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拒绝……”进宝凄厉大叫,若让姓钱的铁公鸡知道他陪她来这种地方,那他的下场绝对只有一个字--
惨!
“公子,快进来啊………”
“王大爷,好久不见………”
“陈大少,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此起彼落的莺声燕语夹杂着男人们的调情浪笑,花枝招展的花娘们使劲媚功招呼着恩客,庭花阁内热闹非凡。
二楼,某间包厢内,众多娇艳花娘招呼着坐上贵客,甚至还有几名相貌清秀漂亮的娈童也装扮花俏地随侍在侧,一时倒让人搞不清楚这是妓坊还是娈童院。
“哈哈!钱总管,来来来!今天我做东,千万别客气啊……”左抱一名娇媚花娘,右搂一个十来岁的漂亮娈童,脑满肠肥的王大爷笑着直招呼。
他那双眼净在花娘和娈童身上来回游移,肥脸满是婬靡色意,让人一看就知心中转些啥下流想法。
真是……有够丑的画面,好伤眼哪!若不是为了谈生意,他才懒得接受王大爷的邀约,来这庭花阁受“荼毒”。
强捺下心中的不耐,钱多多脸上波澜不兴地挂着面对外人时惯有的浅笑,在面临风骚花娘们“左右夹杀”的险峻情况下,他依然冷静自持地喝着自己的茶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王大爷,既然生意谈好了,那么恕在下先行一步了!”鼻问净是呛人的胭脂花粉味,钱多多只觉万分难受,不愿再久处烟花之地,径自挂着微笑起身告辞。
“咦!钱总管这么快就要走了?”惊疑一声,不管还挂在自己身上的花娘,王大爷忙不迭起身,以为自己招待不周。
他可是特意招待钱总管来这条花街柳巷最出名的庭花阁,不管钱总管性好或男色,这儿皆可满足他,怎么他却一点兴致也没?
莫非……他不满意眼前的货色?若是如此,那可不行!得尽全力讨钱总管的欢心,否则以后想接上官家的生意就难了!
思及此,王大爷额上冷汗涔涔,连忙朝一干花娘们喝道:“去去去,肯定是妳们服侍的不好,再去叫一批更标致的姑娘来!若没伺候好钱总管,看我饶不饶得了妳们!”
“不用了!不关她们的事……”见状,钱多多连忙制止。
然而,一干花娘们在听闻王大爷的怒喝后,不由得仓皇失措,丝毫不敢得罪这个大客户,当下有人慌乱地直奔出包厢,想找手腕高明的老板前来安抚。
就在此时,身为庭花阁老板的花倚红正好经过包厢前,马上被小花娘给抓了个正着,得知情形后,便端起满脸的妩媚娇笑,一步一摇、风情万种的进了包厢。
“哎哟!王大爷,您发啥火哪?来!喝杯水酒,让倚红帮您消消火、去去气!”婀娜多姿的妖娆身躯一入包厢便往王大爷身上偎去,花倚红爱娇安抚,美艳脸庞净是媚态。
被艳冠群芳的花倚红这么一偎一蹭的,王大爷全身骨头登时酥麻难耐,再大的火气也全消了,毛手毛脚毫不客气就模上她的娇躯,连声婬笑,“我说倚红哪!妳手下那些姑娘们实在不行!若妳早些来作陪,也不会让钱总管觉得无趣而想走人了!”
钱总管?
花倚红一怔,想起半个月前和上官彩儿的结识,媚人秋波登时朝俊逸男人瞟去,随即笑意盈盈问道:“莫非这位公子就是上官府邸的钱总管?”
“可不是!”王大爷连忙交代,“倚红,妳可得帮我好好招呼钱总管,让他欢心尽兴才行。”
“这有啥问题!”花倚红娇笑不已,柔弱无骨的身躯离开王大爷的怀抱,转往钱多多身上贴去。
哪知某人却不知好歹地不愿消受美人恩,硕身躯微旋,轻轻避了开去,所幸妖娆美人反应亦快地稳住身子,这才没栽跟头闹出笑话来。
“哎呀!钱总管好生拘礼哪!”风情万种一笑,见他一副柳下惠的模样,花倚红捉弄心一起,又故意偎了过去。
哪知钱多多身子再次一旋,又让他给微妙闪过,同时嘴上淡声道:“抱歉!在下不是很喜欢姑娘家身上的脂粉味。”
耶?不喜欢姑娘家的脂粉味?
