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吓一笑,也扬起了嘴角,一扫刚才那场相亲的不舒服。虽然有时觉得这家伙很讨厌,但和他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自在o
第五章
一大早,廖至伟就提着早餐在她家楼下出现了。她睁着惺怯的睡眼开斗让他进来后,她就继续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中午。在这段时间内,他又发挥了他的老习惯,将她的家里打扫了一下。
因为这几年来,宋家和廖家的两老越处越好,简直比亲人还亲。在用力地、努力地凑合他们两人“送作堆”不成后,四人也想开了。这种事就留给廖至伟自己去操心好了,反正他们两人孽缘天注定,跑也跑不掉。所以四人提早退休后,就结伴到处去游山玩水了。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留在台湾的时间倒是变得越来越少了。偶尔匆匆来去就为了看看老朋友、然后见见儿女。
而偏偏宋凌芬对家事的能力是属于低能的程度,但是她总是振振有词地说:“屋里脏,是因为我要节省包多的时间致力于文学事业。”
廖至伟只评她一句话——“懒!”
所以,只要他待在她家里,看到她屋里的乱,他就会受不了地开始东擦西刷,久了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而她呢?就煮一杯咖啡稿赏他。
“咱家父母现在又在哪里了?”
廖至伟满意地环视屋里几近洁白如新的瓷砖,以及一尘不染的家具,然后问了正在吃午餐的宋凌芬。
“上周他们打电话说要去西藏看晒大佛。”
“宋叔他们还常打电话给妳,我老爸、老妈像是不管我的死活了,三、五个月也没有一通消息。”他抱怨道。
“廖叔和阿姨说你又饿不死,他们问我圣诞节时,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过。”
凌芬口咬着土司,口齿不清地说。
“嘿,对妳都比对我还亲,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阿姨也常常这么讲。她说生你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像是便秘很久终于拉出了一坨。本来她真怕她生的是一个怪胎,看你长得像一只猴子,后来他们也就认了。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养你那么多年,就当你是他们亲生的好了。”
宋凌芬的身边传来廖至伟模糊的低咒声。
宋凌芬也懒得理他了,吃完饭后又开始埋头在计算机前面。廖至伟打扫完了之后,就开始玩电动游戏和看影片。一直到黄昏时,宋凌芬伸了伸懒腰,开始准备今晚相亲的行头。她穿著一身典雅秀气的粉女敕套装,并开始描绘眼影。
“啧啧,女人化妆根本像是在涂墙嘛!”
凌芬不搭理他,专心地依照杂志所教的,将眼影化成自然的晕染效果。最出色的化妆就是化了三个小时,但看不出有化过。
“瞧瞧妳!先把坑洞的地方补起来,再刮平,然后看颜色有没有均匀,最后再上色、涂漆o”
“你闭嘴啦!没人会拿你当哑巴!”
“现代化妆品真是太进步了,居然可以把一个”
宋凌芬递给他一个白眼球多过黑眼球的目光后,他笑嘻嘻地接口。“大美女装扮成一个绝世大美女。”
“你不去上班,今天怎么一整天都在我家里闲晃?”
“我才刚出差回来,当然得休息个几天了。”
她仔细地涂上口红后,又上了一层唇油,这才满意地笑了。
“看来真是闪闪动人,粉女敕、粉女敕得很好吃哪!那我就献上我少男纯情的嘴唇,让我咬妳一口吧!”
她不客气地用皮包挡住了他嘟过来的嘴。“非礼勿碰,你懂不懂呀!”
“妳秀色可餐,让人按捺不住。”
她白了他一眼,但他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妳真的又要相亲了?”他的眉又高高地挑起了,用力地强调了“又”这个字
她有些不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好象有些黑了。最近出外曝晒太久了,
防晒工作没有做好。哇!还有一个斑出现了。
“凌……芬……”他慢慢地拖长音调。
“是呀!那又怎样?”
他的表情带着更多的古怪,她清楚地知道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恋母症的男人。
“这次曼英打包票,说他绝对是个超优质的男人,是她老哥的同学。再说他请的是法国大餐耶,不吃白不吃。”
他不满地咕哝了一声。“又是陆曼英!她认识他是不是?可以帮他作保证吗?”
“她没见过,是她老哥保证的,这人大概不会差到哪里去。”
“妳不知道女人之间存在着竞争吗?超优质的男人早被外面像食人鱼的女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哪输得到妳!”
她挥一挥手制止了他的长篇大论。“行了!你别再散布你的歪理邪说了,要不是你一直纠缠我,我的男朋友不知道排到几号去了,哪会像现在一样要相亲。”
他模糊地嘀咕了一声。
“你快走,我要洒盐去邪!”她在他身后的地板开始洒盐了,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霉神快走、快快走!别人金山银山吃不完,我家青菜萝卜隔夜饭”
他气得往她的脑袋敲了好几声爆栗。
她终于把自己打理得很满意后,打算去赴约了。但她身边却多了一个跟班。
“怪了!廖至伟,你跟过来干么?”
“好歹我们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交惰,应该关心一下妳的终身大事。凭我一个男人的眼光,可以帮妳鉴定一下这家伙好不好。”至伟厚着脸皮说。
“拜托!哪有你这种菲力浦强力灯泡啊!”
“那有什么不好?可以点亮黑暗,帮妳看得更清楚。再说若那家伙不好,还可以帮妳打发掉他o”
她虽然觉得不乐意,但他像橡皮糖似地甩也用不开,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也生不了他的气。她只好无奈地让他跟了。
“你啊,爱哭搁爱对路!”她用台语喃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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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英拢了拢头发,她的短发妩媚地电曲着,贴着她的瓜子脸;一袭性感的开高衩短裙、妓好的脸庞、白皙的肤色、美好的身段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阵风吹起,将她刚整理好的发型又弄乱了,电曲的刘海被吹拂到眼前,她懊恼地低咒了一声,因为她花了五千元才做的头发o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黑色的玻璃可以完美地反映出人影,她就着玻璃开始整理发型。她倾着身,满意地看着低胸的衣服完美地呈现诱人的。她性感地嘟着嘴,唇色将她丰厚的唇瓣涂得美丽而诱人,她扬起一个笑容,拋出一个勾人的媚眼。
此时轿车的车窗缓缓地降下了,车主人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纯男性欣赏的眼光上下地打量了她一遍。陆曼英尴尬地退后了一步,脸孔迅速地胀红,想到刚刚的动作,只感到一阵难堪。
她勉强振作起精神,不满地道:“你在车里,怎么也不吭一声?”
车里的男人扬了扬眉,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那不就错过了这么美的风景了?”
她脸一红,鼻子一哼。“无体的男人,你太没有礼貌了!”
他的手模了模下巴,纯男性的眼光再将她从头到尾慢慢地打量一遍。“漂亮的女人本来就是让男人看的。”
她碎了一声,下巴高傲地仰起。“大男人沙猪主义,漂亮的女人是让自己看的;而漂亮的男人都是草包,中看不中用!”
他仰头哈哈大笑,低沉的笑声爽朗地扬起,眼睛十足像一对桃花眼,这样的眼睛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