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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 第20页

作者:橘果

他的怀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贴着她,他才觉得再一次有活下来的勇气。他修长灵巧的指头解开玉草背后的细绳,玉草微微战栗,感受到他粗糙冰凉的手掌抚过她凝脂般的背脊,摩挲,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璧玺。

好滑、好温热……他的双手由玉草身后滑向前方,轻轻托住她玲珑坚挺的雪乳,玉草羞得不能自己,但一股情潮从她身子里涌出,操纵她、摆布她,当他的唇吻上她的尖端,轻挑慢捻唤醒她所有感官,她忍不住娇吟出声,颤抖地弓起身子。

她羞怯地用手臂环住樊穹宇的颈项,将自己的身子贴向他。我爱你上这手、这唇、这身子全部献给你……她的举止无声地不断诉说爱意。

樊穹宇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解开身上的衣袍,直到他与她完全地果里相贴,冰雪的冻原终于和绿野的春日相会,埋藏在最深处说不出口的悲伤,他用舌忝吻,他用,一寸寸传达。

他可以这样在她小巧的耳旁喘息,嚼咬她的耳珠让她为他颤抖;他冰冷的手带着火,点燃她的情焰,让她为他化身为百花绽放的春野,那样的温柔、热情,低声娇吟,玉草觉得自己融化为一摊春泥,酥软无力,却紧紧渴求着不知名的东西……

樊穹宇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床上,他覆上她的身子,钢铁般坚实的腿扣在她的腿侧。

痛楚穿越的迷雾而来,令玉草皱紧了眉心,但当她抬眼看到樊穹宇因而略显紊乱的神色,那一向冰晶一般的眸子燃起了簇簇的火焰,她知道他在强忍,于是,玉草挺身迎向他,一股剧痛穿刺而来,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玉草……”樊穹宇粗嘎地低吟,那柔软温暖的紧窒包容了他的坚挺,那不可思议的美好让他想纵身驰骋,但他还是勉强煞住自己。

可是玉草不让他再体贴下去,她紧紧拥抱住他,让他深埋入她,她轻声道:

“我爱你。”

那句话是个魔咒,樊穹宇禁不住深深地挺进,一次又一次,深入再深入,玉草克服了起初的刺痛后,也紧攀着他的身子,跟上他的节奏,让那深沉的戳刺结合,把所有不堪的过去洗刷。

那样原始的韵律彷佛春日狂野不羁的舞蹈,充满漾不开的甜蜜和火热的生命力,他们同时到达高潮,好像两人不分彼此地碎裂、飞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坠落成轻吻大地的缠绵春雨……

※※※

已是日上三竿,床上的人儿仍紧紧相拥,玉草偎在樊穹宇的胸口,头顶抵着他的下颚,熟睡的脸蛋红扑扑的,而樊穹宇一只手臂成了玉草的枕头,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际,她散乱的柔细发丝洒在他的手臂上,他们睡得彷佛天造地设要这样躺在一起一样。

昨夜彷佛让他们尝遍人生的痛苦与喜悦,他们像要不够彼此似的不断缱绻,好像非得如此才能一遍又一遍确认彼此的存在,他们为彼此而重生,甜蜜酣睡一如婴儿。

“叩、叩──”敲门声响起。

“穹宇,你没事吧!”老霍在门外叫道。

奇怪,穹宇从来不会这么晚还没起来用早膳!

