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追杀圆儿,那我也很欢迎!”接续话题,越原倨傲冷笑。“不过沈夫人你得记住,只要圆儿有任何损伤,我很乐意找你两名子女索赔!”
“你敢!”疼爱的两名子女遭到威胁,凤水潋神色立刻森然狠戾,散发杀气。
“你可以试试看我越原敢不敢!”越原傲然大笑,一点也不将噬血杀气放在眼里。“圆儿,这‘问剑山庄’和我们实在风水不合,咱们还是早点离开才舒坦。”他知道她在这儿,心神一直是紧绷的,是以目的达成,马上就搂着单薄身子往房外走,打算连夜离开,回到山林中。
原本还以为凤水潋会阻止,没想到却完全没动作。任圆临出房门前,不由自主地偏首往她方向瞅去,却对上了她盈满太多复杂情绪的眼眸。
然而只那么匆匆一瞥,随即就被越原拉离,让房墙隔绝了一切,不再复见……
“她终究还是去找你们了!”漆黑回廊下,沈驭风幽然叹气,看那模样,肯定已守候许久。
一听声响,再瞧清回廊下的人,本欲趁夜悄悄离去的两人立即顿足,尤其越原听闻他颇有涵义的话语,心中猜测立刻证实。
“沈庄主,我果然没猜错,关于圆儿与她爹的事情,看来你是知情的。”嘴角泛着玩味笑意。
“你是说沈庄主他……”任圆惊骇,不敢相信他话中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淡淡证实,沈驭风涩然一笑。“水潋她失踪那些个月,我也派人疯狂打探消息,所得到的一点点线索、加上后来她回来后,暗地让人追杀你们父女俩的举动,一点一滴拼凑起来,让我足够了解一切了!”
“对、对不起……”对于他,任圆只能黯然代爹亲陪罪了。
“唉……这些事都已过去,多说无用!”二十年了,沈驭风已能平静接受。“我只希望水潋她能看开这一切……”
“既然如此,为何这些年来,你不开导、开导沈夫人?”越原双手抱胸,不爽叫道。
“开导?”泛着苦笑,沈驭风再次叹气。“她自尊极强,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愿让我知晓,而我只能顺着她意,二十年来装糊涂,试问我又该如何开导?”
“那你还真是辛苦了!”不带任何同情的随口安慰,越原可没心情听他们夫妻间的问题。
闻言,任圆深深低头,诚心道出最深的歉意。“对你、对沈夫人,我只有无尽的抱歉……”
“不是你的错,别说抱歉!”深深瞅凝着她,沈驭风忍不住道:“你本该是我女儿的,也可能是我女儿……”他们夫妻俩一向恩爱,就连水潋失踪前一日,还是有过欢爱,依时间推断起来,有可能的,不是吗?
“不!”听出他话中未臻之意,任圆抬起头,一脸沉静、坚定。“我的爹亲永远只会是任如谦一人。”
而越原听闻他那番话,不由得挑起眉梢。“若沈庄主真如此觉得,为何任由沈夫人派人追杀圆儿却不稍加阻止?”圆儿也可能是他们的女儿,不是?
沈驭风听了仅是泛着外人难解的淡笑。“因为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有可能只代表了一半的机会,至于另外一半……呵,妒恨是丑陋的情绪,但只要是人就逃不过哪……
瞧他仰望天际,许久不语,他们两人互视一眼,看出彼此都不愿再久待,当下越原开口告辞,而沈驭风亦无矫情多留。
当两人走出“问剑山庄”大门时,心中同时一松,不约而同地抬首仰望墨黑夜空中的一轮银月,而后相视而笑……
“原,你说沈夫人她可会放弃?”
“谁知呢?不过我们话已至此,若她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拿她一双儿女开刀!”耸耸肩,越原可不担心。
“你……”轻摇着螓首,任圆相信他绝非说着玩,只能一脸无奈地叹气。
“别你啊我的!”搂抱着她往前行,大掌不自觉地把玩纤细手腕上的精致腕饰,他轻笑道:“刚刚看了夜空,发现什么没?”
