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七夕该打 ∑呦?br />
一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把书名暂定为《真假冤家》,没想到写着写着,它真的变成我的“冤家”。
别说越写越不顺,改了重写,写了重改,连写稿时间也拉得超乎想象的久,折腾了好多日子,好不容易才终于完成。
而会造成把小书书变成冤家的原因只有一个--怪七夕过度自信。
一直认为这是一本轻松小品,所以在排工作时间表时不当它一回事,直认为最多两个月一定会完成,好了,没想到写书期间碰上圣诞节、元旦、农历春节,爱玩的七夕就这样玩疯了。
玩到把冤家里已经写几个章节的俊男美女都玩忘了,要不是超级无敌有耐心的编辑妹妹,用那温柔甜美的声音告诉七夕,书已经耽搁好久了,七夕还在醉生梦死中。
你们说,七夕是不是该打?
大家都知道,写书最忌讳拖,时间拖长,许多原本很优的构想跟灵感都会被消磨殆尽,书也就会越写越辛苦。
所以说,这本书完成过程只有一个字形容--苦。
写书跟谈恋爱一样,合则用不合则丢,绝不能拖泥带水,书中的女主角个性七夕个人满喜欢的,她懂得明确表达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凡事清楚明白的宣示,可以避免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害,爱情是这样,工作也是这样。
所以啰、所以啰!经过这一次,七夕只想说--我下次不敢了!
第一章
猪头!
没想到以往嘲笑老外的事,今天当真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那美丽动人的老妈竟然再嫁!而且再嫁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已经有两个成年儿子的老公公,最夸张的是,老妈肚子里还有个Baby。
好了,这下子果然活月兑月兑应验了那个笑话,“亲爱的,你的孩子联合我的孩子欺负我们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欺侮老妈肚子里的孩子,不过现在那个老公公的孩子已经对她跟妹妹很看不顺眼了。
潘苡凡看着礼堂前头那对新人,不,应该说“老新人”!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两个讨厌鬼又在瞄她,很不礼貌的瞄。
可恶!不是她不希望母亲找个老伴,老爸过世也七、八年了,孤单的妈妈有权利再寻找第二春;但是,也别搞得这么夸张啊!
先别说未婚怀孕、高龄产妇这档事,要找老公也别找个人尽皆知的企业大亨,而且还相差那么多岁!她敢打赌,礼堂中九成八的人都认为老妈是为了贪图钱财,才下嫁给那个大她快二十岁的老公公。
看!看那两个站在老公公旁边骄傲自大的男人,用膝盖都可以猜出那一道道不友善的偷瞄代表什么意思。
她赌那两家伙心里想的,铁定比那些来宾想的还龌龊──一对靠美色来敛老公公财的母女!
“姊姊,妈妈好美喔!”十五岁的潘苡清,稚气的脸上溢满少女梦幻的憧憬。
“是啊!”潘苡凡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当然美,不然那老家伙怎么会一见面就煞到,四十出头的老妈看起来就像二十八岁的成熟女人。
“姊,妳好象不太高兴?”
何止不高兴,她的表情简直像要吃人。
“没有啦!”硬生生拉出一条恐怖的笑容,她不想多说。小孩子不需要懂太多大人世界的阴险。
原则上,潘苡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不懂事。“妳有!我发现妳的脸从昨天臭到现在。”
“真的吗?好吧!那我就不装了,告诉妳,我讨厌这场婚礼。”既然被识破了,她干脆直接承认。
“为什么?”潘苡清不懂,这么美的婚礼老姊为何不喜欢?
小妹意外的表情很让人生气。“妳还小不懂啦!别问了!”
“我懂,妳是不是讨厌人家说妈妈是看上卜叔的财产?”
潘苡凡瞪大眼珠子。“妳听到谁这么说了?是不是有谁欺负妳了?”一定是那两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没有!是连续剧都这样演的。”她已经十五岁了,早懂事了。
“连续剧跟现实不见得都一样,妳这颗小脑袋不要想太多。”
“既然这样,那妳干嘛生气?”
“我是气那两个家伙。”一双秋水明眸冰冷射向宴会另一端的两个男人身上。
“大哥、二哥?!”
“不准叫他们哥哥!”她讨厌这种亲热叫法。
“为什么?”小女生不解。“大哥、二哥人很好啊!长得又帅。”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妳没看过越毒的蜥蜴色彩越美丽吗?”
“真的?”卜家两兄弟是彩色蜥蜴?!潘苡清转过头看着那两只也正在交谈的“蜥蜴”,实在很难将帅哥跟怪物画上等号。
“当然是真的,反正妳听我的绝对不会错,姊不会害妳的。”
潘苡凡再次愤恨地瞪那两个男人一眼,不能怪她这么恶毒,因为昨晚她在饭店走廊听到那两个家伙恶毒的对话,让她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
“老爸真是的!那么多未婚女人哪个不好娶?偏偏选蚌老女人,还拖了两瓶拖油瓶!”
“……”
“老大,你想这次老爸花多少钱买了那个老女人?”
“……”
“我说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仅自己贴上金主,等到女儿嫁人时又可以敲一大笔嫁妆,这招厉害……”
以上这些话全出自那个叫卜则靖的烂家伙的嘴。
卜则靖是老公公的二儿子,从母亲决定嫁给老公公的那天算起,他们两家人总共见不到五次面,而那个痞子靖每次总摆着不屑的嘴脸瞪她们姊妹,那德行比半天不吭一声,老气横秋的老大卜则非还讨人厌。
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逼老妈嫁的,干她什么事?!
就因为咽不下那口气,这回她才不管偷听人家谈话是不是不道德,当卜则靖“这招厉害”才讲完,她直接跳出来跟他们杠上。
“喂!你们嘴巴可不可以放干净点?!谁肖想你们家财产了!”她才不屑。
两个交谈中的男人显然被她吓了一跳。“喝!原来是卜家未来的大公主啊!张牙舞爪吓死人了。”
背后说人坏话的卜二公子斜眼一瞪,强作镇定。毕竟,他从没有过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到的经验。
“听好!我姓潘不姓卜。”她没那么没格调跟他们同姓。
卜则靖冷笑。“算了吧!明天之后就会改姓。”老爸跟他们提过领养这档事,鬼都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哼!别往脸上贴金了,本姑娘不希罕!”要她姓卜?让天地倒转吧!
“是吗?不希罕?那请问潘小姐您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啧啧啧,一克拉的钻石项链ㄟ~~如果我没记错价钱好象是六十多万新台币,蒂芬妮的当季品。”
“胡说,这是──”他的话让潘苡凡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地抓抓颈上的项链。该死!当老妈把项链拿给她时,为什么她没立刻想到这应该是老公公送的礼物?
“是什么啊?”看到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痞子靖乐坏了。“真好,都还没当上卜公主,捞来的家当就不少了。”
“你──”可恶!她真的好想揍人──揍她自己,没事戴什么项链!
“怎么结巴了?心虚了吧?”他继续落井下石。
“鬼才心虚……”愤怒的潘苡凡想都没想便伸手往颈上一抓,用力扯下卜则靖口中高价的项链。“拿去,还你们!”
夹杂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她将被扯断的项链狠狠往兄弟俩面前一丢,头也不回高傲地转身离去。
“喂!我跟妳开玩笑的。”没料到剧情会这样发展,看着那条应声被扯落的项链,和愤然离去的背影,肇事者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