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一连串破碎又毫无意义的吟哦,自被封缄的嘴角流泄出。
聂凛然蹙眉,益加疯狂的席卷她的唇舌,而一双毫不掩饰欲念的黑眸,
包直接对上她眨也不眨的惊瞠大眼。
这就是吻吗?还是说,她在作白日梦?
喔不!倘若她身在幻境,又怎会如此清楚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没错,她的双唇是火辣辣的,可她的全身却是软绵绵的。
“闭上你的眼!”聂凛然看够了她眼底的惊慌、茫然及无措,于是稍梢退出,抵住她的唇办粗哑的撂下话。
她一震,不敢违逆的赶紧闭上眼。
眼睛闭上后,感官所受到的震撼反而愈加强烈,让她难以自持地发起抖来。
怎么办?她好紧张,接下来该怎么做,大哥哥可不可以给她一点提示啊!
她尝起来生女敕,却又带了点特殊的香甜味,只是……他轻拧眉心,扣住她肩头将她扳离一点。她就不能给点回应吗?
瞪住她氤氲的杏眸、迷蒙娇憨的神态,聂凛然—怔,到嘴的不满硬是吞回月复中。
算了,看在她如此生涩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并没有察觉,当他知道她的红唇不曾有人侵占过时,曾勾漾出得意的微笑,虽说极短暂,但也证明他确实是欢愉的。
终于结束了吗?但为何她还是喘吁个不停?她模向自己热呼呼的脸蛋,感觉若在上头放一颗生鸡蛋,绝对可以煮熟拿来吃。
“大哥哥你……”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吃她的嘴。
“你可以喊我聂大哥。”大哥哥?啧!这种幼稚透顶的称谓,他不想再听见。
“呃!”她目光呆滞。
“怎么,你不愿意?”
“不!而是我怕……怕你只是在消遣我而已。”她偷瞄他一眼,怯生生
的回道。
“我没这么无聊。”他定定望著她。
“咦?那你是说,我真的可以喊你一声聂大哥?”大哥哥开窍了吗?
“聂大哥,聂大哥,聂大哥,聂大哥……呵呵!”她就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直不断地重复他的名宇。
不过,好奇怪喔!怎么一吻过后,大哥哥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原先的愤怒已不复存在,就连他瞧人的表情,都让她感到莫名的害臊与不知所措。
啪!
“你干什么?”聂凛然及时抓住她还想槌打自己脑袋的手,冷声斥问。
“没事没事,我的脑袋瓜好像有点错乱,我只是想将它打醒而已。”她冲著他傻笑。
花正义,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喔!也许刚才的吻,就只是欧美国家的那种基本礼仪而已,所以你千万别想歪。
“是吗?”聂凛然盯住她。
他的眼神太露骨,教正义目光不时游移,不敢对上他。
“正义,看著我。”
“呃,聂、聂大哥,你的房间又漂亮又隐密,将来若想干什么坏事保证万无一……”想东拉西扯,却在瞄见聂凛然蓦然沉下睑后,尴尬说道:“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
“把那里的工作辞了。”哼!想和他装迷糊是吗?喜欢上他又不是可耻的事,她没必要逃避。
“什么!你要我辞掉工作!”一双快瞪凸的瞳眸终于对准他。
“没错。”
“为什么?”这份工作可是她厚著脸皮向童童求来的耶,说什么她也不能说走就走,这样太没道义了。
“别跟我争辩,我叫你辞你就辞。”他霸道的说。
“不要!”她嘟嘴,冲口说道。
“你再说一遍。”狭美的黑眸倏眯。
她一吓,抿起微肿的红唇。
“如果是碍于你父亲,我会跟他提。”
“可是,我辞掉工作不就赚不到钱,一旦我赚不到钱就没办法还你钱,没办法还你钱你就会像刚才一样怒气冲冲的臭骂我,总而言之,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太重要,我绝对不要……”
“花正义,你是在说绕口令吗?”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那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啦!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为什么不能辞掉工作的原因。”她抬起没受伤的手猛摇。
“你就这么想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他瞪住她,冷凛的黑眸明显透露出她若敢应是,他绝对会要她好看的意味。
“男人?”她错愕,但下一秒钟,她马上意会,“聂大哥,这不干我家老板的事,我不想辞职是因为这份工作是我走……走后门才争来的,所以我才会……”她羞愧到连话都讲不下去。
隐约滞留在空气中的酸味,慢慢地被他收纳起。
“这种事本来就很正常,需要惭愧到连头都抬不起吗?”对她的羞愧,他投以讥笑。
“像你这种有身分又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出小老百姓的感受。”她嘴一瘪,说得含糊不清。
“你在嘀咕什么?”聂凛然冷瞟。
“没有没有。”
聂凛然盯视她好一会儿,才又道:“我可以让你进入天世财团学习。”
唉!她就晓得聂大哥也要她走后门。
“可是我怕自己学不来。”她笑得好僵。
“秋严会负责教导你。”
老天!聂大哥居然要高特助负责指导她,这……“聂大哥,我很笨的,而且我可以想像高特助的工作一定很繁复,我怕会拖累他。”
“这你就不用担心。”他一挑眉眼。
“可是……”
“嗯?”
“聂大哥,其实我……那个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这一喝,让正义双肩一抖,然后豁出去地说:“聂大哥,走后门的事一次就够我受的了,再有第二次,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再说,我爸也不可能会同意,所以请你行行好,别再提这档事了。”
真好笑,能进入天世财团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他们父女却都有志一同的拚命往外推,活像天世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
“拜托你啦,聂大哥。”她可怜兮兮地请求。
“好,我可以不勉强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跟那个男人走太近。”他眯眼警告。
“这……”见他脸色转阴,她立刻见风转舵,频频颔首,“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一根长指忽带侵略性地刷过她微启的红唇,她一吓,愕视他。
“别只是口头上答应,正义,我会随时盯住你的。”聂凛然充满恫吓的警语,伴随著他所漾起的笑,一同渗入她的心窝。
她的唇办在翕动好几下后,才半似娇羞半似畏怯的应道:
“我知道了啦!”
第七章
“喂!正义,我问你,我哥究竟是哪里得罪你?”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正在专心打电脑的正义差点按错键。
“童童,你今天那个来了吗?”正义满脸困惑地瞅住快变成母夜叉的贺栗童。
“你才来了呢!我问你,我哥他是哪里对你不好,为什么你老是拒绝他的邀约?”栗童双手擦腰,凶恶地凑近她恍然大悟的脸蛋。
“对不起啦童童,除了公事之外,我最好还是别跟老板走太近。”她尴尬的说。
原来,聂大哥说得一点都没错,老板确实对她有意思,而且,也不晓得他是受到什么刺激,近来时常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就连吃个午饭也坚持和她同桌,害得她不仅提心吊胆,还对他的大献殷勤深感吃不消。
“不能走太近?为什么?”她凶巴巴的问。
大哥喜欢正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大哥生性内向,一直不敢对她表白,直到她最近发现正义心中似乎私藏了个臭男人,所以才力劝大哥要加把劲,以防正义真的被抢走。
怎知,大哥仍旧晚了一步,正义竟然不顾她这位好同学的情谊,硬是拒绝大哥好多回。
她实在搞不懂正义,像她哥这种提著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她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