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他赶上了,不然……想到这里,月星魂浑身发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方才他飞奔进客栈后,倚仗著灵敏的嗅觉顺著空气中残留的迷烟味道一路寻到此处,一踹开房门,见那贱胚压在她身上,让他霎时间浑身发冷,就怕自己来晚了,当下怒火狂然将贱胚给狠狠地摔扯落地,残存的一丝理智在瞄到床上的人儿除了胸前衣襟被撕裂外,其他一切衣物还安好穿在身上,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也让朱少麟那贱胚免去一死的厄运。
苦笑抚额,抬头见她依然睡的安稳,两颊泛著健康桃红色泽,月星魂缓缓坐到床沿边,食指轻划过红润樱唇,深黝黑眸不自觉展露万分柔情,喃喃低语。
“怎么办才好?直到方才,少爷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非常的爱你,可你也爱我吗?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会胡乱吃醋呢……”
淡淡呢喃一阵后,整夜的奔波寻人加上方才紧绷的心神,如今全然放松后,一股疲惫潮涌而上,让他倦怠异常。
瞄瞄她身边还空著偌大的床位,月星魂二话不说地爬上去安然躺下,健臂一揽,将美好娇躯安置在自己宽厚的怀中,寻了个舒适姿势便沉沉睡去……
第十章
呵……好温暖喔!像极了小时候师父睡在她身边,随时煨暖她冰冷的手脚那般舒服,就连耳边“怦怦怦”的规律心跳都如此的相似……
慢著!心跳?她自己一个人睡,哪来听到别人的心跳?睡意朦胧的昏沉意识霎时清醒,杏眼暴瞠,却见一张赫然放大的熟悉睡脸映入眸底。
“哇——”尖锐剠耳的惨叫划破静谧清晨。
砰!
月星魂被吓得摔落在地,忙不迭地慌乱直喊。“怎么了?发生啥凶案了?”
“你、你……”惊吓太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向床杨上缩到一角、满睑惊慌的阳艳歌,他打著呵欠招呼。
“呵……你醒啦!”话音方落,矫健身躯一翻,又躺上床准备再去梦周公。
砰!
“哇啊——你、你这恶毒女人,做啥踹我下床?”再次摔落在地的月星魂这下睡虫全跑光了,揉著发疼的抱怨不已。
唉!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昨夜儿他有多累啊?竟然大清早就乱使性子,吵得他不得安宁!
“你、你怎会在我床上?”怒指著他,阳艳歌简直无法承受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全乱了分寸的震愕。
在她床上?月星魂眼儿一瞟,视线乍然落在她胸前便再也栘不开,唇角泛起暧昧笑容。
“关於这件事儿,阳大姑娘,你要下要待会儿再讨论?”
“为啥要待会儿,现在你就给我说清……”益发觉得他笑得诡异,尤其那双贼眼干么紧盯著……阳艳歌警觉,顺著目光低首一看——
“啊——色胚,你混帐!”花容失色,以雷霆电火之势迅速夺来棉被,将自己乍泄的春光包得密实,阳艳歌如花般的小脸快哭了出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好可惜!养眼春色没了。忍住嘴边的叹气,月星魂爬坐回床沿边,大掌爬过散乱的黑发,另一只手将她粉女敕小耳朵扯了过来,卯起来用力大吼。
“做什么?救了你的清白啦!还不快跪下谢恩!”想到这个,他火气就上来。若不是她胡乱误会吃醋,一个人躲到这儿,岂会差点让姓朱的贱胚占了便宜!哼!他未来娘子的清白,她怎么可以不好好保护?真是太失职了!
