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到哪些地方啊?平时喜欢做什么?你们觉得他人怎么样?”
士兵们不晓得她和方舜禹有什么关系,谨慎的尽量挑好话讲,把玉雯芝没完没了的疑问解决了之后,有几个大胆的开始问起她的身分。
“姑娘,你是怎么认识将军的?”
“是啊,以前从没见过你,怎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
玉雯芝眨眨眼,和方舜禹的相遇、相知,过程太曲折了——对她来说,这事情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这一切都是缘,原本我们不认识。”
“那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路上捡到的……”
“……不傀是将军。”士兵们赞叹,相信跟着方舜禹,娘子都不必找,路上自然有姑娘捡。
玉雯芝笑咪咪的,“我也觉得他是了不起的人物,对了,他方才说村子里还有人没解决,是什么人?”
“是将军的副将,姓侯,还有一群跟随他背叛将军的杂兵。他和将军进入墓穴之后,他手下突然发难,趁我们不备,制伏我们。”
“后来他带人回来,将军却不见了,我们就知道有问题。”
“他不知为何背叛将军,留下人看守我们,自己又带人下山,但每个时辰,他都派手下来回传递消息,现在将军救了我们,把跟随他的人都杀了。”
玉雯芝闻言,又紧张起来。“这么说,这个侯副将还有一部分人马在山下,时间一到,他见不到人,没收到消息,就会知道山上出状况啦?”
“离下山回报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时辰,等将军取了财物下山找他们算账,应该还来得及。”
她擦擦额头的汗,“这样最好。”
她刚说完,就听见墓穴内的机关发出声响。
仔细一看,眼前的墓穴门居然缓缓打开了,她身边的士兵个个警戒了起来。
“谁呀?”玉雯芝傻乎乎的瞪大眼。
下一刻,就见一群有点眼熟的士兵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外。
“侯副将——叛徒!”身边响起怒骂声。
玉雯芝目瞪口呆,看着高举火把,曾经闯入她家祖宅杀人放火的坏人们再次出现,她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死缠活赖跟着方舜禹一起走。
方舜禹和手下们搬了财宝,快步走回,走到半路,他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久经沙场的他感觉出奇敏锐,躲过不少劫难,所以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的感觉。
示意几个人走别的通道,方舜禹带着另外几人,抱着几箱沉重的财宝,小心谨慎的回到原地。
丙然如他所料,等在原地的不只是玉雯芝,还有在村子里作恶的叛徒们。
“将军运气真不错,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有力气搬财宝。”侯副将把玉雯芝抓在手中,朝着方舜禹笑道:“连女人都带上了,厉害厉害。”
方舜禹一点都不谦虚,“所以我是将军,你只能做副将。”
“……”众人沉默了一下。
玉雯芝很想插话,但亮晃晃的大刀正抵在她脖子上,她只好暂时闭上嘴巴。
“你要财,把东西拿走了就是,追着不放,是非要我死吗?”方舜禹丢下手中的一箱财宝。
“你的命值钱。”侯副将借着火把的光亮,看着地上盖子翻开,金光四溢的一箱珠宝,眼底尽是贪婪之色。
“那你早不杀我,晚不杀我,偏偏在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动手。”方舜禹踢了踢脚下的箱子,嘲弄道,“我想起来,与你熟识之后,曾向你提起过我家有古墓地图,里面有许多珍宝,你就是从那时候起卖力讨好我,时常向我打听墓穴的清况,看来你凯觎已久。”
侯副将叹道:“将军这么说就伤人了,你要当叛军,兄弟们二话不说跟你走,可你总带我们在山野间逃窜,不肯占一块土地安定下来,也不肯揭竿而起跟朝廷作对,每次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你都不说,还让兄弟们活得这么窝囊,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
“那你快去死一死,别犹豫。”玉雯芝没好气,终于忍不住插了嘴。
她胆子是不大,但劫持她的人不仅烧了她家祖宅,还不知杀害她家多少下人,更伤了方舜禹,对这种禽兽不如的家伙,她实在难以忍受。
“闭嘴!”侯副将手劲一紧,锋利刀口立即在玉雯芝洁白的脖子上划开一道血痕。
方舜禹眼尖的发现了,怒不可遏!
“别碰她!”他嗓音冰冷。
“哈哈,将军原来也会怜香惜玉呀,很好很好。马上放下武器,不然我只好请这位姑娘上黄泉路了。”侯副将朝左右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夺取方舜禹等人搬运出来的财宝。
他虽然抢走了方舜禹手中的墓穴地图,但被方舜禹逃走后一直不能安心取宝。这个男人的本事有多可怕,身为副将的他最清楚,不及早除掉方舜禹,他根本都睡不着觉,哪里有心思盗墓。
幸好方舜禹最终还是落在他手里。
眼看方舜禹就要丢下手上的剑,侯副将嘴巴咧开正要笑出来,突然听到抓在手里的女孩放声大叫——
“不可以!”
玉雯芝顾不得害怕,直觉告诉她,这个侯副将是个阴险小人,假如方舜禹因为她而受制于人,候副将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届时两人一起遭殃。
眼下,方舜禹必须不顾她的安危,死撑到底,侯副将才有可能投鼠忌器。
于是她大声叫道:“别管我,不许放下武器,杀了他,为我家下人们报仇,你答应过的,你要做到,不要听他的,听我的——啊!”
她每叫一声就被侯副将狠狠的打一下,对方打得越用力,她叫得越大声,她没发现,方舜禹一双眼睛已浮现红光,那是他杀人如狂时才会有的。
自从他被玉雯芝救下后,受尽了她的“折磨!”,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只是敲她几记爆栗泄恨而已,可侯副将居然当着他的面打她——
平时总觉得玉雯芝很麻烦,忍不住想教训她,可真见她有了危险,方舜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能忍受。
“再吵杀了你!”侯副将狠狠警告玉雯芝,接着却浑身发凉,有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危机感扑头而来,让他不自觉的颤抖。
抬头一看,杀气四溢的方舜禹正盯着他,如同盯着一头必死无疑的猎物,侯副将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玉雯芝察觉劫持她的人胆怯了,更加大胆的道:“你试试,我可是玉家人!”
“姓玉又怎样?”天底下姓玉的人很多,一时间,侯副将还没将玉雯芝和权势倾国的玉家联想到一块儿。
玉雯芝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强调道:“玉海涛,我家小叔叔,知道吗?国师,国师哦!当今皇上可是被他从小避到大的,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整个家族三百多口人都不会放过你,来呀,再动我一下试试看!”
众人登时傻住了。
侯副将脸色倏地一变,“玉家人怎么会在这?”
“清水村里,那间被你烧掉的房子就是我们的祖宅!”玉雯芝冷哼,一副“你死定了”的口吻。
这些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没几个有见识的,不可能知道朝中权贵的老家在哪个城镇、哪个乡村、哪条街道,当天烧了人家的屋子,也没想到那竟是权倾朝野的玉家老宅,现在知道了,个个脸色都变了。
“既然如此……整个村子的人都留不得了。”侯副将脑子一动又起了歹念,只要不留活口,谁知道他在玉氏一族的老家做了什么?
“这么无耻的人,你们要跟随吗?今天他能杀害无辜的男女老少,明天就能杀了你们,而且做什么坏事、丑事都会拖你们下水,你们真想为这种人卖命?”玉雯芝提高音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