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他叫我爹阿爹,我叫他娘阿娘,我想我们应该是亲的没错。”阿醨很是莫名其妙他的问题,回答的倒也妙。
大哥!原来那男人是她大哥!北宫晔蓦地哈哈大笑,畅快笑声响彻夜空……老天!他暗恼、闷躁、吃味了一下午,原来都是多余的!他竟然在吃未来大舅子的醋,真让人啼笑皆非!
“你、你笑些什么?”她和大哥碰面的事有啥好笑的,为啥这男人笑成这副德行?阿醨可真是丈二金刚模不着脑,登时只能嘟嘴抗议。
“我笑是因为心情好!”心情豁然开朗,魔掌忍不住在小脑袋瓜上造次,揉乱一头原本就不是很整齐的蓬发。
敝人!迸怪瞥了他一记,阿醨暗自嘟囔,小手忙不迭地拍掉头上不规矩大掌,干脆转移话题。
“对了!你不是说要介绍个人让我认识吗?”她很守承诺,天色一暗就自动来找他报到了。不过好象没见他这儿有客人啊!
是了!还要带她去见姊姊呢!明朗一笑,北宫晔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纤细小手,步伐轻盈地步出书房。
“别急!那人不在这里,我马上带妳去见她……”
☆
带她来见夜影?不会吧!她和夜影早就认识了,何必要再介绍一次?
被人领着七拐八弯地来到屋后,栽植一大片竹林的绣楼前,阿醨瞪着屋内那抹不算陌生的身影,心底怀疑某人是不是在耍她。
“你来了!”两人尚未踏进绣楼,屋内的夜影突然开口出声。
“是我和阿醨来了。”淡笑纠正,北宫晔拉着身边的人儿一起缓步进入。
一踏进绣楼,放眼所及所有东西均是平凡素雅之物,然而经过巧手摆饰后,就显得韵味不凡,高雅中透着独特风格。
“咦?”蓦地,阿醨好奇大眼在瞄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时,不由自主地发出疑惑轻响。
“怎么?”从一进绣楼,北宫晔就很注意她的表情,尤其在发现她瞧见画像时的反应,心底不禁一紧。
“那幅画……”有些不确定地搔着头,阿醨蹙眉极力回想。
“那幅画怎么?”嗓音低沉、紧绷。
“怎回事?”瞧她对墙上的画好似很有意见,夜影不悦地拧眉。
“我家好象也有幅一模一样的画呢!”不过家里的那幅不论是技法、用色都比眼前这幅强多了,真想不到堂堂王爷府里竟然也挂赝品画。
“妳说什么?”惊异大喝猛然爆出,夜影诡谲欺身上前抓住她使劲摇晃质问,“为何妳家会有这幅画?夏老头与妳是何关系?”
暴睁怒瞪的眼骇人异常,阿醨被摇得头昏眼花,只觉他五指如铁爪,被攫住的肩头一阵剧痛。“我……我不知你……说什么……”
“夜影--”早料到他反应不会太冷静,但万万没料到竟是如此激动,北宫晔急忙想喝止,然而才开口出声--
砰!
巨大碎裂声猛然乍响,一抹藏青身影宛如青电破窗而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夜影击去,惊得他以为又有刺客来袭,当下不得不松手放开阿醨,出掌迎向来人以自保。
但闻“轰”地一声巨响,藏青身影在空中翻身安稳落在阿醨身旁,而夜影则连退三步才稍减那股冲劲。
“大哥!”阿醨惊讶大叫,万分不解兄长怎会现身在王府内。
“阿醨,让大哥替妳收了这欺妳的家伙!”一把将妹子揽抱入怀保护,夏醑咧嘴残笑。哼哼,敢欺负他可爱的妹妹,不想活了吗?
还好白天一再探问之后,他表面上虽让妹子回来王府等候她梦寐以求的“醉馨酿”的消息,事实上却暗中随她潜进王府,想瞧瞧这威定王爷到底打着啥主意要骗她。
谁知才第一晚就让他瞧见这个叫夜影的男人一脸恶煞抓人……真是他妈的不长眼!也不去探听、探听阿醨背后有谁在撑腰?他夏醑亲爱的妹子是容人说抓就抓、说吼就吼的吗?就算要吼也只有他这个大哥有资格吼!