耳朵吃痛,又被他惊人的吼声吓得一愣一愣,乍见自己衣衫下整的惊慌羞愧霎时忘得精光,小嘴只能吐出没人听懂得的结巴言词。
“你……你……我……那……”
见她发傻憨呆,月星魂不禁笑了出来。
“想问我在说什么,你怎听不懂?还有那到底是怎回事?”呵呵……不得不赞叹自己竟然猜得出她在说什么。
阳艳歌完全失去言语能力,只能点头表示。
“唉!昨晚哪……”搓著下颚,月星魂缓缓地将昨夜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听得阳艳歌俏颜乍白还青,身子不禁颤巍巍地发抖,向来红润的朱唇更是苍白不见血色。
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晚来一步,自己会被怎么糟蹋?
敏锐发觉她打心底窜出的害怕恐惧,月星魂亦感心疼,双臂一揽将她发颤的娇躯拥入怀中,柔声拍抚安慰。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一声紧接著一声的抚慰夹著沉稳规律的心跳沁入她心底,让她绷紧的情绪逐渐放松,发白的脸蛋亦浮上血色,神志慢慢地回复冷静……
好啊!这姓月的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吗?才没这回事!
砰!
“你、你、你又踹我下床!”还沉浸在佳人在怀的柔情蜜意中,没料到她翻脸不认人,月星魂摔得眼冒金星、连声抗议鬼叫。
“你该死!”裹著棉被,她气冲冲地跳下床直追著他打。“你慢来救人,害我被占了便宜就算了,为啥救完人后,你会和我睡同张床,你告诉我啊?”
可恶!可恶!黄花大闺女和个男人同床共枕一整夜,传出去还能听吗?她这清白名节可不教他给毁了吗?
“我、我累了嘛!”抱头窜逃,非常无辜辩解。“你床位还空著一大块,借睡一下有啥关系?做人别那般吝啬啊!”
“睡你个鬼!”越听越是生气,阳艳歌跺脚嗔怒责难。“人家……人家可是个姑娘,你、你这样像话吗?”
“大不了我娶你嘛!”冲口而出,月星魂这才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感觉挺不赖。
“你、你……”阳艳歌又羞又窘,更有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直让她说不出话来,最后才羞羞怯怯,满脸红云赧问:“那……那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该说些甜甜蜜蜜,教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吗?
月星魂顿时傻眼,很是不耻下问。“该说啥?”
轰!
炽火狂燃,满腔羞涩化为喷火闷气。
“什么都甭说了!你回去找你的卖艺姑娘啦!”呜,就知道他对她没感情啦!对别的姑娘比对她还温柔,说不出一句爱她的话儿来,那还嫁他做啥?
如果只为了道德礼教而不得已要娶她,嫁他还会有啥幸福可言?
越想越是伤心,水眸盈满清泪,阳艳歌强忍哭意,倔强地逼他月兑下外衫让自己套上后,便不理他呼喊,自己夺门跑走了。
啊——现下是什么情况?不是还羞羞怯怯的吗?怎么一下子天地翻转、无缘无故又扯上卖艺姑娘,然后噙著泪、甩下他定人?
这女人还真是说风是雨,教人模不著底啊!
房间内,月星魂满头疑云,犹自苦苦沉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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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混蛋月星魂,我要毒死你,让你永远也没办法对别的姑娘说情话,呜……”既然她没办法听到他的情话,那就让别的姑娘也听不到。
“唉——”这丫头到底要哭到啥时候啊?阳雪天非常无奈地瞧著她将瓶瓶罐罐里的粉末东挑一点,西拣一些,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抓来了“红玉血蛙”在炼制毒药。
“呜……可恶!毒死你、毒死你……”
“唉——”实在是谎话连篇。既然要毒死他,何必又多事制作解药?阳雪天美目朝一旁已制好毒药,此时正在调配解药的爱哭姑娘瞟去,忍不住摇头叹气。
“师父!”挂著满脸泪,火大的回头抗议。“人家已经够闷了,您不要一直在那儿叹气,增添人家的烦躁!”
一口气才正想叹出,收到她火爆射来的白眼,阳雪天非常没师父威严的吞了回去,一睑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