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句话,为了让他永难忘记她的存在,她开始卖力的学游泳,为得就是博得他的永生难忘。
“当然,怎么,妳想出海试看看吗?”
“可以吗?”
“赶快换衣服吧!”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现在吗?”
“当然,择期不如撞日,快点,走吧!”
丙然,一切都如同骆采亭所预期的,一个小时后,他们出了海。
趁天色还明亮,他们双双悠游在大海里,但由于她的技术还差强人意,所以游累了总会靠在他的怀里,攀着他。
偶尔,他们会上船互擦防晒油,还会花脑筋玩跳棋。
那是她最不拿手的游戏,所以每输一场,她就气得跳脚,然后,又跳进海里游他个五分钟再上船。
整个下午时光,惬意到令人无法想象这背后的计谋,全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直到夜幕缓缓降临--
笆尹圣躺在胛板上看着星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要不是她那冰凉的手模上他脸颊,他是不会醒来的。
“饿了吗?”
“还好。”
“会累吗?”
“刚瞇了会儿,不会累了。怎么,妳不会还想下船戏水吧!”
骆采亭摇摇头,跪在他身旁,将头贴靠在他的月复上。
“妳也想睡了吗?”
她摇摇头,短短的乌黑秀发让甘尹圣不自觉的抚上。
“我爱你。”
她冷不防的这么说,接着把头抬起,在他还搞不懂她要做什么的同时,将唇覆在他脸上,跟着,让彼此犹如干柴烈火般的身体紧靠在一块儿燃烧。
夜里的星空,替他们当起照明的蜡烛,而在夜黑中深蓝到无法探底的大海,则成了两人的床铺。
只是,在激情的月夜过后,甘尹圣却醒在只有自己的清晨里。
他大声的叫着骆采亭,却都没有任何回应,直到看到戒指和一封写明着退婚书的信封时,他当场傻眼,再检查帆船备用的小船,才发现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甚至努力学会游泳与他一同悠游大海,却又选择离开他,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不爱他了!
“喂,他要走了,快点跟上去,快点。”
“知道了。”
闹街上的一辆进口车里,负责开车的人是唐志舜,忙着拿望远镜观察的人是李犹劲,而后车座坐着闷闷不乐的甘尹圣,至于缺席的唐志尧,则已经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连他最亲密的弟弟都联络不到,也不晓得上哪去了?
“左转,快点左转。”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李犹劲是紧张大师型,唐志舜是不爱被管型,两人凑在一起,车子里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而一脸忧郁的甘尹圣,自快要变成自闭儿了。
自从骆采亭消失的那一天起,他的快乐也随之而去。
不管是快捉狂的于霄群、焦虑的秦家人,或是在饭店的同事们,所有人都没有她的消息,也搞不懂她为何消失,这让甘尹圣几近闭塞的没法工作、过日子。
那封退婚书里,什么事也没交代,只写了“我要退婚”四个大字,然后附上那枚戒指,这让甘尹圣非常不痛快,昏沉的过了好长一段郁卒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遇到她表妹秦云湘,才隐约知道甘培坚曾经在骆采亭消失前,约见过她一次。
这太巧合了,他才见了她,没几天她就闪人,这中间肯定有鬼。
然后,唐志舜找上门,没劝他别沮丧,没要他别用酒灌醉自己,只告诉他不可以就这么伤害自己,好歹也得查出个水落石出,所以他们北上了。
从三崎丰这家伙的行程来看,原来他挺风流的,刚才才去了温泉会馆,下一摊就来到了酒店,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他的兴致也未免太好了。
“怎么样?要在这里等吗?”
“他的随扈呢?”
“好像去吃饭了。”
听到他的随扈都不在了,甘尹圣立即下车,直接闯入对街酒店,在唐志舜问出三崎幽且人在的包厢后,三人立刻闯了进去。
“啊,你们是谁?想干么?”
包厢里的小姐一一被赶出来,酒店的保镳见状想介入,也在唐志舜一席话下,全都退到包厢外。没办法,这就是唐志舜的本领--在黑道间颇有名气。
而看到甘尹圣闯入,三崎丰连忙穿上裤子,摆脸色的臭骂他,“混蛋,你父亲知道你这么鲁莽吗?”
“不晓得,不过,我却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他耸耸肩,一派轻松的说。
听到这席话时,三崎丰的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秘密被知道了,我也不会娶你那残花败柳的女儿。”
“不要把话说那么绝,你不在乎的事,你父亲却保密到家,别忘了,就算他不是你亲生父亲,最起码,也是你舅舅。”
三崎丰这句不经思索的话,当场把李犹劲与唐志舜给吓呆,他也才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但听到这些话的甘尹圣,表情却是一派地平和。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你太卑鄙了,一直用这件事来对付老头,他太可怜了,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这简直太好笑了,你以为你有什么证据,证实我不是他儿子?”
听到甘尹圣的挑衅,三崎丰立刻自信满满的笑得好大声。当年他替甘培坚掩饰太平的所有证件,都存有影印本,而且他也录下他们每一次的对谈,那些可以举证的文件,全藏在一个没有人会想到的地方。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等你惹毛了我,我会让你大吃一惊。”
“噢,是吗?那我觉得你才会大吃一惊,因为我没打算让你有机会说出去。”
极有默契的,唐志舜和李犹劲两人立刻拉着他,并用力扳开他的嘴巴,拿出剪刀作势剪去他那多话的舌头。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三崎丰,他又尖叫又挣扎的几乎失控,但却挣月兑不了两人的箝制,直到那把剪刀就要往他的舌头剪下去时……
“太残忍了吧!”
包厢门忽然被打了开来,唐志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看到他时,甘尹圣轻扯笑意,“你再慢一点的话,我以为真要闹出血淋淋的命案了。”
三崎丰看见他手上那只名牌小皮箱,难掩惊讶,那不正是他藏甘尹圣身世之谜的所有影印纪录及录音的皮箱吗?
“你怎么……”
“怎么会有这个是吗?没办法,我聪明嘛,晓得你的老家在代官山,而老人家不难骗,稍微骗他们说是抽到东京之旅的渡假券,然后,我就能安心的在里面慢慢的找东西,你不错嘛,把东西藏得很隐密,害我找了好久。”
其他人看到唐志尧时,都十分惊讶,只有甘尹圣一脸预期中的模样,让唐志舜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尹圣,你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不耍点把戏,怎能骗得了这只老狐狸。”
唐志尧在知道甘尹圣的身世那天起,就再也无法安心过生活。甘尹圣告知他骆采亭离开的那一夜,他立刻跑去见他,也喝了他不少珍藏的好酒,然后这件秘密,就再也无法保密下去了。
原本他以为得知秘密的好友会因而捉狂,没想到他仍平静的喝他的酒,直到桌上的酒喝光了,他才坦白,从认识字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了。
当时,被吓到的人换成了唐志尧。
而经过一番长谈后,他才明白,好友的青少年时期之所以叛逆,全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故意叛逆,想让甘培坚赶走他。
那算是幼稚园大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