“有啊!”
“说来听听……”
相偎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隐隐听见似乎有人喁喁细语——
月圆人圆啊……
小小番外篇——掠夺初吻
小小番外篇——掠夺初吻
其一
“噗、噗……”才八个月大的小女娃在床榻上爬呀爬,小嘴发出无意识的噗噗声,粉女敕的脸颊被自己口水给沾湿。
“圆儿,该喝药了。”捧着漆黑药汁,男子眼泛慈爱,小汤匙盛起药汁往小女娃嘴边凑去。
“啊答……噗……”小女娃似乎知晓那黑漆漆的东西不是啥好吃的,一下子就将脸蛋给撇开,小小的身子开始往别的方向奋力爬呀爬的逃命去。
“圆儿,乖……喝药身子才会好……”男子见状,马上放下药碗,空出手飞快将小女娃挟持住。
“哇……哇……噗……”不甘受制,小女娃哇哇大哭,还不忘将满脸的口水往男子身上衣襟擦拭。
“乖,不哭。喝了药才是爹的好孩子……”轻声劝哄,黑如墨水的药汁也一口口送进小嘴里。
一匙接一匙,好不容易,一碗药汁总算喂完,小女娃哭声也渐歇,涎着因药汁而透着几分淡褐色的口水又开始在爹亲身上爬来爬去,迳自玩了起来。
“呵呵……圆儿乖乖……”难得女儿今日精神特好,男子亦高兴地陪着她玩起来。
“啊答……啊……答答……”小手胡乱挥舞,蓦地,小脸蛋猛地往男子脸庞迎去……
“哎呀!”薄唇沾满带着药味的口水,男子呵呵直笑。“圆儿,以后你相公会怨恨爹爹的啊……”
呵……女儿自动送上初吻,他这个当爹的当然乐得很呢!
其二
“原,你净抱着女儿瞧啥呢?”刚生产未满两日,任圆一觉睡醒,就瞅见他坐在床沿边,抱着合眼酣睡的女儿直勾勾盯着看。
一脸邪恶诡笑,越原紧盯着小脸蛋上的粉女敕小樱唇,喃喃自语。“女儿啊,你外公不知羞,夺走了原该属于爹爹的、你娘的初吻,如今你出世了,该略尽孝道,代外公赎罪,好弥补爹爹的怨恨,嘿嘿……”发出一串奸笑,不由分说,嘴一噘就往水女敕小嘴啵了一记。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虚弱躺在床榻上的任圆见状简直哭笑不得,忍不住直摇头,又笑又叹气的。
“圆儿,这叫补偿心态,懂不懂?”越原理直气壮低叫,又朝水女敕小嘴亲了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笑开怀。“呵呵……女儿的初吻让我给夺走了,这真是为人爹亲最大的福利与享受啊……”
“丫头,这姓越的小子乐个啥劲?”进房探望任圆,“白发魔刹”见有人笑得像傻蛋,一脸嫌恶地问道。
“呵……”忍俊不禁地想笑。“他在为刚刚夺取女儿初吻的事迹而得意。”
“我孙侄女的初吻?”斜觑了眼抱着女儿、一脸幸福满足的傻笑男人,“白发魔刹”不屑冷笑。“他确定是初吻吗?”
“老魔头,你这话啥意思?”警觉似乎事有不妙,越原危险地眯起眼来。
“意思就是……”冲着他嘿嘿冷笑,“白发魔刹”得意地道:“姓越的小子,你晚了一步啦!昨儿我的小孙侄女刚出世没多久,我就先夺去她的吻了,哪还轮得到你今儿个才来夺取!炳哈……”猖狂大笑响彻云霄,可见心中之得意的。
“可恶啊——老魔头,你还我女儿的初吻……”有人怨妒得怒火攻心,当下追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