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是利欲薰心的小石发起要其他人自立门户,他也不意外,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现在赶工来得及吗?”
“因为是限量精品的公仔女圭女圭,而且要用陶土手工捏造,所以时间上应该不够。”
懊死的,小石那家伙实在太忘恩负义了,也不想想他给了他多大的空间,让他足以自立门户……不过,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应勋奇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这事该怎么解决才好,“浩中,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吕浩中摇摇头,应勋奇都没办法了,他更没办法。
“大部分的人都跟他走吗?”
“嗯,连阿灿也是。”
听到连他也走了,应勋奇差点冲动的把无辜的椅子拿起来摔,而桌上的书册及公文夹则无幸免於难,全被一扫落地。
他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对自己生闷气。
追根究底,这全得怪那个该死的段祥瑀。
要不是她搞得他魂不守舍的,他会胡里胡涂的被人给背叛了都还不知吗?
“勋奇,要不要去跟那些人说一下……其实小石只是靠你的关系在外面招摇撞骗,你……”
“不必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至於那些忘恩负义的人,随他们去吧!”
这答案,吕浩中早就猜到了。
应勋奇一向吃软不吃硬,再加上他的自尊心很强,绝不轻易对人低声下气,要他去向小石低头——别想!
可是,一应俱全好不容易发展到这番地步,他怎么能因为小石那个背叛者,而眼睁睁的看著公司因此而解散?
不,不行。
只是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哪能收拾好残局?
这时,段祥恩刚好从外面进来。
“浩中啊,你在正好,我有个地方老捏不好,你来帮我看一下吧!”
看到段祥恩时,吕浩中忽然灵机一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他呢?
在段祥恩还搞不清楚状况前,他已经一把被吕浩中给拉走了。
“噢……我的妈啊……累死了。”
早知道就不跟吕浩中到处去,到头来,他们还不是白忙一场。
说什么道德劝说,对於已经背叛的人来说,义气只是个屁。
回到家之后的段祥恩,累得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就连妹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都还不晓得。
“哇,吓人呀!”
等到他不经意的张开眼时,差点没被一脸沮丧的她给吓到。
“哦,你也拜托一下,别再苦著一张脸啦!”段祥恩真的快要看不下去了,一向乐观开朗的妹妹,不该有张苦瓜脸。
段祥瑀也不想啊,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嘛!
段祥恩又转移话题,“我现在可是比你烦呢,我啊,工作又快没著落了。”
这些日子以来,段祥瑀几乎对任何话题都没兴趣也没反应,可当他说起这件事时,她像活过来似的瞅著他。
“怎么?你听得懂人话了喔?”段祥恩调侃著妹妹。
“出了什么事?”段祥瑀有些担心的问。
“还不是应勋奇那家伙,他出事了,”
一听说他出事,她好紧张。“他怎么了?”
“放心,人还没死,不过一应俱全快挂了。”
“为什么?”
瞧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她不是跟应勋奇ㄘㄟ得一乾二净了吗?干么还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
“因为呢……”
虽然不懂老妹在想什么,不过段祥恩还是把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等他说完后,段祥瑀忽然兴奋的啊了一声。
“怎么,你有什么法子?”
她迳自拨了通电话给小爱。“喂,小爱,我问你,你上任男朋友是不是陶土社的?”
“对,没错……好……是……已经送出去了……对,提早半天,所以在早上十点的货物班机已经送出了……对,大概再三个小时……是……有问题再打给我吧!”
连日来的辛苦,总算结束了。
币掉电话时,吕浩中真的很想哭个痛快,因为事情实在……太顺利了。
正在他准备起身外出吃饭时,应勋奇忽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浩中,我有办法了,你马上联络对方,要求他们延迟十天,我已经找到了一组优秀的外国友人来帮忙,交货没问题了。”
几天不见人影的应勋奇,原来也没闲著。
只是看到他慌张的进门时,吕浩中倒是有点不爽。
“几天不见你人影了。”
“先别说这些,你赶快跟厂商联络。”
看著吕浩中不慌不忙的悠闲模样,他这才发觉不对的纳闷起来。
这家伙一向比他还紧张。
“怎么?我记错时间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
“悠哉悠哉?”
就在应勋奇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前,吕浩中拿起一组公仔女圭女圭放在他的手上。
“干么?”
“你监定一下行不行。”
应勋奇不明就里的看了一下。
比起他的手艺当然是不怎么高明,不过也差不到哪去,交货的水准应该足够了。
“货我已经交了。”说完,吕浩中还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怎么可能?”应勋奇一点也不相信。“他们回来帮忙了吗?”
“少部分的人啦!”
“少部分的人?那时间怎么够?”他不明白。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段祥恩吧!”
应勋奇更不懂了。“你少跟我打哈哈,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浩中还没回答,一道声音响起——
“浩中,一块儿吃饭吧!”手上拿著报纸走进来的段祥恩,十分意外应勋奇的出现,“咦,你回来了啊!”
应勋奇皱著眉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浩中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啦,不跟你卖关于了啦,能出这些货全靠祥瑀帮忙。”
乍听到祥瑀这名字,应勋奇的脸色有些僵硬。
段祥恩接著说下去,“其实也不全是她的功劳,要不是阿灿受不了她成日的紧迫盯人,怎么会带几个人回来帮忙?还有她的好朋友小爱找来很多陶土社的同学们大力赶工,这批货想赶出来?根本是天方夜谭。”
应勋奇越听心越乱。
“你怎么这么客气?这整件事如果没有不计前嫌的祥瑀帮忙,我想,一应俱全大概得吃上没准时交货的官司了。”吕浩中一边说一边笑著,不时的注视著应勋奇。
“不过呢,她的用心良苦,简直是自作多情。”
吕浩中指著桌上今天的娱乐版报纸,头条新闻就是贝淇与应勋奇的婚期。
看到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时,应勋奇吓了一跳。
这些日子为了公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他,连接都没接过贝淇的电话,哪来的结婚一说?
“唉,有人呢,就是没良心。”吕浩中替段祥瑀抱不平的说,随后离开。
段祥恩也想随后跟上,但应勋奇叫住了他。
“这件事……是真的吗?”
“啊?什么?”段祥恩不晓得他在问哪一桩,是与贝淇的婚事,或者是祥瑀助他一臂之力的事?前者他才是当事人,问他会不会问错人啊?至於后者……他一想起就为妹妹心疼。
“关於祥瑀的帮忙……”
“欵,是呀,为了求阿灿回心转意,她一个晚上都没睡的站在他家门外,而也许是交了货、安了心,累了几天后,她这会儿正发著高烧呢!”
听到她发烧时,应勋奇好紧张。“她没事吧!”
“嗯,好些了,现在应该在家休息。”
虽然听到她没事,但是他的心情仍然是忐忑不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自觉的问了出口。
段祥恩看到他眼里的感动。