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的情人节,他不企求绝对的浪漫,只想在温馨中加入一滴滴罗曼帝克的感觉,却没想到最罗曼蒂克的部分,竟然是回老家看星星。
以前那些会旋转、会摇晃、会波动的水床呢?那些映在雾色玻璃上,撩人的美女曲线呢?还有,那洒在浴池里的玫瑰花瓣,以及破水而出的水中娇娃,如今统统离他远去了。今晚,他只是坐在这里,纯情的、安静的,陪她看星皇。
唉!悲哀的是,他竟然觉得这种感觉比过去在床土翻滚更棒,他的大脑记忆体,全部被刁梅的女圭女圭脸占据……
许久许久之后,刁梅终于开口。
“其实,史大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但是,你一见到他,就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
“是啊!我是对他深恶痛绝。”刁梅到现在想起来还有气。“他不曾真正伤害过我,但他老是对我性骚扰,不管我到哪家餐厅打工,他都会跟着来『捧场』。直到『菊』日式餐厅那一次,他已经太过大胆,不只是偷偷模模地骚扰,他还当众模我的,我忍无可忍,就教训了他一顿。”
“怎么个教训法?”雷曜森十指绞紧,已经暗暗决定,如果刁梅教训得不够彻底,他很乐意出马代劳。
那个“死”大胖,竟敢染指他的刁梅,他活得不耐烦了!
雷曜森只顾着诅咒史大胖的祖宗八代,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为刁梅冠上了所有格——他的。
说起那次的教训,刁梅总算眉飞色舞。
“我先是把一大盘龙虾沙西米倒到他头上,然后给他戴上帽子——龙虾壳,最精采的一招,是我把哇沙米全部涂在他脸上,让他当个绿脸怪。”
想到那情景,霄曜森反怒为笑。
“哈哈!想必一定又丑又怪、又丢人现眼。”
“当然罗!而且超丢脸的。”刁梅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突然间敛住笑意。“可是,以上都是我们的想法,事实上,史大胖却觉得这样很爽!”
“他有病!”雷曜森毫不怀疑。
“因为这件事,史大胖对『菊』日式餐厅施压,将我解雇。我再去应征新的工作,史大胖却一一将它们挡下来。他要人传话给我,说他想提供给我一个『被照顾』的机会。”
雷曜森全身血液往上冲。“你不能答应!”
“我已经拒绝了。”刁梅慢条斯理地说着。“刚好那时家里有些小问题,所以我只好找上你。”她终于微笑了,因为后来与雷曜森相处之“马吉”,是她当初所料未及的。“算起来,你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听着听着!雷曜森默默地流着冷汗。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过这么多事。刁梅的口风一向很紧,绝少谈及自己的私事,他也就没有想太多。
但……该死的,只要一想到她被史大胖视为到嘴的肥肉,他就想杀人!
“接下来,史大胖想找谁当他的禁魇?”刁梅忧心忡忡。
尤其当她想到史大胖说过那个女孩还年幼,是代替她被看上的,她心里更是不安。
“去他的!我一定要把他剁、剁、剁、剁、剁八段,连、那里。也是!”她砍起手刀泄很,招招阴毒。
“我帮你。”雷曜森突然温柔地拥住她。“我向你保证,我不是恋童癖,也不是狂,更不是老不修。”
刁梅突然心跳怦怦。他……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那又怎样?”他应该知道,她从没这样以为,那只是她乱骂的而已……
“这样。”他缓缓地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摩掌。
一想到史大胖对刁梅做过的事,他心里就像有把怒火在燃烧。
敝不得她会像只小刺猥,怪不得她的唇舌比同龄女子更犀利!这都是因为有史大胖这种人四处横行,才逼得她不得不为自己披上保护色。
他从怒火之中,慢慢地体会到刁梅在他心里已经占了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他不可能在乎、不可能生气、更不可能因为她而怒而喜。
他在那樱花似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放开我!”刁梅惊跳了一下,不习惯这种零距离的亲昵感,下意识地想逃。
换作是从前,察觉到女伴有一丝丝抗拒,雷曜森一定会秉持绅士风度地松手。
但是这一次,他——“办不到!”
一直以来,刁梅将自己武装得太完备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去面对一切。
但是,他决定了,从今后后,他要站茌她身边,保护她、宠爱她、照顾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是不是还想继续逞强,他都不会让她再孤单、再一个人单打独斗!
他拢紧双臂!刁梅挣扎;他拢得更紧,刁梅就越挣扎,越想逃开。
“放手,你给我放手!”
下意识中,她不愿有另一个人侵入她的保护罩里。她习惯了独自坚强,如果有个人让她倚靠、如果有一天这个人离开了,她该怎么办?
平时。因为雷曜森而起的情绪波动,已经够让抛不安了,她知道,如果此刻接受了他的吻!就等于认定他了,她将会变得软弱,然后再也不能失去他。
不行,她不能弃守自己的保护罩。
“别怕,是我,我是雷曜森。”他在她的唇畔低语。“在我的怀里,你很安全,你是我的『公主』,而我将会是你的『骑士』,永远保护你——我用我的生命发誓。”
习梅的挣扎!因为那扣住心弦的呢喃而渐渐停止了。
雷曜森的手劲微微放松,颇长健壮的身躯抵着她。他单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另一手则环在她的腰上。
性感而温暖的嘴唇,像蝴蝶一样翩然落在她的唇上。
刁梅轻轻颤抖,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是她未曾有过的体验。在雷曜森怀里,她感觉自己好安全,却也好无助。
他越来越重的吮吻力道,预告着一个风暴。她就站在风暴的边缘,等待被卷入,迎接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新境界。
雷曜森不愿强迫她接受,但他要引诱她,引诱她走出自己的保护罩,心甘情愿地纳入他的保护网。他探出舌尖,轻触那紧抿的唇线,轻巧地画过。
刁梅以为他想直接攻城掠地,惊颤了一下,正想退开,那柔软温热的舌尖又舌忝了舌忝她的唇办,麻麻的、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有股想笑的冲动。
她终于明白,他不想躁进、不急着掠取,也不打算囫囵吞枣。
他想要慢慢地品尝他,也想要被她慢慢地品尝。
一有这样的体悟,她的纤躯就变得柔软轻盈,完全契合在他的怀抱之中,属于女性的感觉在滋长,当他再一次重重吮吻时,她加入了他。
相濡以沫的感觉如此之好,她轻叹一声,唇线终于分开……
“喂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老而弥“尖”的嗓音突然响起。
即将迈进“下一步”的两个人!微微一震,立时清醒。
“……童管家。”雷曜森挫败地叫道,双手依然环任刁梅。“你干嘛来搅局?”
“搅局?”童管家手中的拐杖用力地敲敲地。“我搅局?”
“我正要把她的舌头偷过来吃掉说……”雷曜森惋惜地低语,又低下头,意犹未尽地偷啄她的红唇一记。
“喂,你别太过分。”刁梅推开他,小脸一红。“谁偷谁的舌头过来吃,还不晓得哩!”
话一说完,她就很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听听她说了什么叫人脸红的话!
“唔——”雷曜森吹了一声口哨。“别急,以后我们多的是较劲的机会。”
刁梅朝他的小肮捶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