主机壳捡起来,看着那些“尸体”,我还是脑中一片空白,因为我的灵魂已经随着主机的殒落一起走了。
记得当天晚上,老大下班回来探望灾情时,很安慰地说:“幸好是主机啊!要是萤幕就惨了。”
厚~~这个欧巴桑!主机和萤幕一样贵好不好!
况且依我的情况,主机比较贵啦!
人家的主机才用了一年多,那个萤幕已经是元祖级的,卖电脑的老板每次看到这个元祖都会吓一跳!一直等不到它的阵亡,想不到……这次阵亡的还是主机。
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得油漆,即使行尸走肉,还是得完成油漆大业!
即使搬开床头柜时,发现那边的墙上躲了一大堆壁癌,我还是强忍咬舌自尽的冲动,补补补……
真正油漆的过程是很简单的,滚轮上下左右刷刷刷……很快地,两遍都刷完了,但,看起来好像很快,其实我已经忙到大半夜,肚子好饿,又还没洗澡,有股冲动想泡碗面坐在战区中央享受一下。
不过,我有坚强的意志力!
咬紧牙关,死也要完成最后的工作--我要在天花板四周勾一道宽十五公分的深紫色的边,漂亮吧!
这一道配色配得好,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不过,要抬起手,爬上铝梯的最高层,涂那一层漆真是超级辛苦,也因为是最后一项工作,体力用尽、眼睛发酸、即将阵亡,非常之痛苦。
终于,勾完半圈了!
我快乐又自满地爬下梯子,爬到一半,眼睛很利的瞄到一个诡异的地方--墙上的漆竟然有剥落的裂痕,为什么?!
那面墙刚漆完两次,美不胜收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啊?!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到此,我已经认为人生无趣、老天没眼,一切的美好离我远去。
但,不管脑中再怎么空白,工作还是得完成,不管再怎么想大哭一场,或是到市府前面月兑衣果奔泄愤,工作还是得要完成,所以……
现在我的房间是淡淡的粉紫色喔!超浪漫的,经过老哥的鉴定后,他说是补土跟乳胶漆不合,看情况再处理。
至于那个赠送乳胶漆的前人则是摇摇头,建议我情况不妙,就整片墙重漆……
以为我很有空吗?先等个十年再说吧!还好漆还有剩,那些剥落的地方只有一点点,重新补土后,一切尚可。
至于电脑,老板终于来看过,就地把外壳重组后,竟然还能用?!
不可思议!
我都快痛哭流涕了,顺便跟老板讲;之前好像有中毒的现象,可不可以顺便清一清?
他的回答也很妙,除非是发生不可挽救的后果,否则没办法清。
那ㄟ按呢?!
也就是说,我要继续用这个有点秀逗,偶尔要重新开机的电脑到它完蛋大吉之日?
他说--是的。
并且提醒我,依往常惯例,我的电脑平均寿命只有三年,要开始注意了,他会等着赚我的钱。
啊--哀号中。
凌玮2005.3.24
楔子
乐清平面无表情地捧着帐簿,久久没有翻阅的动作,她抬眼瞄一瞄此刻所处的是乐府大厅,再把厅内的摆饰巡礼一圈,确定家里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在她出门的这两个月里,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那也只是“似乎”而已。
然后,她的目光才落到眼前几个坐立难安、战战兢兢的亲人们。
“姑姑刚回来,何不先进房歇一会儿?明天……过两天再看这些帐簿吧!”长她八岁的乐家老三抖着嘴角建议道。
“是、是啊!泵姑一定累了,还是先回房……”众人跟着鼓噪。
“我不累,还有力气揍人。”
揍人??!
一听到这两个字,众人马上噤若寒蝉。
“不过,或许我真该先回房去歇一歇,等褪去这一身的疲累,恢复全副的精神后,再来翻帐簿也是不错,到那时候,我会更有力气揍人。”从善如流的表示肯接受众人的“好意”。
“现在看!泵姑,妳还是现在、马上翻帐簿比较好!”众人马上改口,差点就要跪下来拜托了。
“茶呢?快叫人把茶端出来啊!”乐家老四和老五转头朝门外老仆吆喝着。
“那、那我们晚点再用膳,等姑姑把帐簿阅过、算完总帐后再用吧……呵呵。”乐家老六笑得很干涩,当他瞧见乐清平那张似笑非笑、了然于胸的表情后,更是汗颜到不行,脸薄得差点咬舌自尽。
呜……她为什么要这样看他?他只是比较坦白,白到有点白痴得把所有人的心声都说出来而已,在座的手足们哪一个不想少挨点揍的?当然,能挨轻点更好。
“不行啦!泵姑肚子饿,脾气会更暴躁,赶快叫人送些点心上来。”乐家老八偷偷扯着兄长的衣袖,她是乐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娃儿。
“哦!对,快送上点心。”众人又齐呼,似乎对姑姑的安适有着非常大的要求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