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霆弟揑起来还是像小时一样,弹性好好喔!
“想该怎么算计你一辈子。”任由她搓揉,霍少霆似真似假道。
“哇——这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吗?好黑的心肠,让我剖开看看……”没有当真,她叫笑著扑压上去,闹著要剥开他的胸前衣襟。
“别闹!”两手忙著阴挡她的“侵犯”,霍少霆忍俊不禁笑骂。“你还是不是姑娘家?会不会害臊啊?”
“小时候还是我帮你洗的澡呢!你的身子,我都不知瞧过几百回,有啥好羞的?”她依然笑著继续闹人,根本没想到他早已长大,现在的身子可不比小时候呢!
“住手!别胡来……”
“哎呀!霆弟,你脸红了呢!好有趣啊……”
正当两人又笑又叫地在甲板上纠缠之际,蓦地,一道极力忍笑的调侃嗓音骤然响起——
“啧啧啧,这世道是颠倒了吗?怎么一出『霸后硬上弓』的戏码活生生在我眼前上演了?”
搓著下巴,千岁兴味地瞧著甲板上,某朵老黄花正以极为不端庄的姿势压在向来以冷面著称,如今却惊人地笑得很孩子气的某尾白龙身上,老实说,他还真受到颇大的惊吓。
喷!没想到给人淡漠冷情印象的“银剑白龙”,在自家师姊面前竟是如此的……可爱!
不约而同朝声音来源抬头瞧去,果见某朵桃花不知何时来到船上,两个滚在甲板上闹成一团的师姊弟双双翻身跃起,冷眼瞪著这个笑得既下流又惹人嫌的不速之客。
只顾著和采绿笑闹,一时失了警戒,竟没察觉这朵桃花来到,是他大意了!
为自己失去惊觉而自责不悦,纵然俊脸还因方才的笑闹而有些微红,霍少霆却已板起脸,又变成江湖人士眼中冷冷淡淡的模样。
哎呀!这朵桃花出卖了她,还敢大剌剌的现身在她眼前,当真是好气魄啊!
“霆弟,有人出卖了我,你说该如何是好?”瞅著人,官采绿笑得好人畜无害。
“你想怎地?”隐隐勾起残笑,霍少霆反问。哼哼,这朵桃花敢出卖采绿——纵使是出卖给他自己,依然不可原谅!
“呵呵呵……人家我心地善良,杀人放火的事也做不出来,绑起来倒吊在这船上的旗竿上,吹一夜凉风也就罢了,”官采绿眼儿眯眯,笑得好善良。
倒吊一夜?
若身体虚些的,恐怕就气血冲脑,暴毙身亡啦!再说,他堂堂一个醉卧楼老板,被人倒吊在画舫上,传出去教他怎么做人啊?
闻言,千岁霎时心惊不已,尤其瞧见霍少霆果真缓缓进逼,不由得急忙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别别别!我认错,千万别冲动啊!”哇哇大叫,见某人没停步的打算,千岁不禁又急急吼道:“我有惊人大事相告,想听就给我站住不准动。”
惊人大事?霍少霆足下一顿,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好吧!听听也无妨。”耸了耸肩,官采绿挺有兴趣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朵桃花究竟能爆出些什么惊天大事来解救自己。
“说!”冷睑低喝,霍少霆心底清楚,会让这朵桃花说是大事的,那么恐怕事情真的不小。
眼见自己惊险逃过一劫,千岁暗暗抹去一头冷汗,咳了两声清清喉咙后,终於开口了——
“陆家庄昨夜遭劫,财产无损,唯一失物——官仲弼一名!”
“小爹?”
“小爹?”
