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姨,请问我为什么不能?”阳刚俊脸笑了,笑得很危险。
“因为……因为雪凝是你爸安插进来的人,你不能动她!”想不出理由,孙红芩情急,拿出凌云来当靠山,话中隐带一丝威吓。
凌扬却笑着挑起了眉,嗓音极端轻柔。“这是威胁吗?”
“是……是威胁又如何?”看他不怒反笑,不知为何,孙红芩莫名心惊,可为了面子,嘴上却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
“很好!”点点头,他笑得益发俊朗。“凌氏现在的主事者是我,人事的安排一切以我为主,妳以为爸他答应妳安插雪凝进来,我就真不能动她,任由妳威胁吗?芩姨,亏妳跟着我父亲二十年了,还这么不了解他,我真为妳感到可悲。”
“你、你什么意思?”孙红芩慌了,脸色瞬间惨白。
冷笑一声,凌扬现在也不在乎撕破脸了。“妳自己想想,当年妳从我爸的秘书变成他女人时,他对妳说过什么?”
红芩,要当我的女人或秘书,这两种身分妳自己选吧!一旦成了我的女人,就不能干预公司任何事务,这是我的禁忌,明白吗?
二十年前,那斯文又隐含一丝丝冷酷的嗓音,霎时像雷鸣似的回响在耳边,孙红芩几乎要软了脚。
“妳以为凌氏企业内,由得一个外人来指使、威胁当家主事者吗?芩姨,妳究竟以为妳是谁?”见她面无血色,凌扬泛起一抹冷酷微笑,不介意再补上最后一刀。“我建议妳先回去想好该怎么对我爸解释这件事!对了,妳亲爱但已被开除的侄女,请别忘了一起带走。”
第七章
午后三点,当夏予彤拿着前两日凌扬给她、好让她能随时不受阻碍到公司找他的识别证,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凌氏企业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在瞧见里头那一边批公文,一边吹口哨的男人时,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糯米丸,妳干啥?”抬眸笑睨:心情好得不得了。
“怪了!明明没发烧啊!”模模他,又模模自己,夏予彤喃喃自语,满心狐疑。
“喂!我干嘛要发烧啊?”忍不住白眼。哼哼!这颗糯米丸想诅咒他啊?
“没发烧怎不见你吼人,心情还好到吹口哨?”揶揄调侃,夏予彤故意糗他。呵呵!难得见到这男人心情好成这样哪!
“妳说对了!我心情确实很好。”并不否认,想到刚刚把杵着不碍事,但是却很碍眼的“温室小花”给解决,凌扬嘴角就笑咧到耳后去。
“干嘛?中乐透头彩了?”夏予彤好奇探问。
“糯米丸,妳没听过乐透是穷人在玩的吗?所谓的乐透,只不过是把穷人的财产重新分配,而我……”顿了下,忍不住起身往她后脑勺敲了一记爆栗,凌扬斜睨笑骂,“妳以为区区亿把万入得了我的眼,就能让我心情好成这样?太小看我了!”呿!拜托她多去看看八卦杂志,相信不难找到关于凌家父子的身价的报导。
被敲得哀哀叫痛,夏予彤好生哀怨。“对啦!我承认我是穷人,如果哪天你真的中乐透,请把那些入不了你眼的送给我啦!”什么嘛!人家她每期都抱着无穷希望去买个一张,就盼财产重新分配能分配到她身上来,结果这男人竟然说区区亿把万入不了他的眼,真是气煞人!
“妳不只是穷人,妳还债台高筑!”语气闲凉地故意刺一刺她。
“嘿嘿……”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欠他一债,夏予彤干笑不已,马上把话题拉回去。“羊咩咩,你还没说你心情在好些什么?说来分享一下啦!”
