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自己,伤风悲秋的,难看!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别人施予你的。”长孙昊严厉地道,他痛恨她现在这样,什么杀了人就不该得到幸福?去他的?
“只要我想得到幸福,难道天敢跟我作对?就算天跟我作对,我也一定要赢过天!”长孙昊狂傲道,那一副张狂却又卓然的样子,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能与天斗。
玉玲珑着迷地看着他的俊颜。“我其实也很不喜欢现在的我,我想快乐起来……”
“你会快乐起来的,因为有我在你身边。”长孙昊微笑着说,意味深长。
这句话像承诺又像玩笑,玉玲珑看不透,她只能接受着长孙昊落下来的细吻,与他缠绵与他俳恻,直抵他们的心深处。
长孙昊虽然要求玉玲珑跟他一起睡,但倒很守规矩,他们真的只是在睡而已。
一开始,玉玲珑很紧张,对长孙昊很不放心,毕竟他没有向她承诺不侵犯她,不过就算他向她承诺,她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她一连好几天都不敢睡。
每晚,长孙昊一抱住她睡时,她就紧张得抓住自己的内衣,像块石头一样,动也不敢动,直到天亮她的情绪才会稍稍平复下来,然后长孙昊到偏厅办公,她才敢小睡一会。
直到好几天过去,她才放心真正的沉睡,老实说,长孙昊的体温很诱人,她不再怕半夜会自己冷得醒过来了。
只是,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讶,原来她还会紧张,她已经有好多年不知道紧张的感觉是怎样了,而长孙昊就像个掘宝者,把她潜藏的情绪一一发掘出来,渐渐还原回真正的她。
“我不用双双服侍了。”玉玲珑把西湖盛产的佳茗——龙井拿出来,泡一杯给长孙昊喝。
“她服侍得不够周到?”长孙昊端起白瓷杯在鼻前绕一圈,茶香馥郁芬芳,但他仅是闻一闻,并没有喝。
“不是,只是我也是丫鬓,发又怎么能让人服侍呢?”
要不是玉玲珑此刻神情专注认真,他会以为她又犯老毛病——故意唱反调。
“丫鬟?你是丫鬟吗?”丫鬟会像她这样?什么也不用做,睡到日上三竿,和他一起吃喝睡?天底下有这么好当的丫鬟吗?
“我不是吗?”玉玲珑秋波流转,“我不是丫鬓?你不把我当丫鬟了?”
“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丫鬟的料吗?何况,你是我的女人,我再差劲也不可能让我的女人当丫鬟的。”长孙昊傲然道。
“是吗?可是我这不能干活的人,却被某人吩咐过要砍五百担柴,还要煮饭洗茅房。”他的女人?哼!
“你真的很会磨我的耐性,怎样?你想要我道歉吗?”长孙昊托住她的下巴,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唇线。
“你霸道得这么习惯了,要你道歉是不可能的事。”玉玲珑倒很理智。
“那你说,要怎样?”长孙昊扯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圈着她的柳腰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能照顾自己——”
长孙昊打断她的话。“我的女人是要被人服侍的。”
“干嘛?直说我是你的女人呀?”玉玲珑有些气恼,好像她是他的女圭女圭,她不该有自己的思想似的。
对啦!一开始听,她的心真的像灌了蜜一样甜,可是当她每次有意见时,他就立刻用“你是我的女人”来堵住她的嘴。什么嘛?!她是人耶!
“你就是我的女——”
玉玲珑立刻掩住他的唇。“我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就算我真的成为你的女人,我也不会全部听你的,何况我不会做你的女人。”
长孙昊扬扬眉,“而我的回覆是——不行!你看你自己,连绾个头发也歪歪斜斜、不伦不类了,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照顾得了自己?而且,你根本不会泡茶,上好的龙井都给你泡坏了,等你向双双学好一切女人应该学的东西后,再来跟我谈条件吧!”
玉玲珑一怔,雪颊倏地染上轻淡的红晕,“怪不得你不喝那杯茶。”原来学了一上午,泡茶这功夫还是上不了抬面。
“现在还要不要双双?”长孙昊盯着玉玲珑因绯红而更添娇妍的脸,居然有刹那的失神。
“好吧……”玉玲珑终于道。
“很好,”长孙昊吻住她。“我明天要去杭州的丝绸铺里看看,你也一起来,你该添置一些新衣了。”
“我的衣服已经够多——嗯……”玉玲珑接下来的话被长孙昊的唇灭了音。
长孙昊边吻边说,不给她丝毫的间隙。“不够多,永远不够多的。”说完,他深深地吻住她,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而玉玲珑在昏沉当中,想道:他说的话,怎么好像不是在说衣服,而是——
杭州
杭州果真是个繁荣热闹的地方,商铺林立,小贩满街,楼宇华丽精致。
加上今日天气明媚,让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朗晴楼是长孙昊在杭州的一个店铺,专一买丝绸布匹和香料,负责人姓楚,这里每个人都叫他老楚。
“爷,来了新的布疋,要看一下吗?”老楚领着长孙昊一行人上了二楼的贵宾房,又为他们沏茶,态度极为恭谨。
“三个月前订的龙涎香来了没有?”长孙昊呷一口茶,问道。
这时玉玲珑才发现,原来长孙昊在人前是这么的冷酷,连笑也不笑.!本来以为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够可怕了,但当他一办起事来,那种天生的威严与气势—真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来了,爷要看看吗?”老楚轻问,始终低着头。
“放一点在这房间的香炉里。”长孙昊继续冷冰冰地交代。
“是。”老楚连忙退下去。
“双双,你去沏壶茶来,半年没来,这里的茶还是这么差!”长孙昊直接把手中的茶倒掉道。
“是。”双双托着茶盘把茶壶和茶杯都收起来,也退下去了。
“过来。”长孙昊向玉玲珑伸出手。
玉玲珑慢慢地向他移近,然后见长孙昊不耐烦地一拧眉,身子便被他扯了过去。
“好痛,”冲力过猛,害她挺直小巧的鼻子撞上他的胸膛。“你的胸膛怎么这么硬呀?”玉玲珑戳戳它,流露着连她自己也没察觉的娇媚。
长孙昊捉住她的手一吻。“很痛?让我看看。”
玉玲珑放开捂着鼻子的手。“我的鼻子是不是肿了?”
“哪有。”只是有点红,没想到她的肌肤那么柔弱娇女敕,一碰一撞都会损伤,这样的她怎么敢拿剑呀?
他情不自禁地摊开她的手,原本上面有着浅浅的茧,但因多日来的养尊处优,加上下人的悉心照料,茧几乎模不到了。
“以后不许再练剑。”长孙昊把下颔搁在她的头顶上,吐着气道。
看看,又这么霸道蛮横了!
“我现在也没力气再拿剑了。”玉玲珑嘀咕。
“我不会把解药给你的,你永远失去内力,正是我所希望的。”长孙昊懒懒笑着,满意地看到她懊恼又无奈的可爱模样。
“你只会这样耍手段!”玉玲珑瞥他一眼,撇过脸去。
长孙昊把她的脸扳正。“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耍手段的能力吗?至少你没有。”
“你是不是又在炫耀自己很厉害?”这个人,永远别妄想他会知道廉耻。
“聪明!”长孙昊点点她的鼻尖,嚣张地笑着,一点也不谦虚。
这时,门被敲响。“爷。”是老楚。
长孙昊立刻把她丢回原位——其实也不是丢,只是对于她来讲,感觉上就跟丢没两样,他又板着睑坐回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