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付,杜映星再也懒得将目光盯在某个笨蛋身上,迳自转身将身子趴靠在露台围栏上,懒洋洋地呼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咔嚓”一声微响,落地窗让人给推开又关上了。
啊!看来有人的眼光和她雷同,都看上了这方小天地的清静。不过……好讨厌!她不喜欢和陌生人分享同一个空间,还是走人好了。至于伊凡嘛……谁教他笨,没早一步寻来,错过这次,想晋见她就自己搭飞机到台湾吧!
柳眉轻蹙,还来不及转身走人,一抹庞大的身影猛地自身后紧紧环抱上来,熟悉的宽厚胸怀与温暖味道瞬间将她包裹,粉女敕唇瓣不由自主地漾出轻浅柔笑……
“你找到我了……”如此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
“是!我找到你了。”薄唇伴随低沉嗓音,细细落在雪白的颈项与耳际上,伊凡深深拥着怀中人儿,嗅闻着她身上的淡雅馨香,不住呢喃倾诉爱语。“小星,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这男人,动不动就爱啊爱的挂在嘴上,害不害臊啊?
俏脸薄红,杜映星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从盘子中捏起一块蛋糕往他嘴里塞去,羞赧低斥。“你丢不丢脸啊?镇日爱啊爱的挂在嘴上。”
哟——他的小女王害羞了!
张口吞下蛋糕,他顺势暧昧地将她洁白玉指给含在嘴里,眸底闪着炽热精芒觑睇,看得她浑身燥热泛红。
“你、你看什么?放开我啦!”讨厌!指尖传来他故意吸吮嚿咬的麻痒感,感觉好……好羞人。
不理她的娇嗔,赖皮地继续将她指上的女乃油给轻缓舌忝舐干净,伊凡这才松嘴任由她将手抽回去。然而却猛然低头覆住红唇,与她一同分享口中香甜、滑腻的女乃油味。
“你、你不怕被狗仔拍下照片、登上杂志啊!”良久后,杜映星脸色红艳如火、气息微喘地靠在他身上笑骂。老天!棒了一扇透明落地窗,里头可是喧哗热闹、挤满人潮的庆功宴,其中也有不少记者,而他竟还这么大胆!不怕被看见吗?
“不怕!”搂着她,伊凡笑容灿烂。“他们爱拍就让他们拍,最好拍得美一点。”小星是他最爱的女人,干嘛怕别人知道?他还希望诏告全天下呢!
“不怕歌迷唾弃,从此不买你的唱片,让你成了没人爱的过气歌星?”忍不住想吓吓他。偶像歌手不都这样,一旦有了女友或结了婚,人气就像坐云霄飞车般一路下滑。
“歹势!”突然爆出一句台语,他可拽得很。“本人走实力派路线,不然岂能红那么久?你看过哪一个没本事的偶像能红那么多年的?再说,若真被唾弃了,我打算回台湾让你养。”
“想当小白脸?你还有没有骨气啊?”笑着嘘他,其实心底很清楚,就算他从现在宣布退出歌坛不唱了,这些年揽下来的惊人财富,也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唉……我一直很向往当小白脸的生活啊!小星,你要不要包养我?我可以提供打扫、洗衣、煮饭和床上运动等等的各项服务……”
“够了!越说越三八!”绯红着脸,赧笑著直打他。
“小星……”看着羞赧娇艳脸蛋,伊凡抑不住心中激荡地低声叫唤。
“嗯?”
“你有去听演唱会吧?”
“嗯。”
“喜欢我为你唱的安可曲吗?”
“还、还可以啦!”不好意思说自己感动得哭了,只好故意装作不在意。
还可以?那就是多少有被感动到喔!伊凡暗忖,神态开始转为小心翼翼。“那……那你不生气了喔?相信我了?”
“生气?”杜映星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以为她还在不高兴,伊凡连忙申冤上诉。“小星,我真的和丽塔从来就没啥不清不白的关系!那天是她突然压上我,我来不及闪开,你千万别信她胡说……”呜……这天大的冤枉让他过得好凄惨啊!
“我知道啊!”看他装出一脸可怜样,杜映星忍不住笑了。
“啊?”她,她知道是啥意思?
“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我相信你。”拍拍他惊愕傻眼的脸庞,像在安慰小朋友。
“那你干嘛给我脸色看,还突然决定回台湾,一直不接我电话?”有种强烈被要的感觉,他委屈指控。
“我生气。”直接横白眼过去。
“为什么?不是说相信我吗?”伊凡大叫,实在被她搞糊涂了。
“相信和生气是两码子事。”小手气恨地朝他腰际狠捏一记,疼得他苦脸求饶,杜映星才满意松手。“我气你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压倒、占便宜,若我晚点进去,你是不足打算被霸王硬上弓?”
“怎么可能?”突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挺起胸膛展现男子雄风。“要霸也只有我霸别人的份,哪有可能我被人家霸?”
“喔?你想霸谁?又霸过谁了?”美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当然是霸你啊!”总算不笨,伊凡反应极快,一脸贼笑兮兮。“你说,你给不给我霸?给不给嘛……”
“三八!”女敕脸蓦地一红,杜映星羞窘啐骂,唇畔却偷偷上扬了。
哎呀!小星明明就很愿意让他霸的嘛,干嘛还故意骂人?真是不老实!
窥见那抹羞赧浅笑,伊凡得意暗付。不过关于“霸王硬上弓”那件事,还是让他觉得很奇怪。
“小星,那天我和丽塔两人都衣衫凌乱地倒在沙发上,照画面上看来确实很暧昧,不管谁看了都会误会,怎么你反而相信我?这不合你爱吃醋的个性喔!”某人实在没事自找麻烦,人家没怀疑他,他反而还责怪别人不合常理。
怎么他希望她误会吗?
冷冷横睨一眼,杜映星反问:“我是谁?”
“小星啊!”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了解你吧?”
“当然!”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很清楚你没胡来。”这就是她的答案。
“这答案太笼统了。”他也了解她,不相信会是如此简单,是以不甘心地一再逼问。“小星,你说嘛!你一定要将信任我的理由说出来,好让我明白啊……”
“当时你的手有像抱我时,那么热情地抱住她吗?”被烦得受不了,她忽地装出一脸没好气反问。但眸底却快速闪过一丝尴尬、羞涩。
“没有!”他可是很努力在扒开一只八爪章鱼呢!
“有像吻我时,那般渴切地吻她?”
“不可能!”他头摇摆得像波浪鼓,很辛苦地闪躲狼吻耶!
“有发出与我……与我欢爱时,那股的激情难耐的申吟?”啊……好丢脸,竟然真的说出这些话。杜映星实在窘得很想挖洞将自己埋起来。
“当然没有!”拜托!当时他在咒骂好不好!像受到污蠛似的,伊凡挺胸大声驳斥。
“这就是了!你很努力想保住贞操,我看见了。”这些理由够了吧?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当时的状况啊!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地击掌,伊凡突然直对她挤眉弄眼,笑得很是。
“干嘛?”笑得噁心死了。
“小星,看在我保护贞操有功,是不是该给我奖励?”眉眼、嘴角净是暧昧,很明显暗示他要什么“奖励”。
“行!我会请人打造一条贞操带给你当奖励,让你继续守下去。”话落,迳自打开落地窗走了。
“哇——小星,我不要继续守住贞操,请你来玷污我啦……”
深夜,柔软的大床、凌乱的床单、交缠的身躯、低喘娇吟的申吟,交织出一幅春宵缠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