不敢置信地异口同声惊呼,官采绿、霍少霆两人面面相觑,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六章
两天后,某对师姊弟再次重返陆家庄,不过这回还多了个看热闹的闲杂人物——千岁一名。
当三人一抵达陆家庄,马上就被陆家奴仆恭恭敬敬请进大厅等候。不久后,陆庄主、陆家兄妹与紫毓已飞快迎了出来。
“世侄女,世叔对不住你啊……”一见人,陆庄主就难过地抓住辟采绿,嘴里不住地抱歉。
“陆世叔,您言重了!”面色不改地微笑安抚,官采绿还真不懂他哪儿对不住自己了?
“不言重!不言重!世叔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爹娘!”怒声责备自己,陆庄主满脸的歉疚。
“承云心属紫毓,你虽愿意退让成全,但说到底,是我们陆家背信在先,这是对你第一个不住;而仲弼老弟暂住陆家,我们不但没招待好,还让他无缘无故被劫走,落得如今生死不明,这是对你第二个不住。”说到后来,忍不住暗暗拭著老泪,果真是个性情中人。
听他一提起官陆两家婚约之事,在场所有年轻人,有的心虚、有的黑脸、有的尴尬、有的窃笑,有的若有所思,各个脸色各异。
“爹,官陆两家的婚约,就别再提了。”陆承云尴尬地朝霍少霆、官采绿点头示意后,连忙转移话题。“现今重要的是官世叔的事儿。”
“可不是!”心虚地直点头,官采绿连忙附和。“小爹的事要紧,我挺担心他的。”
这两个无缘的人,默契倒挺好的嘛!
忍不住暗付,霍少霆轻哼一声,心中有些不悦,冷冷开口切入重点,“究竟是何方人马劫走小爹的?”
事实上,他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以小爹一身修为,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要想劫定他,很难!
“目前还没查出来。”摇摇头,陆承云也挺头痛。那帮人来得太突然,也去得太急,根本没留下啥线索供他们追查。
“这样吧!不如把当时情形说出来参详、参详,说不得能在当中找到些线索。”从刚刚就一直没说话的闲杂人——千岁,终於忍不住开口发表提议了。
“说得也是!”点头赞同,陆承云整理了下思绪,然后缓缓道:“那日,大家正在厅里用饭,一群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汉忽地闯入,由於来得太突然,动作又太快,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迅速,眨眼间,他们已挟持官世叔离去,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反应不及。”
“也就是说,你们连动手开打都没有,眼睁睁看著小爹被架走?”霍少霆冷冷地又问。
这话问得又辛又辣,让陆家众人不禁一阵尴尬,却也只能苦笑默认。
哇——霆弟真的很不会做人耶!
揉揉鼻子,官采绿急忙解围。“好了、好了!由此可知,对方绝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个组织严密的集团。”
“还有,他们的打扮有些奇特,似乎不是关内人。”蓦地,紫毓想起了当日那帮人的衣著有些异处。
不是关内人?闻言,官采绿不禁一愣。
“呃……官世叔被挟持住时,我似乎……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听错,陆玉筝吞吞吐吐的,不太敢说。
“似乎什么?”寒眸往她身上一扫,霍少霆不耐逼问。
“啊!”受到倾慕男子的注目,陆玉筝不禁轻呼了声,粉颊蓦地晕红,连忙答道:“我似乎听见官世叔叫了挟住他的那个高大男人一声阿娇。”呃……这应该是她听错了吧?那样一个高大威猛、气势惊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叫作阿娇嘛!
“阿娇?”
“阿娇?”
不约而同又叫了起来,某对师姊弟再次面面相觑。
“怎么?阿娇这人你们很熟?”看出他们的诧异,千岁疑惑问道。
不理他的疑问,官采绿迳自转头瞅著霍少霆,神情显得奇特又诡异。“霆弟,你想,小爹给大毛的娘取名叫阿娇,应该不会是偶然吧?”
金光灿灿,黄沙漫漫,一望无际的沙海金波上,六人五马正缓缓前行。
是的!正是六人五马,因为其中某位黄花老闺女嫌自己骑马太累人,硬是坚持和师弟同乘一骑,以便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