“穹宇!”愈想愈担心,老霍的声音叫得可急了。

樊穹宇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怀中拥着玉草,心才又安了下来,一种宁静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昨日的悲伤并没有被遗忘,但是变得清明,无法再击垮他。

没想到一向只要任何人接近就能立刻醒来的他,竟会睡得如此毫无防备、不省人事,樊穹宇不禁微微苦笑。

“穹宇!你再不回话我要撞门啰……”

“我没事,你先退下。”樊穹宇沉声命令道。他依旧躺在床上,一边好奇地看着熟睡的玉草。真厉害,完全没有被惊动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宠溺的笑容。

“咦?你在啊!真的不要紧吗?”老霍有些迟疑。

“退下。”樊穹宇懒得再多说什么。

穹宇真的很异常!但为了避免挑起他的怒火,老霍只得模模鼻子,转身要走,可是,想想还是再回过头来,“穹宇,有件事我有点担心,玉草失踪了,她不在房里也不在庭院里──”

樊穹宇直接打断他的话,“她在我这里。”

“啊?”门外的老霍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这……这……他听错了吗?

“滚!”樊穹宇不客气地道。

“是……慢用啊!”老霍丢下一句话便赶快逃命去。

什么慢用?!生平难得地,樊穹宇的俊脸浮上一抹红潮,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上玉草光果雪腻的肩头,他不是浪荡子,但也并非禁欲的苦行僧,他曾跟许多女子发生韵事,可是只有昨晚,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拥抱,他们俩紧紧相拥、合而为一,他离不开玉草,就像没有她便不能呼吸……

“唔……”玉草的眼睫轻巧地搧了搧,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樊穹宇侧躺着正对自己的绝美容颜,昨夜的事涌上心头,她略显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樊穹宇不可思议地皱皱眉,“笨蛋!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妳才对。我弄痛了妳吗?”

“嘎?”玉草愣了一下,意识到樊穹宇在问什么,一朵红云爬上她的小脸,“……我该去庭院浇水了!”她急急忙忙要起身,一发现自己没穿半件衣裳,又为难地死拉着被单盖到下颚。

“怎么了?”樊穹宇带着有趣的目光瞧着她,明知故问。

“你能不能消失一下?”玉草讷讷地请求,昨夜那么暗也就算了,她可没胆在亮晃晃的房间露出她发育不良的身子,不对,就算她身材很好也是不行。

“这里是我的房间,要说谁该消失的话,那个人也该是妳才对。”

“我是很想要消失啊……”可是没衣服啊!玉草百般为难。

像是察觉到玉草的心意,樊穹宇狡黠地拉出一件东西,在她鼻尖晃呀晃。“妳是在找这个吗?”

她的肚兜!一股气当场直冲脑门,樊穹宇的恶劣对玉草而言不啻是一记青天霹雳,穹宇他……他是这么坏的人吗?

“我误上贼船了!”玉草吓得睁大本来就很圆的眼睛。

“我是贼船?”樊穹宇冷哼。

“你不要靠过来呀!”玉草紧拉着被单要远离樊穹宇,但樊穹宇已双手由后方覆住她柔软的胸脯,让玉草不由得惊喘。“你干嘛?!”

“帮妳穿衣服。”他的声音恢复一贯的冷静,当真拿碧绿色的肚兜罩住她坚挺的胸脯,由后方替她系上绳结,但指关节总有意无意触到她的雪背,半挑逗半捉弄地。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玉草的雪肤由胸前开始泛红,红潮涌上颈部、粉颊,好像瑰丽的粉色烧瓷。他替她穿好肚兜后,便由后方紧紧环住她,双臂搁在她的小肮,下颚抵着她的肩膀。

“玉草……”他在她耳畔轻声呼唤,让玉草好像被催眠了一般。

“嗯?”玉草迷迷糊糊地道。

“不要离开我。”樊穹宇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玉草为他声音里的脆弱不由得心头一紧──

“叩叩叩!”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

“你不是滚了吗?”樊穹宇用比千年寒冰更低温的声音道。

“穹宇,圣旨到!在大厅等你去领旨呢!”

第八章

日朔国皇宫内,皇上阳冕正在接见月国来的特使。

“你说贵国的瑞玥公主被绑架到本国来?”阳冕拧起英挺的剑眉,这可是严重的事。

“是的,我国本不想惊动到贵国,但可耻的是手下办事不力,我们在边境搜索了若干个月,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才想请贵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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