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热潮瞬间全涌上脸,脑袋像被炸弹给击中,轰轰乱成一团,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惊骇地直瞪着他,小嘴里“你你你……”个没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差点被她这傻愣模样给逗笑出来,沈隽佯装若无其事的直接揽着她往外走。“走吧!很晚了,我送妳回去休息。”
“回……回去休息?”一下子无法从被啄吻跳到回家休息,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巨大变化中适应,她只能愣愣地重复他的话。
“是!我送妳回去。”呵……她这个对男女情感尚还生女敕、不懂得如何接招拆招的傻丫头,现在肯定茫然得很吧!强忍住笑,沈隽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呆女敕得可爱。
就这样,一个饱受惊吓、完全无法反应的僵硬女人,被一个状若无事的男人,一路开车护送回住处。女人直到茫茫然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时,这才稍稍恢复神志……
她被占了便宜了耶!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啊?
第七章
半年后,某家高级日本料理店的包厢内,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举杯庆祝,大声叫笑欢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谢你们……若下是你们,我……我真不知会怎样……”在一片欢乐中,蓦地,陈泰明忽然红了眼眶,哽咽地道出自己的感谢。
小虾米对大鲸鱼的专利权官司,在一来一往缠讼了大半年后,今天法官终于裁下判决:而他们跌破了众人眼镜、粉碎了所有媒体的预料,打败了权大势大的大企业与众多名律师所组成的律师团,成了胜诉的一方。
“陈桑,你哭什么?”熊掌狠狠地拍了他后背一记,熊翼大吼叫笑。“我们赢了,该笑!懊笑啊!”
“可不是!”故意哀声叹气,安子彦眼底闪着狡黠光彩。“让粲明狠狠摔了个大觔斗,陷害许多人满地找破眼镜,这可是值得仰天狂笑三声的,哈、哈、哈!”未了,果真给他狂笑了三声。
哼哼,先前一堆人并不看好他们,冷嘲热讽地说他们是以卵击石,结果呢?究竟谁以卵击石啊?
“明天眼镜行的生意会很好喔,我们也算是造福了眼镜业者呢!”打了个大胜战,尤其自己也有贡献一份,宁茵茵心中成就感满满,眼儿瞇瞇,笑得可灿烂了。
“没错!没错!”点头如捣蒜,熊翼豪气地举杯大吼。“心情实在太爽了,今天不醉不归!”话完,自己先咕噜、咕噜地将整杯啤酒给灌下肚。
“对!不醉不归!”安子彦狂笑附和,立刻跟进。
“呜……不醉不归……”陈泰明激动得边哭边灌酒。
谁要跟他们不醉不归啊?这些男人灌酒像在灌蟋蟀似的,吓死人了!眼见他们疯狂饮酒,宁茵茵心里再怎么高兴也不可能和他们一同起舞,当下立刻噤声猛吃美食,深怕被他们抓到。然而——
“熊老大,小茵茵装『俗辣』,快,替我将人压住,我非得将她灌倒不可……”安子彦眼尖,猖狂大笑着要“辣手摧花”。
“哇——不要——”飞快想往包厢外窜逃,奈何比不上人家的长手长脚,眨眼间就被人给逮住压在榻榻米上,吓得她只能不断尖笑求饶。“熊老大、十二少,不要啊!我不会喝酒……”
“出来眼人家混,怎么可以不会?呼干啦!”不给拒绝,熊老大手中的啤酒杯硬是往她嘴里灌,只是在挣扎笑闹中,真喝下去的有限,倒是洒出来的一大堆,将她的衣服全都给弄湿了。
“呼干啦!呼干啦……”拿着筷子敲碗,安子彦酒意甚重地唱起了歌,还不断倒酒帮熊翼灌某只没酒量的蟋蟀。
一时间,包厢内尖叫,大笑声不绝于耳,实在热闹得很。
另一旁,沈隽噙笑看着他们疯成一团,眼底闪着愉悦光芒,心中的欣喜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呵……他们的事务所在这一役中,算是打出响亮名声了;而这名声将会在业界与商界间发酵,许多惊见他们实力的公司行号与大老板,将会自动找上门来……
“啊——不要只灌我啦!”宁茵茵尖叫大笑,扭动挣扎中,眼儿去扫到若有所思浅笑的沈隽,当下立即要两只野兽转移目标。“你们去灌阿隽,去灌他啦!他从头到尾都窝着没喝酒……”
她的叫声唤回沈隽的注意力,顿时马上泛笑地对两只准备将矛头指向他的猛兽宣布。“很晚了,我得送茵茵回去了。”话落,马上起身将被泼了满身酒味的可怜女人给拉起来。
“喂!哪有这样『落跑』的?你孬种!”安子彦哇啦、哇啦抗议。
“抱歉!我就是孬。”不给激将,他笑着将宁茵茵给拎走了,脚步毫不迟疑。
眼看某大律师将最好捉弄的人给挟持走,熊翼和安子彦只能将目标转向已经醉红了脸的陈泰明身上。
“陈桑,来,呼干啦……”开始灌酒。
“呵呵……呼……呼干……呼干……呵呵……”今天心情太好,一定要呼干啦!
“熊老大和十二少好野蛮,将人家都给弄湿了!”步出日本料理店大门往停车场走去,宁茵茵笑着嘟囔抗议,粉颊被刚刚强灌下去的酒气给醺得微红。
弄湿了?瞄了一眼,发现她衣服确实湿了一大片,紧贴着美好酥胸、勾勒出撩人曲线,沈隽不动声色地月兑下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耶?我、我不冷啊!”乍闻属于他的好闻味道如半年前那一晚的覆盖住自己,她蓦地脸红耳热了起来。
老实说,自从那一晚他突然地啄吻她后,这半年来,他对她的态度实在……好吧!就厚脸皮的自我膨胀一下好了——实在很像在追求啦!
可偏偏他除了行动上的细心、体贴,和偶尔假日邀她出去喝咖啡、看电影、踏踏青之外,嘴里什么也没表示,让她也不敢那么不要脸的就自以为他在追求她。
毕竟那些事和普通朋友相处时,也是这样,实在不算什么特别。但……但他有时瞅她的眼神又不禁会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教人好难猜测他究竟是啥心思。所以……所以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暧味了大半年,实在好别扭!
“披着。”沈隽森森横觑一眼,当场让才想卸下外套还他的无辜女人,立刻头皮发麻,只能乖乖地紧抓着前襟,不敢违背命令。
“还有……”蓦地,好听的男中音又出声,这回隐含了浓浓笑意。
“啊?”他还有啥圣旨要颁的吗?
“别随便说哪个男人将妳给弄湿了,我可受不了。”笑横的黑眸闪闪发亮,流动着可疑的异采。
耶?他在说什么啊?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瞬间像袋鼠般的跳离他身边,小手震惊地指着他,脸蛋羞窘涨红成美丽的樱花色。“你……你……你会开黄腔?”妈呀!他们事务所最冷静沉稳、一丝不苟、中规中矩的沈大律师竟然会开黄腔?这是天下奇闻!若是熊老大和十二少开的,那就不是新闻了。
怎么,他也是人,不能开黄腔吗?啼笑皆非地将她给抓回身边,沈隽冷静提醒。“重点不是我开黄腔,而是我开黄腔的对象是谁?”
“呃……”对喔!他开黄腔的对象是她耶!想到这里,宁茵茵脸红得更厉害,无语地瞪了他老半天,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一句:“你这样算性骚扰,我可以告你的。”这男人干嘛无缘无故开她黄腔啊?虽然出自他的口,让她听起来不会觉得猥亵,甚至有点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但尴尬还是多少会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