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的力道不够,推不开的同时,也无法咳出不顺的气──因为绰隼把舌头伸了进来。
喉咙痒痒却不能咳的辛苦,还有他霸道不带半丝温柔的吻,以及身上散发的酒味,在在都让她不适极了。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原本,她是不用受这种侮辱的,拜他所赐,才让她落得今日如此狼狈的下场。
完全无法投入沉溺其中,她只能强忍著侮辱感与不适感等待他的结束。
终于,他放开了她,一双氤氲的黑瞳有著浓浓的。
她立刻咳了起来,泪水不断飙飞,身体更是不停地颤抖著;但她知道,颤抖并不因为咳嗽,而是他眼中赤果果的。
身在媚红楼,她不会天真到不知她的终极任务是什么;但,要她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他没有温柔,更没有心,她甚至怀疑,他身上传出的温暖也只是假象而已。
绰隼用手托著下巴,好笑地看著她狼狈的样子,眼神是猎人在打量著自己猎物的凌厉。
“好了吗?”他舌忝舌忝嘴唇,上面有她的余香在。
“没有你在,我就会好!”她终于不再沉默,语气恶劣地说。
绰隼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你在,就变成本王不好了!”他似真非真地说道。
翎儿哼一声,怒目瞪视著他。如果可以用眼神杀掉他,她绝不介意用自己的一命顶他的那一命,她只求他别再出现她面前就好了。
“看你的眼神,似乎想杀了本王?”绰隼哈哈大笑,没有半丝恼怒。
“是的。”翎儿仰起头,直认不讳。
“你可知刺杀王爷是死罪一条?”
绰隼欠身上前,?住她光洁的下颔,然后以几近温柔的语气问著她。
但他凌厉得没半点温度的眼神,却让她打从心底钻出个冷颤,并且这个冷意正逐渐蔓延遍及全身。
“大不了同归于尽。”虽然对他那双毫无温度可言的黑眸感到害怕,她还是逞强地大声违逆他。
绰隼的黑眸一紧,他左手一扫,杯杯碟碟、菜肴美酒,以及一盆香花全被他扫下地!
他用力一扯,翎儿便轻易地被他扳倒躺到桌子上,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翎儿骇然。“你都是这样欺负女儿家的吗?说不过人家就用武力解决吗?!”
“通常来说,并不是,因为她们不会跟我吵,而且还会自动献身。”绰隼坏笑地回答,然后俯头啃住了那两片喋喋不休只会说些气死人的话的唇瓣,直到啃红肿了,他才移离诱人的唇。
“你这个王八……”她才要开骂,又被绰隼警觉吻住,最后她只能气喘咻咻地怒目注视著他。
“不要骂我,因为惹恼了我,我可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连死也不能。”他轻轻吐气,修长的食指温柔地在她的唇上流连。
“哼,你不是王爷吗,干么用‘我’字?你这种人,不是最喜欢装高贵吗?”
绰隼沉沉一笑,眼神中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温柔。“对你,本王喜欢用‘我’字,以后没有人在,我还是用‘我’字吧?”
他的语气里是不是有一丁点的询问意味啊?翎儿连忙摇头,不可能的,以他这种骄傲得不可一世,跋扈到令人发指的个性,他不可能会询问她的。
至于他会纡尊降贵地用“我”字,她是想不通啦,但极有可能是他一时脑子坏了也说不定。
“你是王爷,喜欢用什么是你的事。”她撇撇嘴,才不愿告诉他,“我”字的确比“本王”好听多了。
“你的脾气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的倔啊!”他轻笑道,一贯邪坏的表情看不出是否真的在感慨。
他还好意思提?!想起三年前他推她进火坑的那一幕,她还恨得牙痒痒哪!
“这都是你见死不救的后果!”她指控,一双水眸因怒极而灼灼燃烧起来,闪闪璀璨。
“我喜欢你的眼睛。”他突兀地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而且样子极为认真。
翎儿有刹那间的愕然。“谁、谁让你喜欢了!”
他干么突然用这种认真的表情对她说话啊?他是邪佞的,是专横的,是狂妄的,是傲慢的,但绝不会是认真的,而且认真到甚至有点诚挚的味道,害她的心都慌起来了。
她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他!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真的,很喜欢。”他迳自说著,几近呢喃。
他欺身凑近她,距离近得他们的睫毛都要碰到了,而翎儿也敏感地感受到,他气息的凌乱。
直觉地感到要有什么事发生了,这让她慌乱不已。
想动,这才忆起自己被点了穴。“放开我,快放开我。”
但她动嘴的幅度不敢太大,他们现在的距离太接近了,稍稍一动都让她触碰到他,而这是极度危险的举止。
“为什么要放开你?”绰隼闲闲地问,还恶意地舌忝著她的唇瓣。
翎儿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事,而她,还未准备好。
“你、你不能……”她心慌地回答,语无伦次。
绰隼稍离她寸许,邪魅的笑容又回到他的唇边。“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能力。”
翎儿胀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先放开我,你点了我的穴,不公平。”
绰隼抚著她幼滑如婴孩的脸蛋,漫不经心道:“天底下有公平的事吗?”
“有的、有的。”她被他压得快没气了,他怎么还这么啰唆不肯放开她啊?
他深深凝视她,一会后,他解开她的穴道,然后抱起她直接往床上走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翎儿惊得差点没昏倒,她不要跟他做那档子事,她不要啦!
“干什么?”他失笑,一双黑瞳射出嘲弄的笑意。“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分吧?本王可不会白养人三年的。”
翎儿怔忡,他又用回“本王”了,他又回复王爷的身分了吗?哦,她在乱想什么呢?他根本就是一名王爷啊,她就说嘛,刚才他说“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直到接触到暖炕软被,她才又醒悟过来,暗骂自己荒唐。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揣测他的心理,她才是真正昏头的人吧!
“不要!”见他月兑衣,她边红脸边跳下床。
他长臂一伸,挡住她的去路。“不是说你要好好服侍本王的吗?”
翎儿又羞又怒,啐骂道:“呸,谁跟你说过要服侍你?我宁愿跟其他男人也不愿被你碰!”
绰隼的黑眸一紧,双臂一收,便又将她紧紧锁进怀里了。
“你敢再说一次试试看!”
翎儿被他的凶恶模样吓到,一时语窒,只能愣愣地回望他。
“说,你只属于本王!”他凶极道,愤怒的气息全喷向她。
“不说。”干脆俐落。
“说不说?”他再问一次,瞳仁危险地收缩成一线。
这次她索性别开脸,不看他。
怒意以及莫名的情绪席卷向他,他翻身一压,将她压倒于身下,不让她有所反应便强吻住她,双手更是粗暴地扯开她的上衣。
翎儿吓呆了一会才觉悟他所做的是什么,但无论她多么用力挣扎、大骂出口,仍是无法推开他、躲过他的吻,更无力阻止他的狂暴。
她僵硬著身子,但呈现在他面前的大片雪肤,因羞因怒而泛起粉红色泽,更加诱惑他。
深深的悲哀浮上心头,说不出是苦是痛,她只觉得自己已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兰花在这一刻真的已成过去。
她放弃挣扎,一任无助而羞愤的泪水不平气地汹涌而出,瞬间沾湿她的小脸,滑向枕畔。
疯狂中的绰隼尝到了眼泪咸咸的味道,不禁有些怔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