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她对他的基本个性,也算是模得一清二楚了。
“你平常是那样一个工作狂的人,要你追求女孩子,样子一定很矬……”
“妳这是在瞧不起我的能耐?”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被这样看轻了。
“也不是啦~~你别想那么严重嘛!我只是举例,再者,我刚说的还不包括被人关注、像猴子一样给人看着耶!”她觉得那很奇怪。
确实,他也没办法接受自己变成动物园的猴子。
“让人看着,那铁定是会矬上加矬的,而且你要想想,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你,那你不是更糗?”她还真的很就事论事的想过一遍,“因为我只是说,要给你追求的机会,又还没说一定要当你的女友,说不定相处相处,就发现我们合不来的啊!”
说到底,她还是看轻他了!
这认知让颜瀚君不爽,超级的不爽。
“哎哟!不然我换个方式说好了。”几个月相处,她已经很会看他的脸色,也抓住苞他相处的要诀了,“现在呢!就什么都别想,不管你想怎么做,我们先相互作伴吧!这样想比较自然嘛!之后的事就顺其自然好了。”
作伴吗?
这说法,让颜瀚君觉得顺耳,相对的,累积在心头的那股压力似乎减轻许多。
就只是……先作作伴嘛……
“那就这样说定啰!”她当他答应了,下了定论,很害羞很害羞的欠了欠身子,细声道:“请多指教了。”
看着她羞怯的娇颜,颜瀚君有几分的闪神,然后愣住。
慢着!
是说定了什么啊?
罢刚……刚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她是在请他多指教批评什么啊?!
虽然颜瀚君有些些的惊慌失措,但还好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她所谓的作伴,其实跟过往平常没什么两样……
一早起床,他开车载她上班,一样的为避人耳目,省得流言非议的困扰,在公司外、莫约五分钟路程的地方他就会放她下车,两人分别进公司。
之后的一整天,两个人隔着一墙之隔的各自忙着,偶尔她会进来,为他送文件、煮咖啡,而在忙碌一天之后,两人再一块儿的下班。
下班的时候比上班的时候方便。
因为她的慢动作跟拖拖拉拉,加上他偶尔看不下去,会抓着她恶补一些及时就要用到的报表使用方式,搞得她每每能离开公司时,都已经是办公室中最后离开的人,因而也不用担心罗特助跟安秘书的异样目光,就能直接载她回家。
说起来日子几乎没什么两样,真要说有不同的话……
那就是他的耐性似乎好了许多!
在旁人眼中,近日他的咆哮怒吼很久不见,就像转性一样,不再对她嫌东嫌西,也不会挑着她的毛病笔意斥责她。
另外,回到家之后,他们两人待在书房的时间多出许多!
泡在书房这件事对颜瀚君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他本来就常泡在书房里看书看资料,这事并不稀奇。
但同样的事要套在牧之柔身上……
有鬼!
知她甚深的牧之芹直觉感到有鬼,这当中必有古怪……
“妳跟颜瀚君怎么回事?”
唉回房的牧之柔对着一室的光明,正在纳闷她是不是出房门时忘了关灯,差点让房里突来的声音给吓去半条命。
“芹!”拍着胸口,完全是惊魂未定的神情,“妳在我房里做什么?妳差点要吓死我了!”
扬眉,牧之芹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吓成这样?妳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哪有啊!”再笨再呆,也知道不管怎样,都得先否认再说。
“怎么可能没有!”太过了解她,牧之芹才不信她这时的话。
“没有就是没有啦!妳找我什么事?”
再次的扬眉,牧之芹笑了,赞道:“不错嘛!讲话愈来愈会抓重点了。”
很少被胞妹赞美的牧之柔有些的受宠若惊,露着很害羞的笑……
“什么事?”做妹妹的那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妳问我?”做姊姊的那一个愣住,“是妳来找我的啊!怎么问我……啊!是颜大哥,妳问的是颜大哥。”
后知后觉的发现颜瀚雅就站在她身后,牧之柔赶紧闪身,让他进到房间内。
“妳的电话。”颜瀚雅递交出手机,“刚响了好久,来电显示是令堂的来电,我猜想应该有什么急事,也许会再打,所以帮妳拿过来。”
他的话才说完,来电的乐音就响起……
“妈?”
“妳们在哪里!”
才叫了一声妈,就被炮轰回超大声量的质问,就连一旁等着要哈啦两句的牧之柔都能听见那吼叫声,也难怪牧之芹要把电话远离耳朵了。
确定没有异常的巨大音量后,一头雾水的她把电话放回耳边……
“什么?妳说什么?”刚刚太大一声,根本没听清楚。
“唉!妳别这样,会吓到孩子,让我来说好了。”
隐约听见自家老爸在电话那头安抚,然后接手过电话,“芹啊!版诉爸爸,妳跟柔柔现在在哪里?”
“我跟柔柔?”不明白双亲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但下想让跑路的双亲为她们担心,自然有标准答案回应,“我跟柔柔都很好,爸爸你们不要担心。”
“芹啊!别再骗爸爸、妈妈了,妳跟柔柔如果还是生气,气爸爸、妈妈爽约没赶回来参加妳们的毕业典礼,再怎样闹脾气也不应该离家出走啊!”牧家的老好人爸爸苦口婆心的劝。
“啊?”牧之芹呆滞得很彻底,她严重怀疑刚刚所听到的话,“离家出走?”
“一家人嘛!有事好商量,妳知不知道妳们两姊妹一声不吭的闹失踪,会让爸爸、妈妈多着急?更何况妈妈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原因,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爽约。”牧家的老好人爸爸仍是苦口婆心。
“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牧之芹真要错乱了。
“听话,不管在哪里,赶快回家……”
“问她们在哪里,直接开车去接她们回来啦!”女强人妈妈在一旁指挥。
“妳别急,欲速则不达,孩子们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爽约是理亏在先,慢慢说理就是,不要硬碰硬。”
“可是我之前就说了,我们是逼不得已才会爽约的啊!芹也说她能理解,之后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一直说她们很好,她会照顾柔柔……”
“爸!”很不想这样,但心急的牧之芹只得打断双亲的对话,“你跟妈现在在哪里啊?”
“在买给妳们的那间小鲍寓里面。”牧家的爸爸省略了要给惊喜不成,却反被惊吓的过程。
“你们回台湾了?”牧之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破产的事都解决好了?”
“破产?”这字眼让牧家的老好人爸爸愣住。
“什么?什么破产?女儿在说什么?”那头的牧妈妈可急的。
“她说我们破产,问我们解决好了没有?”牧家爸爸一脸呆滞。
“呸!呸!呸!”牧家的女强人妈妈边呸边抢过电话,“芹啊!妳现在是在说什么傻话啊?”
“妈,妳不是投资失败,现金被卡死又收不到货款,搞得破产跑路去了?”牧之芹觉得她要疯了。
“是谁跟妳说这种疯话的?”邱玉盈发誓要打断那人的狗腿。
“是妳自己说的啊!”
“我?”愣住。
“就有一次,我打电话去,要提醒妳别忙到忘记我跟柔柔的毕业典礼,结果妳以为我是林叔叔,电话一接起来就破口大骂,说妳参加他的投资案,把家底都投进去,结果另一笔他应该早交给妳的货款却迟迟拖着没给,最后还跳了票,害妳没钱可以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