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沈湘芸的脸色顿时刷白,神情又羞又愧,唇瓣微颤却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当初是她对不起他,她……无话可说啊!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似乎有些厌恶自己如此咄咄逼人的表现,齐劭恺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我至今依然活得好好的,你就忘了那件事吧!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有所交集,后会无期了。”话落,准备走人。
“不要!”见他欲离去,沈湘芸心急大叫,再次紧紧抓住他手臂,眼角的泪汩汩而下,颤声泣诉,“我、我被家暴了!”
是报应吗?
当初她的选择,却让她多年来陷入了无法对外人言明的暴力中,这就是她见死不救,舍弃他、抛下他的报应吗?
欲离去的步伐蓦地一顿,齐劭恺定定的凝着她哀愁哭泣的脸庞,许久后,大掌轻轻的拨开她抓着自己的纤细五指,嗓音低沉开口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家暴该到警察局报案才是,我不是警察,很抱歉!”
“不行!我们两家都是商场有头有脸的世家,这种丑事怎能外扬……”哭着猛摇头,她只想在他身上寻求在丈夫身上索求不到的疼惜与温柔。
清冷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齐劭恺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渴望,语调平稳却又无情地缓缓道:“你不该在我身上寻求慰藉,我们之间早已经过去了!你明白吗?过去了,回不来了!”
饼去了……
是啊!早在她舍弃他的那一刻,他们便已成为过去了,她凭什么在两人多年不见后,还以为可以背着丈夫与他重拾旧情?
一切早就过去了……
怔怔地瞅凝着眼前这张似熟悉又陌生的淡漠俊脸,沈湘芸终于意识到了这残酷的事情,当下不禁呜咽一声,什么也没有多说,满脸泪痕地黯然泣离。
他太寡情了吗?不!他只是不愿再与过去纠葛不清罢了!
淡淡暗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离去,齐劭恺准备迈步回住处去,然而才转身,某张熟悉的清秀脸庞却瞬间跃入眼帘,让他不禁月兑口叫唤——
“以淇!”
第七章
吧!林北早就说过,长得太帅是一种罪过,罪过到林北的头毛被林北抓秃了一块后,为免还得去拔狮子的鬃毛,才发现不能相信没有根据的说法,得请仆人去帮林北买落健,林北终于痛下决心做出决定了。
是滴!虽然金妮很骚,一直抛媚眼在勾引林北,但是林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小咪比较有感觉,就算要嘿咻,对小咪也比较来劲,所以只好很遗憾又痛心的拒绝金妮了。
虽然金妮得不到林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损失,但是没关系,林北会把手下第一员大将——刀疤介绍给她凑合凑合的,虽然刀疤连林北的一根脚毛也没得比,但是这世界上,有哪只猫能比得上林北?
刀疤还有林北的脚毛可以比,就要荣幸的偷笑了,林北可是世界的独眼啊!
最后,依照惯例,不免俗的再次补声——干!
“以淇!”乍见她,齐劭恺莫名一震,只觉体内瞬间涌起一股潮水般的强大暖流由心田通往四肢百骸,驱逐了入秋冷风带来的寒意,温暖了全身,让他登时只能怔怔地瞅凝着她。
为何?为何一见她,就好似冬去春来,心底一片暖洋洋?
为何?为何一见她,心中忧烦、恼意尽去,只觉欢欣无限?
为何?为何任由她登堂入室,三天两头干扰自己生活却毫无厌恶?
为何?为何得知她被骚扰,自己如此的愤怒恼火,心绪强烈波动起伏,甚至不惜强出头,还勒令好友管好公司,否则上门找他“负责”?
为何?为何得知她喜食巧克力甜食,就忙着上网订购,宅配寄给她享用?
为何?为何不喜碰触别人的自己,却总是对她开了例外,老是不自主的牵着她、为她拭净脸上的脏污,做出她口中“女孩子会误会”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明明白白、清晰易见的全指向一个事实……
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齐劭恺脸上的神色由迷惘渐渐转而恍然大悟,优雅大掌轻轻的捂住微微发烫的脸,可唇畔却忍不住漾开有些尴尬、有些羞窘的轻笑。
老天!他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益发愉悦,见她还愣愣的呆站在原处,当下迅速上前来到她面前,低柔轻笑,“怎么会在这儿?”
“呃……”不敢承认自己是追着他来的,唐以淇慌乱地找借口。“我、我刚下班,恰好经过。”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笑着,没有怀疑,大掌很自然的又主动握住她微冷的小手。“才秋天,手脚就这么冷,入冬了怎么办?”
他、他竟然会关心她?
唐以淇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张嘴竟会吐出这么温暖窝心的话,因为太过震惊,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要抽回手,就这样傻傻的任由他握着。
“怎么了?”似乎觉得她的呆样很有趣,齐劭恺不禁又笑了。
愣愣地摇了摇头,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月兑口而出的却是——
“刚刚和你说话的女人,不是我们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吗?”话一出口,唐以淇立刻后悔地暗暗申吟了一声。
哦——她干嘛问这个?简直就是在探人隐私嘛!
“你都瞧见了?”微怔了一下,随即神色不波的反问。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万分窘迫,她心中有些懊恼,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涩意,慌忙地转身欲走,却被他给拉住,登时只能尴尬的咕哝,“干、干嘛啦?”
她问,是代表她在意吗?
沉吟思忖,齐劭恺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左飘右闪,就是不敢与他对上的眸光,波澜不兴地轻轻点头了。“是,她是。”
原来真的是!
那为何在餐厅时,她问他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他说不用;可现在却“偷偷背着她”与大美女幽会,摆明了作贼心虚嘛!
偷偷月复诽,不知为何,唐以淇心底万分难受,却还是强颜欢笑打哈哈。“大美女是你的什么人?你干嘛把人家弄哭?这样很罪过耶!”
“前女友。她哭关我什么事?我又罪过什么?”面无表情的回答,齐劭恺很不满她把“罪过”推到自己头上。
什么叫罪过?难道拒绝多年前的前女友企图背着丈夫在他身上寻求慰藉,就叫罪过了?
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真是会乱给他栽赃。
“女友?”因为答案太过吓人,震得她瞠目惊喊出来。
不会吧?这个冷冰冰,对人爱理不理的男人,竟然也有女友?
“是‘前’女友!”横瞪一眼,齐劭恺重声把她遗漏的字给补进去,而且还不忘强调。“很多年前的前女友,早就没有联络了。”
“哦!”因为实在太过震惊,唐以淇呆呆的应了一声,慢慢的在脑子里消化这个事实……
女友耶!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他这种个性竟然也交过女友耶!
宅男其实不太宅,也曾经有过春天,实在应该替他感到高兴,但是……为何得知这个事实,尤其亲眼目睹他和前女友在一起,明明是俊男美女的赏心悦目画面,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心中有种酸酸涩涩的窒闷感?
久未联络的旧情人突然在餐厅偶遇,现在又特地相找,肯定是忆起美好往事,想要旧情复燃了。
讨厌!为何鼻子开始酸酸的、眼眶热热的……
“我、我想喝热饮,你要吗?”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唐以淇垂着头不敢让他发现,慌乱地借口买饮料想暂时离开一下,好掩饰自己奇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