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语咬唇,不得已打消将包包丢向他们的冲动,懊恼又不甘的被他们押往停在角落的车辆。
***独家制作***bbs.***
“小语,你要去……咦?等等!你们要把小语带去哪里?”骑着机车回来的夕月恰巧撞见这一幕。
“夕月!你别过来,他们有枪!”被拖着走的绯语紧张的回头大叫。
“告诉聂镜波,叫他准备好五千万来赎人。还有,千万别报警,否则我就不保证席小姐的安全了。”狞笑后,他们旋即坐上车,扬长而去。
“你们不就是……”
认出其中二人的夕月,连忙掏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在联络完后,即又跨上机车,加速追去。
载着绯语的车辆,净挑些偏僻无人烟的山路疾驶。
“你们还是死心吧!聂镜波连一毛钱都不会付给你们的。”晓得夕月已经追赶不上,绯语强忍住心中惶惶,沉道。
“是吗?”领头大哥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她力图镇定,解释道:“我不是为求月兑身才这么说,你们想想,我要是真的跟聂镜波在一块,早就搬到台北去了。”
“谁晓得你跟姓聂的在玩什么花样,席绯语,你这个理由说不动我的啦!”就算如她所说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她的村长阿爸可以替他们筹钱。
“你不信我也没辙。不过,到时候你们要是拿不到赎金,就别怪我。”
五千万可不是笔小数目,阿爸不可能筹得出来,在无计可施下,她相信阿爸一定会把她遭人绑架的事告诉聂镜波。
“嘿,这你放心,聂镜波若不要你这个马子,那至少还有你阿爸及陈家老太婆。怎么,你不会又要说连你阿爸都不管你死活了吧?”
“我阿爸根本没这么多钱。”她开始感觉无助。
懊死!她干嘛要跟自己呕气,结果不但害了自己,更连累到阿爸。
可恶!这全都要怪聂镜波,要不是他的嘴巴硬得像蚌壳,她也不至于气到……但是,怪来怪去,还是改变不了她目前的处境。
“那陈家老太婆呢?那块地不是已经卖给天云集团了,那她手上至少也有一、两千万吧!”“那些钱是阿妈的,又不是我们席家的!”“席绯语,我管你们钱要怎么筹,反正五千万我们是要定了。”“可是……”
“少啰嗦!钱一拿到,我自然会放了你,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绯语自知在劫难逃,便噤声不语。
听天由命吧!
车辆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间荒废小屋前,绯语一被拉下车,就被用力推进屋里头去。
“电话。”命两名小弟顾守屋外,领头大哥即拿过兄弟递来的手机,对着绯语咧嘴狞笑。
“什、什么电话?”
“你男人的电话呀!”
她一震,“我不晓得。”她别开脸,已有挨打的准备。
不料!!
“嘿!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领头大哥竞像变魔术一样的自诽语的包包内,拿出她的手机,然后搜寻……
“你们……”
完蛋了,她的随身包包也被他们抢走,且她的手机里的确存有聂镜波的电话。
“五千万准备好了没?”手机一接通,领头大哥马上得意的冷笑起。
一听,绯语俏脸倏白。
“当然准备好了。”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梁东零隐约的笑语。
“动作倒是挺快的,很好!不过,千万别给我通知条子。还有,我不管上次那个嚣张的混蛋是不是你们的人,反正再让我看见他,我保证会好好伺候你老婆。”至今,他仍然对那名冷酷男子十分忌惮。
“这个嘛……”对方的犹豫,让大哥的背脊骨忍不住发凉。“难道你已经……”
“别紧张呀大哥,像他这类狠角色,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能够随便请动的。”梁东零马上出声缓和大哥的火气。
“算你识相!傍我听好,把五千万分成两大袋,三十分钟后,给我丢到……记住,到时候我要是没看到钱,我们就一个个的上你的女人!”撂完话,领头大哥马上切断。
镜波他真的赶来了!?
料定他不会再理睬她的绯语,突然间有点头晕目眩。好吧!既然他肯为她而来,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好了。不过,先说好喔,万一他来了之后又摆脸色给她看,她可就要——
笨蛋!笨蛋!笨蛋!人家肯来救你,你就要偷笑了,居然还好意思端起架子。
不知怎地,绋语想哭又想笑。
“老大,五千万会不会太少了?”见聂镜波筹钱的速度这般快,另一名兄弟开始显露贪婪。
“太少!?”诽语震愕。
“嘿,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没关系,等五千万拿到手之后,我们可以再……”两人相视恶笑。
“喂!你们别太过分喔!”绯语极不可思议的瞪住他们。
“过分?臭娘们,你要是早点把土地卖给我们不就没事了。不过,既然你都说我们两兄弟过分,那不如……就先让我们爽一下吧!”一对蛇眼登时转为婬秽,且慢慢朝绯语走去。
砰!
忽吔,一声极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无比恐惧的惨呼声,让一旁的绯语都忍不住捣起双耳来。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领头大哥瞠大一双布满惊惧的死鱼眼,瞪住腿部中弹哀号的兄弟。
“就是这么一回事。”
领头大哥的背部瞬间被冷汗给浸湿,他甚至连回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他那些顾门的兄弟呢?为什么会连一句示警的声音都没有?
“你、你来、来……”当绯语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聂镜波时,几乎开不了口。
“我不来行吗?”聂镜波瞪住她,说得恶声恶气。
绯语受挫,怒火骤生。
“既然你来得这么不甘愿,那就不要……不!镜波——”绋语吓坏了,因为领头大哥居然拔枪回身朝他射击。
砰!绯语捣住嘴,瞠陵的圆眸写满了惊恐、不信,还有丝丝的庆幸。“你……你怎么也有枪?”而且枪法还如此神准。
“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提出这种问题很可笑?”聂镜波将倒卧面前抱腿惨叫的领头大哥给踢到一旁去,再走向似乎没啥力气站起来的绯语。
“会、会吗?”见他没事,她暗暗松了口气。不过……
他又怎么了?被盯到毛骨悚然的绯语,小心翼翼地挪动身躯。
“你受伤了!”乍见她的左手掌染有血迹,聂镜波下一个动作竟是将枪口对准领头大哥的心脏。
疑惑仅在瞬间——
“镜波,别杀人!”她大叫,猛然跳起来扑向他。
“这伤口是我切水果时,不小心弄伤的,不干他们的事。”她紧紧搂住他,深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就开枪杀人。
“聂总,厉说,接下来的事,由他代劳即可。”梁东零适时跳出,还笑咪咪地拿过聂镜波手上那把袖珍手枪。
聂镜波半眯眼。
“是呀是呀!你又不是什么黑社会老大,跟人家学什么逞凶斗狠。”绯语赶紧搭腔,以免他真的发起狠来。
“聂总,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梁东零这句暗示果然点醒他。
就见聂镜波眸中的冷冽逐渐褪去,接着,他缓缓拉开环住他腰际的纤臂,一把横抱起她,走出去。
绯语偎入他怀里,禁不住的吁叹出声。
好吧!看在他特地赶来营救她的份上,她就不再和他计较了。
绯语吸了吸微红的鼻头,既是感动又像如释重负地轻声低喃:“我好像作了一场恶梦……”
透着丝丝感伤的话语,教聂镜波不自觉收紧抱住她的铁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