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至伟。”
廖至伟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即使在人才济济的台北第一男生高中,他也是最拔尖的。他虽年轻,但早就经于各种计算机建置了,有很多公司企业和校园里计算机各种疑难杂症都是他负责的。想不到,想不到他竟是这个小佳人的男朋友,他忍不住黯然。
“学长,谢谢你照顾凌芬了。不过,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就算是一个瞎子也可以感觉到他眼里的占有欲,赵文清匆匆地告别,狼狈地离开。
“廖--至--伟,你到底什么意思!”掰不下他抓得死紧的手,她火大地一拳击过去。
他轻松地抓住她的手,眼里有着怒意。“那家伙是干么的?”
“什么家伙不家伙的,他是你学长,他帮我们做网站建置的指导。”
“找他?”他不屑地嗤鼻。“干么不找我?我保证让妳们出国比赛都能得名。“找你?哼!那你不弄得天翻地覆的才怪,更何况你不是要出国了?”
“嘿,妳们那种小儿,我不用两、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至伟、阿芬,你们要谈就进来谈吧!”宋姨喊着。
她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怪异地站在巷子里,廖至伟冲着宋姨一笑后,就揽着她进屋了。
“喂,放开你的手!”
“不放!这样挺舒服的,妳的身高让我放着刚好。”
“你真讨厌!”凌芬火大地一拳捶向他,满意地看着他因吃痛而松手。
“哇,宋姨,妳看妳女儿好凶喔!”他开始不平地告状。
“阿芬啊,妳这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宋姨连忙心疼地看着至伟。“至伟要不要紧?”
“哼,他活该!”
“宋姨,妳看看凌芬给我打的,明天一定瘀青了。”
“我这里有专治酸痛的药膏,等会儿让阿芬帮你揉揉。”宋姨已翻箱倒篮地开始找了。“怪了,上次你宋叔到大陆买的,怎么找不到了?”
“拜托,他一身铜筋铁骨的,我那花拳绣腿的能把他打成重伤吗?如果这样就受伤了,他也未免太脆弱了!”
他仍一手揉着胸膛,一边因疼痛而拧着脸。“小姐,妳太低估妳的拳力了!妳那一拳重如泰山,最少有重量级拳手的威力,我这铜筋铁骨的男子汉还能握得住,别的男人只怕要送医急救了。”
“胡说八道!”
有第二天的网站建置小组里,赵文清没有来,来的却是廖至伟。当他笑嘻嘻地说:“各位,赵学长身体不适,以后他不来了,之后就由我来负责指导各位,我保证在我的指导之下,各位绝对可以得奖。”
凌芬以她对至伟的了解,只怕赵文清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才退让给他的。
“喂,你不是要去美国吗?”
“我想了想还是家乡的面线比汉堡好吃、台湾的女生比阿逗仔好看、台湾的台风和地震比波士顿的阳光更合我的口味。”
“什么!你不去了?”
他居然放弃那么好的一个机会,那是全台湾数千数万个学生所精选出来的,就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我现在不想去,以后大有去的机会,麻省理工学院也不见得是最好的。”
“大哥,你把世界一流的学府讲得好象是你家开的,高兴去随时都可以去。”
他哈哈大笑。“我想去念的时候自然都可以去。”
“喂,你讲这话对我的刺激也太大了吧!”
凌芬心里清楚他说的是事实,虽然她自己的成绩和聪明才智在别人看来是很优异的,但和他却还有一大段的差距。他是天才型的,学习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即使他只花一点点的心力,而他的成绩一直都是最顶尖的。
“妳怎么很失望的样子?我去了,谁帮妳修理脚踏车、还有计算机?再说,没有我,妳们这比赛可玩不下去!”
“拜托,没人求你帮忙。”
廖至伟活泼爱闹,显然比赵文清受欢迎。他很快地得到这群小女生的爱慕了,活泼漂亮的纪倩第一个来问她。“凌芬,那廖至伟有没有女朋友?”
“那家伙没有女朋友。怎么会有人看得上他?”
纪倩像看怪物似的看她。“凌芬,廖至伟很棒耶!他的名字很响亮,连大学都
有很多人知道他。而且他又高又帅,又活泼又风趣,有他当男朋友那多风光。”
“他?哈!路边随便一个人都比他好,他又厚脸皮又讨人厌!”
“咦,妳欣赏男人的眼光真怪!现在有好多人喜欢他呢,我得先下手为强!”
在凌芬还来不及消化他受人欢迎这个消息时,文静的于婕文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问她。
“凌……凌芬妳和和廖至伟很熟吗?”
今天是怎么搞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她强忍住抬头看太阳方向的冲动。
“还算熟吧!”
“那那他是妳男朋友吗?”
“喔!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倒霉,我们只能算是很熟的朋友。”她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一样。
于婕文白皙的脸上抹上一层喜悦。“那那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凭良心谱,她喜欢秀气的于婕文更甚于纪倩,所以她认真地想了又想。
“唔不知道,没有听他讲过。”
“那那可不可以帮我问问看?”她的脸上染上嫣红,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这……”凌芬一向不爱蹚这种浑水,所以不免迟疑了。
“我请妳吃欧式自助餐,那是我爸爸开的一家餐厅,很好吃喔。”
“好,我帮妳问问。”
没办法,她一向受不了食物的诱惑。喔,不是!是受不了别人的请求,所以当天晚上他们一起走回家时,她问了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妳居然问我这种问题。”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要西沉的太阳。
“你回答就是了。”
“唔……我想想”他模了模下巴后,打量了她一下。“要眼如绿豆、鼻孔朝天、一个大饼脸,然后身体肿得抱不起来,力大如牛的那一种。”
她皱了皱眉。“那是人吗?”
“对,她不是人,她是小敝物。”
“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关系到我的食物。”
“食物?”他瞇了瞇眼睛后,提高了音量。“宋凌芬,妳居然为了一顿饭把我给卖了!”
当他连名带姓地叫她时,通常表示他开始冒火了。
“真难听,我只是传达一下意见而已。”
“哼,无聊!”
第一次,他一路板着脸、一言不发地送她回家。
棒天,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在小组里,他故意对她亲昵得不得了,动不动就模模她;不然就恶心至极地对她说“芬,我这样讲,妳懂吗?”
“芬,我妈说晚上煮妳爱吃的红烧排骨要妳一定要来,还有买了一些衣服要给妳穿。”
“芬,妳的脸有点红,发烧了吗?要多休息,不然我会很担心。”
就这样,在一群敌意的目光中,结束了可怕的一天。在这时,她哀悼已经吃不到的欧式自助餐,还有让她深切地了解到女性友谊的薄弱,唉
“喂,别苦着脸,我请妳去吃饭。”
“吃什么?”她仍不甘地嘟着嘴。
“欧式自助餐,五星级的,我让妳吃到吐,吃到走不出去!”
“哇,真的吗?等等,你带的钱够不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的千元大钞。“我要让妳连续吃一个礼拜,吃到妳怕,看妳还会不会卖友求吃了。”
“哇!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凌芬的眼睛都直了。虽然两人的家境都还算不错,但他那叠钱可是自己好几个月的零用钱了!
“我自己赚来的,这是头期款,多得是可以赚钱的方法。走,妳这个贪吃鬼,让妳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