是他!阿醨的兄长!自他落定后,北宫晔便认出人来,心中不免苦笑……真是糟糕!看来未来大舅子误会阿醨被欺负了。
大哥?听闻叫唤,夜影惊怒黑眸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眼前这男身女相,美得像姑娘家的男人……那么这男人也应该和夏老头有关才是!
“大哥,夜影没有欺负我啦!他人虽然平日孤僻了些,不过还不坏。今日可能失常了,你别误会……”瞧见兄长森狠神色,阿醨不禁急着解释。
“阿醨说得没错!这位少侠千万别误会,在下为夜影对令妹的冒犯向你陪个不是。”手势暗施,压下夜影满心焦急欲月兑口而出的质问,北宫晔噙笑拱手,一脸的
斯文有礼。
这个叫北宫晔的威定王爷究竟想从妹子身上得到什么?冷冷瞅觑一记,夏醑转头面对阿醨又换了一种面目--满脸的宠溺微笑。
“阿醨,外头的人巧诈机变,人心险恶得很,妳还是随大哥回家去,别让歹人给骗了。”
他想带阿醨离开?而且这话听来颇有指桑骂槐的味道。北宫晔闻言后,眸光一沉,嘴角却仍然带笑。
“阿醨,我已经让不少人去探‘醉馨酿’的消息,妳不想多留些时候,等等吗?”某个爱妹心切的兄长想离开尽避走,阿醨他是万万不可能让人带走的。待解决掉刺客之事,他自会陪阿醨回去,目的嘛……当然是提亲。
“大哥,我不是说了要寻找‘醉馨酿’,所以……”憨笑地搔头,阿醨私心比较偏向北宫晔这边。
“醉馨酿”?这男人还敢用“醉馨酿”蒙人?夏醑掀唇冷笑,揽着妹子纤腰的健臂一紧。
“阿醨,妳可知道‘醉馨酿’出自何处?是何人所酿?”计划要揭破骗局。
虽然是亲兄长,但这动作未免也太踰矩了……视线禁不住直往纤腰上的大掌瞥去,北宫晔觉得万分刺目。可脸上还是微笑着静待下文…
呵,事实上就算某人知道“醉馨酿”的出处,他也不怕被道破,反而还很欢迎呢!因为这只会代表一件事,那就是--阿醨若知晓后,更加不可能随兄长走了!
“耶?大哥,你知道吗?”听闻兄长语气,阿醨惊奇万分,欣喜雀跃中完全忽略了有人欲揭穿谎言的得意;有人闪过诧异、惊异的表情:有人则一身的气定神闲笑候着。
“妳听仔细了!妳苦寻不着的‘醉馨酿’就出自这威定王府。而酿酒人便是那个叫夜影的男人了。”哼哼,看那笑得很讨人厌的威定王爷要怎么解释?
“耶?”惊呼一声,阿醨瞪视北宫晔。“真的吗?”转头又瞪着夜影。“你会酿酒?”
夜影见状,冷声轻哼。“想喝我的‘醉馨酿’?甭想!”
“原来真是你酿的!”阿醨大叫,又转回瞪视噙着斯文笑痕的俊逸男人。“你怎不早说?干么骗我?”
“我……”北宫晔才想开口解释,马上被人给截断。
“阿醨,大哥就说外头人心险恶得很,尤以这王府内为最!来,还是随大哥回家去……”
“你们谁也不许走!”截断别人话语的人又被另一人给叱喝截断,夜影沉声撂话。“没说清楚夏老头和你们的关系,谁也不许走!”
夏老头?他说的可是镇日迷醉酒乡的醉鬼阿爹?夏醑扬起眉,突然很有兴致知道自家老爹,以前捅过啥楼子让人如此咬牙切齿。
“我、我们怎么知道夏老头是谁?我们又不姓夏,和夏老头会有啥关系?大哥,你认识夏老头吗?”阿醨一脸莫名其妙。
“阿醨,我记得妳好象不知自己姓啥,是吧?”不知自己何姓的人,怎敢如此大声说自己不姓夏?北宫晔突然觉得眼前这情况可笑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