闻言,凌扬马上将刚刚的事情大略地说给她听,眉眼嘴角净是喜不自胜的笑意。
“难怪你乐成这样!”听完,夏予彤有点同情那个孙雪凝,毕竟她很清楚眼前这男人若要嘴坏时,吐出口的话有多恶毒。
“我怎么觉得妳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是坏人?”看着她的神情,凌扬疑心大起。
“哪有?”飞快端正神色,深怕又惹来他的爆栗伺候,急忙摇头否认。
“没有就好!”满意点头,瞧了瞧她,问出心底疑惑。“来找我干啥?”
“陪你一起到医院回诊啊!你忘了今天要拆掉手上石膏吗?”夏予彤提醒。
“工作一忙,还真给忘了!”经她一提醒,凌扬这才猛然想起。“等我一下,马上好!”
不一会儿,就见他很快地将手边的工作处理完,随即拉着她出了办公室,在进了电梯之后,很自然地说道:“等看完诊、拆掉石膏后,我们再一起去吃晚餐,我知道有家餐厅的牛排不错,妳一定会喜欢的。”
今晚?搔了搔头,夏予彤有些为难。“不行耶!我晚上有事,能不能把权利保留到明天?”她刚刚已经和李医生约好了,等会儿陪凌扬看完诊后,她要让李医生顺道载回去教他女朋友烧菜。
“啥事?”被拒绝让他有点不爽,马上质问。
“呃……”想到他一直对李靖庭很感冒,若说和他有关,这恶霸一定大为光火,干脆随口撒谎道:“我要去逛街啦!”
“一起吃完饭,我再陪妳逛。”谢恩吧!他堂堂凌大总裁是不随便陪人压马路的。
“不、不行啦!”急忙摇头拒绝。
“为什么?”凌扬拧眉恶声逼问。这糯米丸拒绝得这般快,又一脸的心虚,肯定有鬼!
“我……我有约以前的大学同学啦!你一起来不是很奇怪吗?”情急之下,她又撒了另一个谎来圆上一个谎。
“真是这样?”怀疑。
“真的!真的!”深怕被看出自己撒谎,夏予彤点头如捣蒜地急切保证。
“妳大学同学是男的女的?”凶恶的口气简直像在质问女朋友似的。
敝了!他管男的女的干嘛?
心中嘀咕,但因自己撒谎在先,夏予彤不敢多问,只能挤出笑容回答,“女的!当然是女的!”何夜澜是女的,她这样应该不算又说一个谎吧?
满心狐疑地审视她,纵然觉得怪怪的,但因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她怪,最后,凌扬只能不悦哼声。“不准太晚回来。”
她又不是他女儿,也不是他老婆,还管她晚不晚回来,什么嘛!
“当然!当然!我一定早回来,这还用说吗?呵呵呵……”某颗糯米丸心中抗议嘀咕,可脸上的笑、嘴里吐出的话却卑微极了。
向晚时分,走在医院大厅内,凌扬转了转已经甩掉石膏的手臂,心中一阵轻松惬意。
呵呵!解决掉孙家那对姑侄,又拆掉石膏,手骨上的裂伤复元良好,两件喜事一起来,今天可真是万事大吉的好日子,只可惜糯米丸有事,不能和他一起庆祝。
对了!想到那颗糯米丸,还真不是他要抱怨,他才刚拆完石膏,她连声恭喜也没就推说和朋友约好的时间已到,马上跑了个不见人影,真是的!这象话吗?亏他们还是朋友,嗟!
暗暗编排了某颗糯米丸的不是后,由于先前手上石膏未拆,凌扬并未开车前来,正想搭计程车回去,谁知一出了医院大门,竟见到一抹非常、非常熟悉的圆胖身影。
糯米丸?她要上谁的车?
眉一扬,定睛往车窗内一瞧,竟然是……李靖庭!
她和李靖庭还有在联络?这两人啥时交情这么好了?说什么和女性朋友有约,根本是和姓李的在一起!她骗他!懊死的,她骗他!
眼睁睁看她上车离去,一股冲天怒火直窜脑门,凌扬分不清是她骗他,还是她和男人有约较令他愤怒,但心中那无以言喻的窒闷躁怒却是确确实实存在,而且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