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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有种 第10页

作者:湛亮

“呵呵……初次见面,你好啊!我娘名叫花静波,王爷大人应该还记得吧?”

“你娘……可好?”书房内,向来沉稳威严的朱定峣,此刻的嗓音竟有些粗嗄不稳。

眼前这承袭他相貌的年轻男子是他的儿子啊!一个二十二年来,他完全不知其存在的儿子。

“挺好的。”斜睨笑觑一记,花宦飞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满书柜的兵法书,随意抽了一本出来乱翻,嘴角隐隐含着兴味之意。

呵……娘会与定北王爷结识,进而相恋,便是因当年定北王爷带兵远征北境的缘故呢!

“我不知道你娘她……她当年已怀了你。”力持平稳的声调隐含激动与愧疚,深沉目光久久无法自年轻脸庞上移开。

“嘿!”骇叫一声,花宦飞怪模怪样笑道:“王爷大人,求求你别一脸心怀愧疚的表情,我可消受不了!不知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娘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你!”若不是为了来取回某样东西,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

“她该告诉我的!”大掌悄悄紧握,心中的激动无人知晓。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懒散地将兵书抛回书桌上,飞扬剑眉斜挑,笑得很是逗人。“既然我娘已决定离开你,就算你知道她有孕了又如何?以她的性子,你想她生下我后,会愿意把我交给你吗?真要抢孩子,你抢得过她?我看光想找她,你都不见得找得到呢!”

呵呵!不是他瞧不起王爷大人的本事喔!而是太了解自家娘亲的厉害了。

闻言,朱定峣不禁怔然无语……他说得没错!这些年来,自己总会在午夜梦回时深深的亿起那独特而美丽的女子,也不只一次私下让人去雪山找寻“她”口中那遗世独立的世外秘境,可却从未如愿。

见他被自己给说中心事般的怔忡黯然,花宦飞眨了眨眼,顽黠呼唤,“回神啊!王爷大人!别自己一个人神游太虚,把我给撇下啊!”

从来没人敢这么轻佻、揶揄的和他说话,朱定峣回神深深瞅凝,回复惯有的威严之气。“你该叫我一声爹的!”这儿子怎么回事?左一句“王爷大人”,右一句“王爷大人”,是不准备认他这个爹吗?

“王爷大人,我姓花,又不姓朱!”嘻皮笑脸,给了个软钉子碰,摆明不是要来认亲的。

“要姓朱很简单,跟我到祠堂去认祖归宗就是了。”听出他的推托,朱定峣也不是省油的灯,下容朱家子孙流落在外!包何况……他府中一妻四妾,却净出女儿,这小子可是他盼了多年,却一直不可得的儿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岂可能如之前的二十二年那般任他“流落在外”。

“可我比较喜欢姓花呢!”故作无辜地眨着眼睛,依然拒绝。

深沉看着轻快笑脸,朱定峣嗓音平稳提醒,“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只要他回来,未来,定北王府的一切都是由他继承的。

“可惜本公子没兴致当你儿子。”听出他的隐含语意,花宦飞才没兴趣呢!连连讪笑摇头拒绝。

“你怨我?”所以才不想认他吗?朱定峣不由得怀疑。

“你想太多了!本公子才没那么大的心力。”忍不住大翻白眼。是怎样?难道他长得一副“从小没爹爹,所以心理异常”的脸吗?

“那你……”

“老实告诉你吧!”一口截断他的话,花宦飞直接告知此行目的。“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认亲的,而是要来讨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心,揪紧了,已猜测出那样东西是什么了。

“凝露珠!”咧嘴一笑,掌心向上,毫不客气伸到他面前。“我娘给你的定情物,你不会忘吧?”

丙然!向来冷厉的眸光一黯:心口隐隐犯疼,朱定峣力持镇定,干哑的嗓音却透露出心中的涩意--

“你先在府中住下,这事以后再谈。”话落,径自转身出了书房,迅疾的速度,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喂!”花宦飞傻眼,瞧着步伐有些不稳的背影,忍俊不禁嘀咕起来。“什么嘛!连还个东西也不干不脆,像个王爷吗?还有,叫我住就住啊!那不是显得我很没骨气吗……”

叨叨絮絮的嘀咕声不绝,某路痴还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被某个小叫化给潜移默化了……

那两人还要在里头“闭关”多久啊?

书房外,托腮坐在回廊下等候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出来,容小小万般无聊,黑灿灿的眼睛眨啊眨的,忽然觉得……

肚子饿了!

呿!那路痴说什么要让他吃香喝辣,结果还不是把他晾在这儿饿肚皮,和那个不怒自威的定北王爷一进书房,就不知道要出来,也不知道要先关照他的五脏庙,真是……好饿啊!

不管了!不管了!自己去找吃的算了!

主意一打定,容小小猛地跳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安分地朝四周扫去,却在瞧见不远处的池塘时绽出光芒,三步并作两步跑的冲了过去。

“啊--真肥啊!”站在池塘边,看着水中数十尾悠游自在的大肥鱼,他忍不住赞叹,口水流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来个盐烤好了,这么肥的鱼,肯定油脂丰富,滋味美妙得很……”

卷袖挽裤,露出极为凶残的粲笑来,猎捕行动--展开!

半刻钟后,一缕袅袅白烟自书房外的池塘边升起,一名小乞丐一坐在火堆旁,手里忙着翻烤十几只以树枝串着、正烤得金黄香女敕的鲜鱼,其阵阵飘散的香气,还真是会让人升起饥肠辘辘之感。

一“逃”出书房就瞧见池塘边的景象,朱定峣来到忙着烤鱼的人身后,淡淡问道:“好吃吗?”

仰首一看,就见王府的威严主人站在自己身后,容小小也不慌张,张口咬下一块金黄鲜女敕的鱼肉吞下肚,这才笑嘻嘻回答,“挺不错的!”

“好吃就好。”那些养来观赏的鲤鱼总算不枉一只上百两的身价了!微微颔首,朱定峣莫名有种欣慰。

“要不要来一条?”看在他是鱼儿主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问一下。

摇摇头,朱定峣婉拒,一双利眸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在地牢时,以他和自己儿子打闹成一片的热络样,不难猜出两人有着不错的交情,不过……究竟是属于何种情谊呢?儿子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吗?

“你和宦飞是何种关系?”神色波澜不兴淡问,可眸光却闪着异常锐利的光芒。

“哥儿们啊!”张口又咬下一块鱼肉,吃得满嘴油光,容小小笑呵呵回答,才不管他眼底闪的锐利光芒究竟是何意思?

深深瞅他一眼,朱定峣泛起一抹颇有深意的淡笑。“你永远也不可能会是宦飞的哥儿们。”

啪啦!

咬在嘴里的烤鱼瞬间掉落在地,容小小张口结舌,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他这话是啥意思?难道……

“妳这么惊吓,想必宦飞还不知妳是个女娃儿吧?”瞧她瞪凸了眼,一脸的惊吓样,朱定峣笑得更加深沉。

啊!他真的知道了!

猜测成真,容小小窘得脸蛋发红,结结巴巴叫了起来,“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难道还瞒得过本王的眼?”他身分尊贵,位高权重,无论是家中妻妾,抑或是一夜风流的风尘女子,恩泽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凭这小乞丐的粗糙乔装,难道还蒙得过他一双火眼金睛?骗骗他那可能还未曾“开荤”的儿子也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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