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杜承侯拥着张伟雯的画面,还有热吻比基尼女郎的模样,她的心就忍不住阵阵抽痛。
她到底该怎么办……
“总裁,二线张伟雯小姐电话。”
今天到底怎么了?随意拾起一束花,竟然跟她有关,脑子里胡乱想着曹操,曹操就出现,太神奇了!
“我是季阳。”虽然满脑子疑问,她还是接起电话。
“季阳,我不知道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抢走承侯!你已经有赵宗禹了,为什还要跟我抢?”
张伟雯连珠炮的叫嚣从话筒里传来,弄得季阳原本就已经有点疼的头,更疼了。
“伟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装蒜,那晚承侯带走你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跟她约会,不再接她的电话,似乎不认识她这个人了。
“变了?”意思是变心吗?季阳实在搞不懂张伟雯这通电话的用意,杜承侯变不变干她什么事。“他不是还跟你出席慈善晚会吗?怎么变了?”报纸也说他们是最佳才子佳人配,为什么她还气呼呼的?
“是啊!你看到了对不对?很好笑,我真怀疑这是不是他用来刺激某人的手段,而我只是被利用的对象。”不提这档事,张伟雯还不会这么气,一想到杜承侯竟然在接受一堆媒体记者拍照后就消失无踪,她的气更是难消。
“伟雯,不会的……”张伟雯的指控再明显不过,那个“某人”指的就是她。
季阳想否认,只不过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桌面上的花束时,来到嘴巴的否认就说不出口了。难道真的是他的阴谋?
“别说了,我不是来听你安慰的,打这个电话更不是要你将杜承侯让给我,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诡计得逞了,有个赵宗禹之后,你又掳获另一个男人,恭喜你,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伟雯……”季阳想解释,却听到“喀”一声,话筒被用力挂上的声音。
老天!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突然间,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季阳还没从张伟雯的咆哮中回神,一直回想着张伟雯话里的意思。
张伟雯是要说杜承侯甩了她是因为她的缘故吗?为什么张伟雯会认为是她?而不是那个比基尼女郎?
专线电话的铃声持续作响,像是不吵到她将电话接起势不罢休一般。
“我是季阳。”终究敌不过恼人的铃声,她还是接起电话。
立即地,赵宗禹急促的声音从话筒另一方传来!
“季阳!你最好打开电视看一看!”
“现在?”季阳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钟,竟然有人专程打电话来叫她看电视?今天这些人到底都怎么了?
“是的,现在!快!新闻台。”
赵宗禹的语气听起来很急,季阳一头雾水地打开电视,按照他的话转到新闻台,三个令她颤动的斗大的字体映人她的眼帘。
又是他!杜承侯!
般什么?今天真的要和他纠缠不休吗?
他既不是达官政要,更不是明星大人物,为什么他的新闻会特别多;他是医术高超,他是超人气多金单身汉,但这些媒体未免太抬举他了吧!
“看到没?”赵宗禹的声音打断了季阳的失神。
“看到了……”电视画面一直重复播放着杜承侯与总统和学术界交谈的画面,其中当然也有他跟张伟雯以及其它名女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又怎么了?”她不懂,什么样的大事需要媒体这样大肆报道。
“你就快知道了。”赵宗禹故意卖关子,让她自己听。
丙然,没一会儿,美丽的女主播便用“震惊”、“可惜”来形容杜承侯请辞总统私人医生的职务、诊所也将结束的消息。
为什么呢?季阳将电视音量稍稍加大,好听得更清楚些。
“据了解,台湾医学界将发起连名请愿,请他留在台湾为国家继续尽力……”
继续留在台湾?意思是……
“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吗?”赵宗禹的声音又从话筒中传来,似乎感觉到她的疑问。
“为什么?”
“听说他要回美国医学院教书。”
“他要回美国?”答案真的如季阳所料。
“季阳,我想你得找他好好谈一谈,我总觉得他的离开跟你有关系。”
“我?”会吗?杜承侯这震惊全国的举动会跟她有关?那束桔梗……季阳的视线忍不住又转向桌上那道紫色倩影。
“想想他为什么回来,就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赵宗禹感慨地说出心底的猜测。若他猜得没错,杜承侯这一走,可能不会再回来,而季阳,将又再失去一次。
季阳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皮椅上,梦境里那股椎心的痛再次弥漫全身。
他真的是为她而走吗?因为她的失忆、她的不信任?
第九章
椹越不知道他应该感到骄傲还是感到不幸,一个全世界都在找的人,现在却大刺刺地坐在他的画室中,对着窗景发呆。
五分钟前,杜承侯以三分之一主人的身份赶走所有店里的客人,又以君临天下之势命令他今晚歇业一天。
这什么跟什么!有这样的朋友到底是幸或不幸?三天两头要他关门别做生意,要不是这画室只是他的嗜好之一,他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男人!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魏罄这些日子会一提到杜承侯就气得牙痒痒的,任何一个工作狂被别人这样捣乱工作、破坏生意,都会想做掉对方,才不管是不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
“真的要走吗?”递给杜承侯一瓶啤酒,椹越干脆陪他席地而坐。新闻报道说错了一点,这家伙并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生性豁达的人,而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
“嗯!”拉开啤酒拉环,杜承侯仰头一灌,那种喝法不算豪迈,倒像酒鬼。
“放弃了?真的放弃了?”早提醒他别玩再续前缘的游戏偏不听,瞧!今天又被捅刀了。
大人物没理会他的好心搭讪,继续灌着啤酒,那神情窝囊到了极点,真是越看越不爽!
“懦夫!”椹越不屑地从鼻孔喷出两个字,跟魏磬一样没办法忍受杜承侯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行为。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这么多苦闷!无聊。
杜承侯终于有反应了,因为椹越嗤鼻的嘲讽。
“我没心情听人批评我,少来烦我!”他可以忍受季阳践踏自尊,却无法忍受其它人的批评,这小子最好识时务点。
“喂!搞清楚,谁烦谁啊?我好好在这里修身养性,是你跑来烦我的耶!”椹越当然要抗议。哼!这家伙乞丐赶庙公,还神气十足。
“那好,你可以到别处修身养性去了,我想静一静。”
“赶我?好!也不用你赶,我早就想走,看见你这个懦夫德行,心里就有气,假如我是你,就把那个女人抓过来吻个她三天三夜,再问她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答案不中听,那么OK,拜拜,大家各奔前途,互不干扰,干吗要像你过得这么没种……”
“走开!”杜承侯恼怒地狠蹬他一眼。他跟季阳那分感情没人能懂,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怎么做。
他真不明白,难道这阵子他的感觉错了吗?季阳根本不是爱他,只是玩场偷情游戏,在未婚夫与另一个男人身上寻求刺激?
不会的!季阳不是这样的女人,因为他感觉得到每回在他怀里那纤细身躯的热情,就跟八年前一样。
那她为什么要回赵宗禹身边?为什么?为什么--
他又猛灌一口啤酒,希望借由酒精的冲击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