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弄痛你的。”他虽然想再将朱艳拥入怀抱,但还是担心会弄痛初解人事的她。
“抱我。”朱艳在商无极的耳畔下令,商无极再无任何迟疑地与她交欢,一次又一次。
当他们放手飞舞过火焰的顶端后,朱艳轻声威胁道:“你倒楣了,无极!”
“你说什么?”商无极有不祥的预感。
“我喜欢上你了。”朱艳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商无极蹙眉,在他们手足均亲匿地交缠在一起,好像可以这样一整天的时候,朱艳真的很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胆战心惊。
“哼,你以为?就像你以为我不是处子?”朱艳闲闲地打趣。
“我不会回报你。”商无极警戒地看着她。
“没关系。”朱艳的口气是轻松的,但商无极知道她是认真的。
凝视着朱艳久久,他无法捉模朱艳的心思,半晌后,他问:“为什么?”
虽然他没把话说完,但朱艳晓得他在问自己为何喜欢他。
朱艳娇美地笑了笑,“我要是知道为什么的话,早就慧剑斩情丝了,女人不会让不喜爱的男人抱的,不管是不是处子都一样。”
“如果是这样,有一天我会抛弃你。”商无极看着朱艳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冷硬,他此生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
“未来的事到时候再说,你既然不打算回报,就更不用管这事会怎么发展。”朱艳巧笑倩兮地移开话题,“我肚子饿了,商大人能赏点饭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吃吗?”
“我去请人备膳。”商无极压下心里复杂难解的思绪,无论如何,现在他无法放开朱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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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来的休养,朱艳已恢复精神,虽然雨季尚未结束,但或许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果,连淋着大雷雨的黑夜都度过了,只是一点点绵绵细雨已不会令她害怕。
朱艳的右肩包扎着布巾,伤势还未痊愈,使她无法牵动右手臂,为了安全之故只能留下来养伤。
商无极见朱艳情况稳定,便放下她去巡视生意,让她一个人随意在鹰扬山庄闲晃。
这整座山庄广大得超乎想像,但庄内每一处楼阁之间都有回廊,与其说是山庄,其实已可媲美宫殿,庄里甚至可以骑马。
朱艳沿着回廊毫无目标地走着,她很少有这种偷闲的机会,多亏了受伤之故。虽然明知应该给主公捎个音讯,但或许是因为商无极的关系,她暂时想失踪一阵子,过过纯属于自己的日子。
鹰扬山庄占据了整个山谷,走在回廊里,触目可及的是一片广袤翠绿的草原,远处可眺望峻岭高山,景色壮阔雄浑,大山大水。回廊围绕的十数幢楼阁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植满了高耸参天的树木和花草,内苑也有假山小溪,一步一景,景随人移。
细雨纷飞并不会影响好景色,但朱艳仍旧被雨阻挡,不敢踏出回廊外,她只是倚着栏杆远眺。
“你是朱艳?”一个声音不客气地冒出。
朱艳自顾自地露出笑容,猜中了!她就在想这样的脚步声应是上次在盐场见的女子无疑,一听之下果然是那位如姬。
朱艳也不答话,只是转过身来瞧着如姬微笑。
“你为什么不回话?在人家庄里作客还这么傲慢,真是无礼!”如姬分明是冲着朱艳来的。
“你看起来跟我以前服侍的小姐年纪差不多,有十八岁了吗?”朱艳没头没脑地岔开话题,而且一言就猜中了如姬的年龄,令如姬相当不悦。
“我几岁跟你无关!我问你,你每天晚上都跟商无极在一间房间理吗?”如姬咄咄逼人地问。
“我那个跟你同龄的小姐现在已经是日朔国的皇后,她非常美丽、有智慧,是我所遇过最聪慧的姑娘……”朱艳仍不理会如姬的问话,自顾自说道。
“我在问你话!”如姬简直快勃然大怒了。
朱艳依旧娇媚动人地笑了笑,“虽然同龄,但跟你完全不一样。如姬小姐,有时间去给别人下马威,为何不多充实充实自己呢?”
“我从小就认识商无极了,而且我从小就爱他,不许你对他出手。况且男人都比较喜爱年纪轻的女子,他不可能喜欢上你,你不要痴心妄想,赶快离开这里!”自觉气势上输给朱艳的如姬急得口不择言,她不了解,以前商无极带回来的女子都很容易臣服或是退让,但这女子却令她模不着头绪,甚至让她惧怕。
“如姬小姐,我也喜欢商无极,如果他爱上了别人,我也会伤心,你的感觉我了解。你跟我的小姐一样年纪,在我眼里就像个妹子,我可以跟你讲明白,第一,你放心,商无极目前并不爱我;再来就是,我不会放弃商无极。”朱艳看向如姬的眼光就像个慈爱的姊姊看向一个小妹妹,但她的话却让如姬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当然知道他不爱你!”如姬嘴硬地回道。
“商无极是你第一次中意的人吗?”朱艳问道,这问话竟让如姬的小脸不争气地泛红。
朱艳了然于心地笑道:“第一次就爱上这种人,很辛苦吧?”
“说得好像你多了解似的,难道你曾经有过别的意中人?”存鹰扬山庄里根本没有女伴可以谈这些事,朱艳温煦的态度让如姬忍不住想询问。
朱艳微侧着头回想,“有啊,是我师兄,我曾经暗中恋慕了他好久,就像你和无极,我也是和师兄一起长大的。”
“他有其他意中人吗?”如姬问道。
朱艳笑笑地摇摇头。
如姬又问:“那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如果你们在一起不就好了,用不着跟我抢商无极,如姬心里暗想。
“没办法,在我最喜爱他的时候,情势所逼我们相隔很远,我接受了师父许许多多的武艺考验,生平第一次杀人,有一、两年连面都见不上。才十五,六岁的我感情不够坚韧,等我们再相会时,他已成了冰冷无情的杀手,而我……”朱艳停顿了。
“而你怎样?”如姬像是听故事听到一半被打断,极欲知道下文。
看着还极为孩子气的如姬,朱艳不禁莞尔,“而我发现我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了。时空的阻隔让我再也没有当初的感情,或者说也许从一开始我跟他之间就更近似孺慕之情,只是那时候我没弄清楚罢了!”
不知为何,朱艳的故事听来竟让如姬觉得十分惆怅,她没杀过人,生命中最伤痛的就是家业破败、父亲自杀,她不知道朱艳是什么样的家庭出身,但朱艳简直就跟她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对商无极并不是孺慕之情。”停了半晌,如姬斩钉截铁地说。
“嗯,所以我们是情敌。”朱艳微笑,好似“情敌”两个字代表她们是多好的朋友。
听了朱艳这句话,如姬才开始暗觉不妙,她来找朱艳的目的不就是要铲除情敌的吗?怎么聊起天来了?
仔细瞧瞧,朱艳的脸不用上妆就很艳丽,是女人视为狐狸精、对男人却颇讨好的那一型,身段也是极为窈窕,如姬不禁暗自跺脚。“既然是情敌,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跟你之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如姬决定重申她的来意。
她的话才讲完,却发现朱艳根本没在听她说话,朱艳的眼光看向远方雨已停了的澄空,她回头对如姬绽开一个令人屏息的美丽笑容,左手牵住如姬的手说道:“好妹子,帮我介绍介绍这里吧,你瞧那里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