王大爷闻言,马上做了其他联想,当下连连搓手,暧昧直笑,“钱总管,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之人!来来来,庭花阁下仅有姑娘,还有许多漂亮清秀的娈童可挑呢!”呵呵!找到同好了。
王大爷会不会太不懂得看人脸色了?闻言,花倚红险些嗤笑出来。呵呵!她敢拿整个庭花阁来赌眼前这位钱总管肯定没那方面的癖好,毕竟……他淡然的表情中带有几许隐忍哪!
心下兴味失笑,她捉弄心却更盛,故意接腔道:“我们庭花阁不只姑娘美,娈童更是清秀漂亮,钱总管若有兴趣,要不要挑几个伺候您啊?”
他看起来像和王大爷同一类的人吗?
额际青筋隐冒,钱多多明白拒绝。“抱歉!在下不兴此道,无福消受。”
花倚红久在风尘中打滚,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真要评论,那么她可以把进了妓坊却能把持得住的男人分为三类--
第一类:心有余而力不足,雄风不再的可怜男人;第二类:心有所属,对旁的姑娘不屑一顾;第三类,从古至今只有那么一位奇葩,他的名字就叫柳下惠。
呵呵……眼前这位钱总管男女皆拒,肯定是心中有意中人了。不过,瞧他这般不近的正经样,让人更想好好捉弄一番哪!
心下暗笑,眼色一使,娇声道:“姑娘们,既然钱总管不喜娈童相陪,那就是要姑娘们伺候了,大家好生给我款待哪!”
话落,就见花娘们一拥而上,媚声娇笑地直把玲珑身躯往钱多多身上贴,好几只纤白小手更是不客气地往他胸前又模又揉又扯的。
“妳们……可恶!住手啊……”被逼得连声诅咒,钱多多手忙脚乱抵抗众花娘的“侵袭”,可猛虎难敌猴群,眨眼间,衣衫就被扯得凌乱不堪,若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会以为他才享受完风流韵事。
就在诅咒、娇笑声中,另一位小花娘忽闯了进来,对着一旁有趣直笑的花倚红道:“红姊,大厅有名姑娘指名找妳!”
有姑娘上妓院来找她?莫非又是个因家贫要来卖身的可怜姑娘?
心下暗忖,花倚红点头笑应,“知道了!我马上出去瞧瞧……”
话还没说完,包厢外,一连串喝止与兴奋的对话已然传来--
“人家要妳乖乖在大厅等,妳不要乱闯啊……”
“有啥关系?人家没进来过妓坊,难免好奇想到处看看嘛!”
“叫妳不要乱闯,妳还闯?若撞见啥不该看的事怎么办啊……”吼叫。
“进宝,你好烦喔……红姊姊?红姊姊?妳在哪儿?人家来找妳玩儿了……”
这声音……花倚红眉一挑,下意识朝被众花娘给“侵袭”的某总管看了一眼。
这声音……钱多多简直不敢置信,脸色一黑,顾不得被花娘们给“袭击”,扭头就朝包厢门口处瞪去。
就在此时,门板被到处乱闯的人给拉了开,街进一名莽撞姑娘,两道视线就这么对上……
“多多?”上官彩儿惊叫地瞪着他,随即又瞧了瞧他凌乱不堪的衣衫,和被众花娘贴着揉模的模样,眼眶霎时一红。
“妳怎么会来妓坊?”钱多多震怒咆哮,不敢置信她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妓院来玩。
“你做坏事还骂我!多多,你坏蛋……”委屈指责,随即“哇”地一声,她哭得唏哩哗啦地转身奔出,逃离这块“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