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干醋!”她发现,他并不明白她想要表达的。
“喏,妳承认妳在吃醋了。”他微笑,有些得意的那种,但他自己并没发现、
“这并不是重点!”见他依然不懂,她沮丧的说:“重点是,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她难得的凝重,颜瀚君也跟着慎重以对:-
“什么意思?”
“经过相处,我很怀疑你是真的喜欢我?想试着跟我在一起吗?”她不懂了。
“难不成我这阵子是在跟鬼玩扮家家酒吗?”他皱眉,没发现他问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问题是一个在恋爱中的人,不都是会在乎对方的吗?”她就想不懂了,“因为在乎,所以会吃醋、会小心眼,会在意着所有一举一动,还会患得患失,担心任何失去对方的可能性。”
“所以妳吃醋,是因为妳在意我。”他很受教的找出结论,个人还颇享受这个结论。
她涨红了脸,恼了,“那也不是重点!”
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明明,明明说好是要给他一个追求她的机会,是他要追求她,应该是他要比较在乎她的,怎么才没几日的光景,情况竟是大大的相反,反而是她在患得患失、想东想西的啊?
虽然,虽然抛开成见后,是让她发现,他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坏”,最多就是嘴巴上不饶人i-说起来,他就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人,也许说的话不中听,但仔细想想,话中都藏着他的关心之意。
就跟个纸扎的老虎一样,虽然有着凶恶严峻的外表,听他讲话的样子很唬人,
其实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假相下的他啊!纯情得要命又别扭得要命,真的就跟个闹脾气的小男孩没两样,也就是因为这些发现,让她不由自主的接受他这个人……她没办法丢着一个需要人关心的小孩子不管,就算这个“小孩”有着异常大只的外表也一样。
是基于这样的心情,让她放下成见的接受他,可是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他先喜欢上她,她才会给他追求的机会,怎么会变成她的在乎会比他乡啊?
她觉得一点也不公平!
“人家颜大哥一大早就在我们公寓楼下,想等我爸妈起床,跟他们谈谈让芹留下来的可能性。”忍不住要计较起来,“结果你哩?”
“我哥他一早就过去了?”他一起床就只顾着不爽,倒没注意到这种事。
“是啊!他担心他跟芹会被分开,想跟我爸妈再好好的谈一下,一早就来楼下等了,我磨着要芹送我出门,正好在楼下遇上他。”她愈想愈不开心,“结果你大少爷是在哪里啊?”
“妳希望我跟我哥一起去谈?”他猜。
“我没那么指望过。”她是说认真的,“你脸皮薄、爱面子,这些我是知道的,这也是我们的恋情不公开,保持低调的原因,不是吗?”
他不满这说法,可是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更何况要原持现况,暂时不考虑升学……芹继续当颜大哥的助理,继续跟着研究芳疗的世界;我继续在你公司当实习小妹,这种事昨天半夜我跟芹就搞定了,也不用你或颜大哥去谈了。”
“所以?”他仍搞不清她的重点在哪里?
“所以你的关心哩?”她真不懂,“都没让你出力了,你看见我,难道都不会主动的关心一下?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吗?”
他当然想问,只是时机错过了,不过这时多说那些也无益,而且,他大概弄清楚了、她想要表达的重点……
“我知道妳辛苦了。”怎么说都是他理亏,他只能这么说。
“我当然辛苦了。”她困得要命,觉得超委屈的,“我们昨天说到三点半才说服成功的耶!我一早起努力要爬起来,还要求着芹起床开车送我过来上班……幸好在楼下遇上颜大哥,让芹的心情好一点,不然,芹的脸色臭得很恐怖耶!”
“为什么不叫我?”他直觉月兑口,口气很坏,带着些许的埋怨,“妳打电话叫我,我就去接妳了。”
她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他不想她受气,所以提出最简单的解决之道,“下回有类似的事,妳直接叫我去接妳就好,不用叫妳妹送了。”
“哦!”她愣愣的。
虽然他的口气很坏,但他的心意是好的,而且,也因为他这时表现出“试着解决问题”的诚意,让她的不平好过了一些,很多的一些……她一向就是个好说话的人!
“妳太累了,精神不好,难怪心情坏,一直胡思乱想。”看着她眼窝下的淡淡青黑,颜瀚君心里闷闷的,很自然的开口,“去我的休息室睡一下吧!里面有床,妳睡一会儿好了。”
“怎么可以?现在是上班时间耶!”她有些吓到,是那种受宠若惊的吓到。
“那又怎样?”他又不在乎这种小事,“这里我说了算。”
她皱眉,并不是很认真的抱怨,“你一定要用暴君的口气说话吗?”
就算对她的形容有点意见,颜瀚君也只能假装没听见,“去我的休息室睡一下,有什么话,等妳睡饱了再说。”
她想了想,知道他口气或方式虽然不是挺好,但那已经是出于他暴君个性下的体贴之意,真的不能再多强求了。
知道能睡觉,而且全是出自于他的体贴,她微笑,忍不住开心的露出甜美的笑容,谢道:“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她的笑容,以及她诚心道谢,逼得颜瀚君在心境上有些许的狼狈。
他并不觉得他做了什么,可是她却是那么样、那么样容易被满足,她纯洁的心灵总能感受到他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好,高兴得好似他真给予她什么珍贵的礼物那样……
“做什么一直看着我?”被他直盯着,她感到不自在了起来。
那小小的害羞模样是那么的可人,在颜瀚君想到之前,他俯……
她僵硬住,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僵硬住,在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事之后。
他、他、他……他竟然吻了她?
即使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即使为时可能只有一秒钟,但仍是改变不了现实,他、吻、了、她!
“我、我先去睡一下好了。”一颗心鼓噪得像是在打雷一样,她太害羞,逃也似的奔往他的小休息室躲了起来。
他怔怔的看着她逃跑,好半天回不了神。
一墙之隔的外边,有人好整以暇的关上通讯键,好似偷听这件事从来不存在。
红灯消失之后,即使是温煦平和如颜瀚雅这样的和平主义份子,也感到吃惊了。
“我们……似乎听见很不得了的东西。”
“是啊!确实是不得了,颜瀚君跟我家的柔柔?”牧之芹虽然一脸镇静,可是脑子里已经快速的在想着些什么了。
相较于他们两人的意外与吃惊,偷听的主谋超级镇定,犯罪的脸上无丝毫的愧色……因为她早说过,里面的人没空,真要东窗事发,她只需推说她在证明她说的话,装傻之下,谁能有她的皮条?
“Ann,妳早知道了?”颜瀚雅好奇。
“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是完美的秘书,所以就算她对这歪打误着的奇异发展一直暗自研究当中,也是绝口不提,一概否认。
“是吗?”牧之芹不是很信她的话。
“还要我通报颜总吗?”安秘书只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